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不急不恼，坐在程侃侃身边，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也算是小小的惩罚：“你还知道啊！还不是昨晚你弄的！昨晚还不怎么能看出来，结果今天这牙印彻底明显起来了！好在最近疫情，我带着口罩，也没人觉得奇怪！”

程侃侃还在笑，展言放下手机，打横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别笑了，一会儿粥真凉了！”

程侃侃扫了一眼床边的手机，一看就很新，想到昨晚权令说的话，程侃侃又看向卧室墙角那些新买的衣服袋子，一想到这些都是权令的钱买的，她就心郁难解！现在的她，一定没有权令有钱，一想到这里，程侃侃更是生气，堂堂程家三小姐，竟被一个不知名的暴发户给比了下去：“你放我下来，我不出去吃，我就要在床上吃！”

展言不知道程侃侃怎么突然来了火气，好生劝慰着：“床上是睡觉的地方，不能吃饭。”

“我不！我就要在这儿吃！”程侃侃端起双臂，也是和展言犟起来了。

“好好好，在床上吃，我和前台要个小桌子，给你端过来吃！”

展言一边出了卧室，一边嘴里念叨着：“您可真是祖宗！”

忽然，身后一个羽绒枕头砸中了后背，程侃侃瞪着眼，咬着牙：“你还敢抱怨？！”

“不敢不敢，能伺候您，是小的三生有幸！”展言回身冲着程侃侃鞠了一躬，退出了卧室。

不一会儿，桌子来了，饭菜摆上。

程侃侃坐在床上，还是对权令的事儿耿耿于怀：“展言，你和权令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昨晚说攥着她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她说是你原配，你们，结婚了吗？”程侃侃犹疑着问出这句话，她盯着展言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个究竟，看看这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面对程侃侃突然地疑问，展言有些愣，在她这不值一提的事情，没想到程侃侃记到了现在，可是要怎么和程侃侃解释权令的存在呢？到时候会不会牵动程侃侃的记忆，让她头疼又复发？这几天侃侃没有头痛，展言认为这一切归功于自己没提过以前，没让程侃侃接触过过去的事情。

展言放下筷子，沉声回答程侃侃的问题：“侃侃，我和权令是因为工作认识的。两年前，她来到京城，和我合作！她有爱人的，只是现在不在她身边，她让我给她做一些监视她爱人的东西，这样一来，我和她的关系才这么……亲近又诡异，她是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的，所以昨晚猜到了你的身份，故意气你，给我找麻烦！我和她没有结婚，她给我的钱，也是正常我帮她，她应该支付的报酬！”

“她为什么要监视她爱人？她爱人也是女的？”

“嗯，也是同性恋人，但她爱人不在这边！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程侃侃和展言亲密的相处了一年，她能看出展言眼里的真诚，可她总觉得不踏实，于是问了一个已知答案的问题，继续试探展言：“我二哥不让我和你在一起，苏勒说你会唤起我的记忆，这是为什么？”

正在吃饭的展言，意外的听到这个话题，她身子紧绷，缄默不语，其实这个问题在她见到程侃侃的时候，就想好了千百个答案，只是这些答案一旦到了嘴边，她才突然发现，说出来不合适！她在坦白和程侃侃的病情之间，纠结不已！

看到展言低着头不说话，程侃侃猜到，展言又在准备编瞎话！她低下头，控制住红热的眼眶，不让眼泪掉下来！故作轻松的嗤笑一声，打破沉默，换了一个话题，对碗里的小咸菜称赞道：“这咸菜怎么这么好吃？你在哪家饭馆买的？”

展言原本紧张慌乱的心，听到程侃侃不再追问，立刻轻松了不少，语气自然和气：“路边啊，我进科技园的时候，就闻到这门口的咸菜和着辣椒油的香味了，出来的时候，卖咸菜的阿姨还没走，我就买了一些！”

程侃侃本以为自己能放下，能不在意刚刚的问题，可是看到展言明显轻松的脸色，不再像刚刚说起权令那样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她顿觉自己属实又被玩弄了，她谴责自己，明明从小娇生惯养，为什么要给展言解围？她明明在意两年前的事情，为什么比展言还害怕面对？被抛弃的人，不是自己吗？就因为自己天真善良，就活该被骗！？

程侃侃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巾，嫌弃的把口中的咸菜吐在纸巾上：“呸呸呸！你怎么能给我吃路边的东西啊，这怎么可能干净啊？不行不行，我肚子已经疼起来了！”

展言见程侃侃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喊疼，难受的五官都聚集到了一起，她担心的跑到程侃侃身边，准备把人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