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后悔了?”
“啊?”
“霍苏年!”曲知澜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怕了,后悔了,你也跑不了了!自始至终,是你先招惹我的!”
霍苏年眨了眨眼睛,双举起作投降的样子,“娘子啊,我没那些意思啊。”
“那你方才那句话……”
“娘子啊。”
霍苏年温暖地握住了她的,很是自然地将她拢入了怀,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心,“刚极易折,我只是有点担心罢了。”
曲知澜静静地靠在霍苏年的心口,她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让曲知澜有些莫名的安然。
“有些事,我不会像娘那样的。”
仿佛知道霍苏年在担心什么,曲知澜开口说道。
霍苏年舒眉问道:“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不就是怕我不要你么?”
“呵,对,就怕这个。”
霍苏年释然一笑,蓦地紧了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
“我不会的。”
很小声,很小声,很小声,曲知澜说了这四个字。
霍苏年的嘴角勾了起来,对她而言,这等于是曲知澜给她的承诺。
“啊?娘子,你说什么?”
可纵使已经心满意足,可霍苏年还是贪心的想再听一遍。
曲知澜抿了抿唇,推了推霍苏年,示意霍苏年让她坐起来。
霍苏年松开了双臂。
曲知澜突然伸拧住了霍苏年的耳朵,凑了过去,清晰无比地道:“我说,我!不!会!的!”
霍苏年眼含泪,突然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后悔闹这一遭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曲知澜赶紧松开了,又仔细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耳垂,知道自己好像是闹过了,赶紧道:“我最近……最近心情不好……你别总是惹我……我……我不是有意下那么重的的……”
霍苏年点点头,哑声道:“我现在多一件事怕了……我万一聋了怎么办?”
曲知澜开始心疼了,“你躺下,我看看。”
“你让我干什么?”霍苏年又问了一句。
曲知澜看她那样子,并不是装的,赶紧拉着她躺在了自己腿上,顾不得自己伤处痛着,温柔无比地一边轻抚她的耳朵,一边检视着耳上的红肿。
霍苏年闭上双眸,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瞧了一会儿,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曲知澜刚欲说话,看见霍苏年闭眼似是已经睡着了,便忍下了话来。
这一路走来,好像对霍苏年确实太苛刻了些。
曲知澜有些懊悔,她抚摸的动作更轻柔了些,心道:“霍苏年,有些事,我会改……”这这句话,若是让她亲口说出来,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马车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当车夫勒停了马儿,霍苏年懵松着眼睛坐了起来。
“对不起啊,娘子,枕着你我很安心,便睡着了。”霍苏年赶紧正色解释了一句,说完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激动地道:“娘子啊,我可以听清楚了!你的真厉害!给我揉揉,我好了!”
曲知澜摇了摇头,却没有凶她的意思,她沉声道:“好了就好,我们该下车了。”
“好!我扶你下车!”霍苏年觉得曲知澜好像有些地方变了,她心里暗喜,却不敢太过显露。
等两人下了马车之后,霍苏年不禁惊色问道:“府衙?”
曲知澜点点头,从怀摸出了一块令牌,“这是今早我央娘要的,夫君,我们进去拜见孟大人吧。”
“好。”霍苏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曲知澜要这令牌做什么?
当两人走入大堂,孟大人放下了茶盏,看着这一双穿着孝服的人,似是已经猜到他们是谁?
“本官已接此案,明日自会开堂,曲大小姐,还是请回吧。”
曲知澜将的令牌递向了孟大人,“民女只求孟大人看在这块令牌主人的份上,让我入牢见见那个凶。”
霍苏年大惊。
孟大人接过了令牌,双眉紧蹙,“曲大小姐,你这是为难本官了。”
“我保证只说一句话就走,绝不会给大人惹麻烦!”曲知澜重重点头。
孟大人将令牌递还给了曲知澜,点头道:“好,本官就还了这个人情。”
“多谢孟大人!”
孟大人办事素来谨慎,他还是怕此案节外生枝。毕竟公仪北身上背的是人命,曲知澜在这个时候求见杀父仇人,实在是有点蹊跷。
于是,他亲自带着曲知澜与霍苏年来到了大牢之,指着牢疯狂喊冤的公仪北道,“人就在那儿,说了就回去吧。”
“请大人让我进去说。”曲知澜又求了一事。
到了这个时候,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孟大人思虑片刻,还是亲打开了牢门,吩咐几名衙役一并跟着曲知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