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刚开播，一个人也没有。

程侃侃拿过一件衣服，看着空无一人的直播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调酒直播，大部分时间都在调酒，根本不会有多尴尬，现在这一卖衣服，直播间都没有人，自己背了一下午的话术，和空气说吗？

展言看出程侃侃的尴尬，给个鼓励的眼神儿：“说！当成直播间坐了一千多个买衣服的人，你给他们讲讲你挑的衣服有什么优点！”

程侃侃深呼吸几次，鼓足了勇气。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直播间，从小声呢喃的介绍到高声敞亮的介绍！

展言这边也没闲着，弄了几十个号，同时给程侃侃的直播间点赞，发弹幕，和程侃侃互动！

程侃侃自说自话了将近一个小时，忽然，直播间涌进了了人。

一开始是一百个，紧接着是二百个，人数一点一点上涨，程侃侃愣住了。

展言在一旁轻咳一声，知道是左青找的关系给推送了，她小声提醒了一句愣掉的程侃侃：“继续！”

“哦！好！”程侃侃回了神儿，直播间人多了，她喊得也更卖力了。

她看到卖出了十单，忍住想跳起来和展言拥抱的心情，继续热情的讲解！

一个晚上，程侃侃播了6个小时，一场直播下来，累的口干舌燥。

之后和展言计算一下，开播的第一天，为了吸引粉丝，送了很多福利。最后纯利润才赚了不到一百元，程侃侃有些气馁：“这么干嚎一晚上才赚了六十几元！还不如咱俩出去上班了！”

展言把程侃侃搂进怀里：“和之前调酒直播比，好很多啊，有很多粉丝还说你漂亮呢！走啊，用咱俩赚的63元，去楼下的阿姨那里买手抓饼，犒劳一下自己！”

喊了一晚上的程侃侃，一听到吃的，瞬间精神百倍：“走！”

“展言，谢谢你这么支持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可以！”晚上，程侃侃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因为你本来就可以，在我眼里，没人比你更优秀！”

“哈哈，展言，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那当然了！你比西施美多了！还有，不止我觉得你优秀，青姨也觉得你优秀，你可是她的摇钱树啊！连周一都和我说过，你和刚来的时候相比，好了很多，那简直可以说是惊人的变化！侃侃，你身上有一种别人少有的韧劲儿。”

“嘿嘿，被你夸得还有些害羞，展言，我们这次必须成功！”

展言温热的大手覆在程侃侃的小脸儿上，两个人四目相对，展言坚定的开口：“嗯！尽所有的力气，必须成功！”

“干嘛这么严肃啊？”程侃侃小脸儿扭开展言的手，背过了身。

展言贴着程侃侃的后背，在程侃侃耳边轻轻开口：“如果这次失败了，我就，离开你了哦！”

程侃侃的声音突然低沉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展言本就是一个玩笑，这时候也没有发现程侃侃的情绪，随便的又回了一句：“你要是不成功，我就离开你咯！”

“我这次如果失败，你会离开我！”

“对啊，怎么样？怕不怕？”

展言半开玩笑的一句话，竟半天没有等到程侃侃的回应。

展言等了一会儿，忽然身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展言有些慌了，忙扳过程侃侃的身体：“怎么了？哭什么？”

程侃侃别扭的不肯看展言，把整张小脸儿埋在枕头里。

展言说话也不回应，只能听到枕头里传出的呜咽声！

自从认识程侃侃，还没被她这么冷落过，展言一时也是慌了神儿。

紧忙好声好气的哄着：“宝贝儿，不哭了，我嘴贱，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展言细长的手臂搂着程侃侃的腰，柔声细语的在对方耳边道歉：“别哭了，我错了，我真的就是开一个玩笑，你哭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不要你吧？我不会的，侃侃？”

不管展言怎么哄，程侃侃也没有回应一句，就是小声的抽泣着。

展言看她这委屈的样子，隐隐心疼，但也觉得逗乐。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玩笑，有什么可认真的：“好啦，真的不要当真，我不会真的丢下你的，哭的还挺委屈，我承认，我嘴欠，我不应该那么说，不哭了好不好？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特别深刻！程侃侃，侃侃美女，宇宙超级无敌第一美少女？长腿逆天？高贵冷艳？性.感尤物？，别哭了，好不好？”

“我听人说，睡觉之前哭鼻子，醒了会变成傻子！”

“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一条大蛇盘在你的床头，黑乎乎的，大蟒蛇，它扭动着身子，一点一点把你缠住，不管我怎么撕扯，它都没从你身上下去，红红的蛇信子，还舔着你的脸，咦惹，那真的画面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