“零”大人还在世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策划出逃，并且要求每个人在出任务期间，都必须为自己寻找基础隐蔽而安全的藏身地，为将来的出逃做准备。一个又一个的同伴在还未看见自由的光芒之前就已经身陨，但是，至少，比起其他的杀手组织的杀手们来说，他们至少还有理想，有一个编号为“零”的人给予他们的缥缈却让人希望的理想——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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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零大人常常对九夜说：阿九，你太脆弱，不适合做杀手，你的心，要硬一点。但是，不要磨灭自己的情感，不要做没有感情的人。你需要有一个支柱支撑着你活着。阿九，你去爱一个人吧，找到值得你爱的那个人。

零温和的笑着，站在大姐的身边，一如既往的对她笑。

“找到值得你爱的那个人。”

这句话像是回音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和身后绝望的哭声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第011章 夜吻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

当九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脚踢断了一个男子的脖子。

剩下的两个异国男子，一人愣在当场，另一人先反应过来，大叫着挥拳冲过来。

九夜侧身避过，扳住他的脖子，借着来势一拧，又是“咔嚓”一声。随着九夜松手，他歪倒在地上。

剩下那人满眼惊恐，大叫“救命”而逃。

九夜杀手习惯，杀人一向不留活口，哪里会放他走？横腿扫过去，趁他狠狠摔在上的时候，端了他的脖子。

回过头，左子衿还抓着九夜衣服蹲在墙边。

九夜走过去，她畏惧着退了退，眼里透着畏惧。

九夜一瞬间如同被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脑袋，顿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是啊，她是个杀手，视人命为草芥，她怎么能不怕呢？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十几年的生活，她怎么为了一个眼神就乱了方寸。

九夜自嘲的扬了扬嘴角，转过身。

衣角勐地一沉。

回过头，正看见左子衿一手拉住她的衣角，一手拿衣服遮在身前，半卧在地上，望着九夜，脸上全是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或者是，害怕九夜不愿意原谅那个无心的动作。

九夜在心里叹了一声。

“你没有对不起我。”九夜说。

九夜看了一眼她那香艳极了的姿势，身手抱住她，道：“抓稳。”

她闻声听话的抓着九夜的肩膀，却正好抓到了枪伤。九夜皱了皱眉，呼吸停了一下，然后便若无其事的松开了眉头。她懒得解释，要说了不知道左子衿还会恐慌多久。

九夜双足点地跃起。若是往常，这区区三米高的院墙跟走路似的，但现在她身受重伤，还抱着个人，只得借力在墙上按了一下，才险险的越了过去。

“好了，走吧。”到这里，警察应该找不出痕迹了。刚刚杀人用的都是干净利落的专业手法，就算查到她身上，她也不会有麻烦。

左子衿忽然看见了自己手上的鲜血。那是刚刚按在九夜肩膀上的时候沾上的。

她望着九夜，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流血了……”

“嗯。”九夜面无表情的捂着流血的肩膀，心里咬着牙齿。这个溷蛋女人……刚刚伤口被她捏得钻心的疼。

“去我的宿舍吧，我有纱布和药。”

“不必了。”九夜虽然没有纱布，但身上随时带着伤药，自己又会针灸，不需要到她的宿舍去，多增加一分暴露的危险。

左子衿又用那种让九夜心悸的眼神看着她，于是九夜就像下了魔咒一样点了点头。

在左子衿的宿舍时，左子衿倔强的要给九夜上药。

九夜身心疲惫，还得在这陌生环境中警戒，没有力气与她纠缠，也就随她去了。后来九夜才想到，一向连碰也不让别人碰的她，为什么会让左子衿给她上药？

九夜看了一眼这个人。刚才在黑暗中没看清楚，只看见了那双让她记忆深刻的眼睛，现在终于看清了她的全貌。她换了干净的衣服，是一件很寻常的T- shirt，一条牛仔裤，运动鞋，如果不是她洁白的皮肤和这些衣物的质量特别好，看起来就像个在美国攻读的穷学生。

左子衿捧着一个标着红色十字架的小木盒子，打开了，里面弥漫着酒精味儿。

“坐远点。”九夜说。

她像只小猫一样蹲在打发的角落，不敢答话，直直的看着九夜。

“闭上眼睛。”九夜说。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