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凌云一瞪王将军,“王兄你什么意思?”
王将军从怀中摸出一瓶药丸来,“吃了这个,我想今夜注定是个难忘之夜,只是明早她醒来,绝对不会记得昨晚多疯狂。”
宇文凌云叹了一声,道:“她今日方才及笄,王兄,你还是多怜惜一些。”
王将军放声大笑,“我喜欢的,正是这样的女人,粉嫩得可爱。怜香惜玉之事,我念着你们丞相府的面子,也会多多留心的。”
宇文凌云只觉得什么梗在了心口,“天亮我来接她。”
“好。”王将军拍了拍宇文凌云的肩,“你就告诉她,只是一场噩梦便是,今后你还是她的好哥哥。”
“我知道了。”
“宇文兄,我送你一句话,女人不管生在哪里,都注定是男人的玩物。即使高高在上的皇后,也是皇上的玩物。女子的价值,只在为男人创造功业,所以你不必自责。”
“……”
宇文凌云紧握双拳,无声离开了别院,那一夜,风冷,人冷,心也冷。
……
祁洛心疼地捧住了泠歌的脸,轻柔地为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泠歌,别去想了,都过去了。”
泠歌继续自嘲地笑着,“不去想了,那些事就真的没发生过吗?”
“泠歌。”祁洛狠狠将她抱入了怀中,“以后不会再有谁欺负你了,我保证!”
泠歌轻轻推了推她,笑得格外的寒冷,“那些日子没人可以保护我,能保护我自己的,只有我一个!”
“唰!”
泠歌骤然拉开了右臂的衣袖,上面一个朱砂红点顿时闯入了祁洛的视线。
“这是……”
“守宫砂。”泠歌笑得很凄凉,“我骗了你……我骗了你……”
祁洛的身子一震,“你跟我……并没有……那你当年……也没有……”
“那个畜生怎配碰我?”泠歌恨然咬牙,泪水簌簌,“当一个人孤立无援,连亲人都出卖你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往事回望,那是泠歌第一次体会了孤立无援,也是泠歌回不了头的第一步。
七年前,风冷如厮,泠歌悠悠转醒,惊觉全身衣裳已被解开,慌乱地全身缩成了一团,举目之处,哪里还有哥哥的身影?
“小美人,再过一会儿,等药性上来了,你会觉得热的。”王将军舔了舔嘴角,像是在鉴赏一幅名画般上下看着泠歌的身子,“及笄之龄,确实诱人。”
泠歌害怕地从床上翻了下来,把衣裳紧紧抱在胸前,“你……你别过来!”
王将军摇头笑着,起身解下了外裳,露出了上身,“我当然不会过来,只需过一会儿,你会乖乖自动过来的。”
“不!我要哥哥!我要找哥哥!”泠歌缩到了烛台边,害怕地抽泣着,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热气从腹间蹿了上来,让她觉得更害怕。
“你哥哥把你留给了我,他是不会出现的。”王将军说完,已褪下裤子,坐在了床上,“本将军在此,你若是热得受不了了,就乖乖过来。”
“哥哥不会的……不会的!”泠歌不敢相信地摇头,只觉得这一刻昏天暗地,最亲之人竟然把她放在这个可怕男子的房内一走了之!
“你热了吗?”王将军邪魅地笑问道。
泠歌满心是冷,往后再缩了缩,“爹爹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王将军放声一笑,“你爹爹若是知道你牺牲自己换得了名正言顺的边关兵权,自然不会怪我。”说完,王将军站了起来,走近了泠歌,“啧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满能忍的,我来瞧瞧你究竟能忍多久?”
“你走开!”泠歌打开了王将军的手,双手抱紧了烛台,“你不要过来!”
王将军负手而立,道:“你身为女子,就注定要做男人的床上玩物,即使你高高再上,一样也改变不了这个宿命,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忍下去了,从了我,我或许还会对你好一些,否则,我若是用了强,可有你的苦果子吃。”
泠歌骤然停止了哭泣,双颊已被药力烧得通红,“你……你再说一次……”
王将军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女人不过是男人床上的玩物。”
“所以我就算逃了今夜,也逃不过将来的某一日,是不是?”泠歌的异常冷静让王将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药力不该是这样的……”王将军从来没见谁吃了那药会如此。
“那我……不如一死!”说完,泠歌提起烛台,拔下红烛,朝着自己的喉咙插去。
“疯女人!”王将军惊然出手,拉住泠歌手中烛台的瞬间,对上了泠歌一双宛若寒冰的眸子,惊怔之间,只觉得□一阵剧痛,慌然放开了手来,捂着不停地后退,“你竟然敢踢我,你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