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数：最后期限？

阮阅：明天中午12点。

未知数：等我。

阮阅：不用。

阮阅再发信息，没人回了。打电话，还是没人接。这人，每次都是这样，烦死人了。虽然这样抱怨，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那是比她更强大的存在。

沈绛年趴床上装乖没多久，果然等来了陆漫云的查房。

“明天几点？”陆漫云过来的由头，是早饭。

“不用特意起早，我不一定在家吃。”沈绛年还没决定好，是和沈青訸去单位，还是怎么着……她是打算，晚点和沈青訸商量的。

“家里有饭，去外面吃什么。”陆漫云见床上躺着的人，换上了睡衣睡裤，被子胡乱地搭在一边，仿佛沈绛年躺下半天，还真是要睡觉的意思，但陆漫云总觉得，这看似正常的外表之下，掩盖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呵。

“你就正常点就行，我明早起来和你一起做。”沈绛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敷衍地回答。

“晚上早点睡，别折腾。”陆漫云临走前，说了这么一句。

“好的，妈，晚安。”沈绛年闭眼，休息状。

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沈绛年都没动。当她感觉过了7个世纪后，沈绛年睁开眼，世界静悄悄。看看时间，距离陆教授回房半小时了，北京时间21点，应该可以了吧？

还是担心，沈绛年决定，先出去探探路。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沈绛年探头探脑打开卧室的门，客厅的灯熄灭了。沈绛年趴在虚掩的门缝，观看了半天的敌情，很安静，但总感觉有种隐隐的危机感呢？沈绛年试探着，将门推开。

当门彻底打开，一眼就看见了阳台窗旁边的沈万诚。沈绛年吓得心脏狂跳，差点叫出来，“亲爹，你不睡？站在那干嘛？”沈绛年压低声音问。

“刚聊完工作上的事。”沈万诚摆弄手机，低声说：“你怎么还不睡？”

“去洗手间。”

“你房里不是有吗？”

“……我喜欢去大的。”

“……”沈万诚没说话，也没回房，沈绛年也没去洗手间。

父女两站半天，沈绛年深呼吸，低声说：“你不能出卖我，沈先生。”

“何谈出卖。”沈万诚接话，“你早点回房睡。”人回卧室了。

沈绛年站在原地，沉思几秒，反复挣扎之后，决定先回自己的卧室。可心底是那么的渴望，都到了自己门前，沈绛年的步子不受控制，走向沈青訸的房门外，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端端地望着，仿佛，她的视线能穿过门板。

“看见了吗？”陆漫云半倚靠床头，手里捧着书。

“恩。”

“我就知道。”陆漫云放下书，就要下床。

“你别去了，我都告诉她回房了。”沈万诚拦着。

“你怎么告诉的？”

“就是很严肃……”

“原音重现。”

“……”沈万诚放弃抵抗，因为陆漫云已经下床了。

当当当，“睡了吗？”

“还没。”沈青訸打开门，并且是大敞。陆漫云一眼看了个通透，沈绛年居然还真不在。难道老沈还真的很严肃？问题是，一向慈父角色的人严肃，这画面，难以想象，“陆教授也没睡？”沈青訸明知故问。

“恩，冷不丁换房，不适应吧？”

“还好。”沈青訸的话向来不多，但对着陆漫云，又不适合如此，显然，陆漫云也不是爱多话的人，她只能多说，“多谢陆教授惦记，您没事就早点休息吧。”

陆漫云退出来时，内心些许尴尬，不是因为被看透，而是，居然预测失误了。陆漫云这次回房，再也没出来。

“还不上床？”沈青訸将虚掩的门，终于关上，淡声道。

沈绛年深深呼了一口气，“我的天，我们好像在搞地下恋情。”沈绛年从床的另一侧爬起来，尽管地上铺了被子，但还是没有床上舒服。沈先生出卖她了，也是她把敌军当朋友，也是自己的失误。

沈青訸刚上床，沈绛年就爬到她身上，吻了她的唇，想死她了。沈青訸抬手搂住沈绛年，眸光宠溺，逗着问：“我和陆教授谁更可怕？”沈绛年脸色顿时涨红，脸颊埋在沈青訸的脖颈处蹭蹭，边吻边啃，哼唧唧地不服：“才不怕你们。”因为爱，才会怕。

沈青訸微微扬起下巴，方便某只小浪卷作乱，见她啃得来劲儿，不得不提醒，“不能留下痕迹。”温暖的舌尖爱抚被啃过的地方，沈绛年抗议，“我没用力。”

怕沈绛年再玩一会，又要闹腾，沈青訸揉了揉沈绛年的脑袋，柔声道：“去你房里睡吧。”

“为什么啊？”沈绛年窝在沈青訸怀里，不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