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的醒来,毫无征兆,所以,秦舒打量的目光,被抓了个正着。
“醒了?”黎浅被她直勾勾的眼神吓一跳,秦舒收回视线,漂亮是漂亮,还是这么白痴,明知故问。
这在黎浅看来,简直是嫌弃,“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她大半夜折腾出来,很辛苦的,好吗?
“你这是麻烦别人的态度吗?”黎浅吼她。
“我可没求你。”秦舒硬邦邦回了一句,气得黎浅差点跳了脚,“你怎么说话呢?”秦舒不吭声了,心里叹了口气。
黎浅气呼呼,无语地说:“得了,我不跟你一个病号计较,咱们两肯定八字不合,懒得管你。”秦舒偏了偏头,在黎浅看来那是不爱听的意思。
两个人索性都不说话了,黎浅闭着眼睛,心中默念佛经,不要生气,熬夜已经很伤身,不能再生气。
麻蛋,这个死禽兽!看她不烦别人!说是不管秦舒,在药水快没的时候,黎浅还是第一时间去按铃。
护士过来,询问了情况,秦舒都好脾气地回答,黎浅又在旁边不忿,麻蛋,这个人就是故意的,和别人都和和气气的,一到她跟前,就跟没吃药一样犯病了。
秦舒表示打完针她就回去,护士的意思,是留在这里观察一晚,秦舒坚持要回去,小护士看了一眼陪护的黎浅。黎浅甩过来一个冷漠的眼神,小护士也不好说别的,“那先打完这瓶再说。”她记得还有一个陪护的,长得文质彬彬挺好看,怎么不见了?
黎浅也不打算劝秦舒了,一会爱劝就让沈绛年说,她不想被气死。黎浅坐那,眯着眼假装休息,听见秦舒翻来覆去的声音,过了会,听见动静大了,秦舒坐起来了。
“干啥?”黎浅还是忍不住,问了。
“洗手间。”
“……”她多嘴问这个干嘛,黎浅只能再问一句,“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得!死德行,她才不要帮。秦舒单手去够吊瓶,勾得太紧太高,愣是解不开,她举起挂着吊针的右手,血迅速开始回流。
黎浅已经看见了,秦舒还半跪在那,双手发抖,她实在看不下去,猛地起身,挡开秦舒的手,“让开。”
秦舒实在是身体无力,眼下折腾的有些气喘,让黎浅帮忙,她很不愿。所以,黎浅摘下来吊瓶,她就夺过来,说了声谢谢,下床了。
黎浅被气得已经无语,不用帮忙才好,她才不要伺候禽兽上厕所。黎浅在洗手间门前,不愿承认,还是担心,秦舒会突然倒在洗手间里,万一裤子脱了一半什么的多尴尬。
如此一折腾,黎浅想起来了,沈绛年这是去哪了?也出去的太久了。黎浅立刻打给沈绛年,好一会才接起来,“喂~”沈绛年的气息有点喘。
“你哪呢?大晚上还运动呢?”
“啊~怎么了?”沈绛年问。
黎浅大致说了小护士的意思,沈绛年说:“我马上~回来。”不仅喘,说话还有点软。沈绛年挂了电话,黎浅还纳闷呢,这大晚上跑步?
“早晚被憋死。”沈绛年气喘着,啃了一口沈青訸的唇。
“用我等你吗?”沈青訸拍拍身上不肯下去的人。
“用用用。”沈绛年被撩得身体都要冒火了,要不是情况特殊,怎么着都得让沈青訸要她一回,哪怕不进去都行啊。
沈绛年特别不甘心,每次她湿了,沈青訸都没事人一样,所以临走前,威胁地说:“今晚要是能一起,我不管,你不要我,我就要你。”
沈青訸宠溺地笑了笑,“先回病房再说。”沈绛年先去洗手间换了新内裤,擦到了湿滑的液体,身子都酥了一下,真的好想沈青訸。
沈绛年一回来,黎浅就被训,“哪能让她自己去洗手间!”沈绛年敲门,秦舒回:“马上好了。”她猜的没错,是沈绛年把她送到医院的,就说么,不可能是黎浅。
打完了针,秦舒坚持要回家,沈绛年无奈啊,今晚,是没办法和沈青訸一起了。
沈绛年原意是让黎浅一起去,黎浅最终和她把秦舒送到家门口,告辞了,和病人还不能叫号,她怕被气死。
到了家门口,沈绛年摸出钥匙开门,秦舒恍然一下,说:“亏得你,还记得。”
沈绛年开门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说:“不是我,是钱串子。”秦舒怔了怔,心底有些复杂,“别看她嘴上厉害,人很体贴的,要不然能那么多朋友。”沈绛年说。
“嗯。”秦舒半晌说,“那你替我谢谢她。”
“自己谢,”沈绛年嗔怪地说,“你们又不是陌生人,还有啊,你不要老是一个人,多交点朋友嘛。”沈绛年真担心,她一个人,生病都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