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就是嘛，我会慢慢改，你要给我时间，呜呜，做错了，你罚我，做对了，你也要鼓励我一下嘛。”叶秋还顺杆爬上去了。

“嗯，我看看摔到哪里了，我去拿药箱。”林秋叶把叶秋安顿在沙发上，叶秋一眼就瞧见了自己扔的纸条都安静地躺在桌面上。啊啊啊，丢死人了！叶秋一把抓过那些纸条塞进兜里，林秋叶从房里出来，半蹲在她面前，边清理伤口边说：“你不需要怕我。”

“我也知道，可是……”可是还是会怕，尤其林秋叶冷幽幽的样子时，叶秋会不由自主地害怕。从小到大，叶秋怕的人用手指头能数过来，林秋叶现在排在了第一位。

“你怕我，是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没理。”林秋叶头也不抬，继续说：“如果你有理，自然就不怕了，理直气壮这个成语还是有道理的。”

叶秋想想也是……嘴巴扁了扁，哼唧了一声，为什么错的总是她啊？

“我不想和你吵架，甚至连别扭都不愿意和你闹，因为知道你这小孩火气大，所以，我一般都不会和你计较，除非你做的过分了。”林秋叶轻柔地擦拭叶秋的膝盖，叶秋疼得嘴里嘶嘶倒吸气，林秋叶嘟起嘴巴，边擦药边吹，也就没办法说话了。

“我火气大……也没你大。”叶秋小声嘀咕，林秋叶扬起头，抿了抿唇，眼神严肃。叶秋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咬咬唇，更加低的声音，“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林秋叶是看出来了，这孩子真怕她，温柔了眼神，语气柔和地说：“如果我做错了，你也可以发火的。”

叶秋倒是想，可哪敢啊！再者，林秋叶哪里会犯错，她根本捉不到机会的。这就等于给了一项无用的权力，叶秋低头不说话了。

林秋叶给叶秋上完药，坐在她旁边，牵起她的手抚了抚，真诚地问：“叶秋，我问问你，你和我在一起快乐多，还是难过多？”

“当然是快乐多。”叶秋眉头皱的极深，很不满意林秋叶这个问法，她又没有自虐倾向，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你知道，你问我，我会怎么答吗？”林秋叶笑得温柔，眸里柔情一片，叶秋看得出神，木木地问：“那你和我在一起，快乐多？还是难过多呢？”

“叶秋，我和你在一起，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的难过的时候。”林秋叶说得很轻，但语气坚定，“我爱你，你的好，你的坏，我都是乐于接纳的。”

“那……”叶秋想问，，那你为什么还会和我生气，不理我呢？

林秋叶明了地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秋叶低头看着牵握的手心，柔声说：“我希望我们可以长久，这件事，只靠我的力量是不够的，但是你，似乎并没有想过太多。”

“唔，是的，我想着顺其自然的。”叶秋抬手摸了摸林秋叶的手背，微微仰头，“你是觉得，现在的我，和你不能长久吗？”

“顺其自然，不等于放之任之。人生难免走歪路，我们需要不断修正方向。”林秋叶抬手将人拉到怀里抱住，声音在叶秋背后响起，“也许我这么说，你不能懂。”林秋叶放开叶秋，四目相接，嘴角勾着一抹笑，“要不要试试看，如果我也像你一样顺其自然，我们会怎么样？”

“不要。”叶秋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有了林秋叶之后，叶秋感觉这里才像一个家，有人管事，她心里有了主心骨。叶秋知道，现在自己能如此安心地折腾，那是因为林秋叶的存在，她掌控着一切，也包括照顾自己。

林秋叶笑出声，露出无奈的表情，“我这么和你说吧，一个人是否单身，一般人我都能看出来。”叶秋疑惑的眼神，林秋叶说：“比如你，如果我不是你女朋友，我真的会以为你是单身。”

啊……叶秋终于明白了，林秋叶是在说：她们在一起前后，自己没有什么改变。叶秋想说：她不是没有改变，只是改变比较小而已，她会努力的。

“我不求你进步飞快，但总要有进步，原地踏步已经够糟糕，如果退步那不是更甚了吗？。”林秋叶呼了一口气，身体倚在沙发背上，眼睛盯着窗子，说：“说实话，我对爱情，并没有什么信心。所以，如果，你哪天厌倦了，告诉我，我会离开。”声音到了最后，透出莫名的悲怆气息。叶秋瘸着腿，不顾腿疼站起来扑在了林秋叶身上，脸埋在她的胸前揉蹭，“不许你说这种话，我爱你，是爱一辈子的，所以，你不要想着走，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离开，我都买好机票了，听说你要走，我立刻赶回来惹……啊！”叶秋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林秋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