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楼，你们的。”陆回雪说着，顿了一下，回身去装甲车拿了几颗三星晶核，“问你们几个问题，如实回答。”

五人对视一眼，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是那个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您问。”

“你们这边有基地？”陆回雪随意抛下一颗晶核给男人，问。

“……是，您是从别的地方来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们这儿有个川天联盟，在博州大学那边。”

博州大学？陆回雪似乎听说过。难道他们把大学里的丧尸和变异生物都清理干净了吗？那还有几把刷子。“几个四星？”

“几、几个？”中年男人震惊了，外边的势力都这么厉害吗？四星遍地走了？“大概……就首领一个四星，三星巅峰倒是有不少。”

“你们老大披黑斗篷不？”

“啊？”

陆回雪看这行人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便放下心来。她还以为黑袍人到处都有势力呢。川天联盟？倒是可以去看看，反正是顺路的。

又问了一下川天联盟异能者的异能大概是哪些、博州几个城区哪些地方是没被清理过危险的、危险有哪些后，陆回雪便将几枚三星晶核都给了他们，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这边有夜行蝠。”陆回雪回来后，许央便示意阿奎晃了晃手上一根箭矢，箭矢上串着一只白纹蝙蝠。这种蝙蝠都是为夜行蝠寻找猎物的。

给陆回雪看过后，阿奎便将这根箭矢从破碎的窗□□出，直接射到商铺去了。

“等雨停。我们可以去川天联盟看看，你也听到了，那只有一个四星，而且与黑袍人没关系。”

“他们又不是什么核心人物，知道的肯定不多。”许央摇摇头，“去看看也行。”反正顺路。她就是为了刷经验升级而来的。

两人将吃完的东西一收拾，许央将狙击丨枪拆分擦了擦零件，这把丨枪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要是再换，许央想换个厉害点儿的。比如说玩游戏时经常出现的那些枪。枪械精通在手，什么都不怕。

等雨势渐小，陆回雪便扛着装甲车走下楼去。倒是叫还在休息的五人吓了一跳，看着陆回雪扛车的身姿久久无法平静。

“普通人和四星异能者？起码是力量系……”小胖子小声问着旁边同伴。

“应该不是普通人。”

五人还在说话，许央她们便已经开车离开。

……

“右转，直走。”在轿车后排，一个以黑布蒙眼的黑袍年轻人指挥着方向。他分明什么也看不到，却似乎什么都知道。

“唉，五号这异能说好听点是追踪，不好听不就是狗鼻子么？我也能借用狗的力量，咋就没这个能力？”十一号挤在副驾驶有些不甘心地叨叨着，他一个大块头本应该坐在后排的。可五号一来就占了后排的位置，他只能屈居小小的副驾驶，伸展都伸展不开。

“追踪并非只依靠嗅觉。”五号却不动怒，反而耐心地解释起来，“我失明，只是因为身体承受不住两种强大的异能。”

五号的皮肤并未泛青，只是惨白无比。不知道的只以为是贫血罢了。他在十八使徒里，也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其余使徒多多少少都是疯狂的、激进的甚至是变态的，但五号不一样，他好像就是单纯的因为四号加入了这个组织，他就加入了。五号与四号是兄弟，而五号是弟弟。

不少人这样问过他：“你是为什么加入十八使徒的？”

“哥哥想探知人类的极限。”五号如是说，“他有时候很疯狂，我要让他冷静。”

事实也是如此，五号与四号很少分离。除了十分重要的追踪任务必须用到五号的异能。

在救赎之地，十八使徒都舍弃了名字，只用代号互称。但五号他不，他知道自己叫做季宏文，而哥哥叫做季宏深。

“这次行动有危险吗？”五号问。

十一低笑一声，“你不会出事的，小子。我死了都不会让你死。”

“瞎说什么？人都没追到就开始瞎说？”十三不耐烦地滴了下喇叭叫十一闭嘴。

“救赎之地的救赎之种要成熟了。”五号沉默了会儿，忽然开口，“这次任务结束，该回去的就回去吧。毒雾扩散开，周围的势力也许会察觉到什么，等消息传开，救赎之地就需要战斗了。”

“十号有传什么消息回去？”

“十二号实验研发出的黑袍使徒被各个基地发现了。各基地都在暗自排查，搜集信息。不过哥哥他们都不担心。”

“那种虽然也是绿皮，但就只会喷喷毒气、自爆一下的炮灰？十二抓了那么多异能者实验，改造的也不怎么样嘛。”十三号撇撇嘴，边开车边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