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只是一点香槟而已,又不是硫酸。”赵菡萏捏了捏沈云舒的手,对她眨眨眼睛,又看向快哭出来的服务员,轻声安慰:“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事情而已,我们带了备用的礼服,楼上应该有更衣室吧,你能带我上去吗?”
服务员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急忙道:“真的非常抱歉,这位女士,楼上有为客人准备的休息室,还请您跟我来。”
沈云舒本准备跟着赵菡萏一起上楼,却被她制止了,赵菡萏没好气地对她道:“难不成你当我是个小孩子不成,换件衣服都要人跟着,你在下面,我一会儿来找你。”
“好,那我给陈助理发消息,让她把备用的礼服给你送上楼来。”
赵菡萏脚尖微踮,在女服务员惊讶的目光下,在沈云舒颊边落下轻轻一吻,“一会儿就来。”
赵菡萏跟在服务员身后,离开了宴会厅的中间,走到光与暗的交界处时,回头,给向她投来担忧目光的沈云舒,送去一个飞吻,后者弯了弯唇角,因为突发意外而被影响的心情,骤然变得好了起来。
“看来云舒姐是认定了啊。”一个一身暗红色西装的少年,举着酒杯,走到了沈云舒的身边。
他是这场宴会主办方赵家最小的公子哥,赵晗,比沈云舒小上不少,小时候经常跟在沈云舒的屁股后面追着叫云舒姐姐,如今即使两人都成年了,因为赵晗并不管理家业的缘故,所以两人之间还存着儿时的一份亲近。
听到赵晗的问话,沈云舒爽快的承认下来,“是,我已经跟我爸妈讲了。”
听到这话,少年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云舒姐真是……”他的语气里,隐隐有着几分羡慕,在感情的事情上,能够遇到一个像沈云舒一样干脆而不拖沓的人,那个叫赵菡萏的女生,是有多幸运。
沈云舒很容易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和赵菡萏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没有宣扬,但也没有刻意隐瞒,和她亲近的几个人,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沈云舒和赵菡萏幼时的往事,只以为赵菡萏是运气好,入了沈云舒的青眼,但谁又知道,在沈云舒看来,能够得到赵菡萏的垂青,她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呢?
只是赵菡萏的好,她没必要告诉任何人,她自己妥帖地收藏着,这份好,只要她自己知道就好,免得她太好了,所有人都觊觎着她。
楼下的对话赵菡萏全然不知,她一踏上楼梯,晋江系统的提示声便响了起来,“菡萏,周宪容在二楼的阳台上面,你小心。”
赵菡萏笑容不改,心中道“我知道”,嘴上却是对女服务员道:“能稍微慢点吗?二楼太暗了,我有些不太看得清。”
“休息室就在上面,这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舒服,您跟我来吧。”女服务员的声音里写着焦急,脚步却并未慢下来,赵菡萏唇边的笑容深了深,不再说话,只是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楼梯口旁边就有一个房间,但女服务员坚决声称提供给客人的休息室在另一头,赵菡萏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看她几步走到周宪容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之后,也不管她,自顾自地离去。
赵菡萏停住了步伐,“ 周总,真是好久不见。”
“赵菡萏!”两人之间本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谁知周宪容一见到她,脸上便出现怒不可遏的表情,上前几步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前拖,一直把人拉到凸着肚子的阳台上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十公分的细高跟鞋不是容易驾驭的傀儡,赵菡萏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阳台栏杆上面,周宪容突然逼近,恶狠狠地盯着她,“我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不准动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赵菡萏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脸上出现嘲讽的笑容,“周总,你口中的我的女人,是赵菡萏,还是沈云舒?”
“当然是阿舒,你以为你是谁,赵菡萏,我劝你别自作多情,阿舒现在和你只是玩玩而已,她始终是我的未婚妻。”
赵菡萏被他按住手臂压在栏杆上,也不反抗,甚至有心思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给自己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宪容,“玩玩而已,那我怎么听阿舒跟我说,今天晚上打算带我回家见家长。”
“不可能,沈叔和沈阿姨不可能答应。”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阿舒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你是谁?阿舒喜欢谁,轮得到你来管?!”
周宪容被赵菡萏气得直喘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突然舒展开,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他不可一世的表情,只听他冷冷淡淡地说道:“赵菡萏,我承认你有几分本事,竟然想得到勾引阿舒来破坏我和她的婚事,但我劝你别妄想了,即使你和阿舒在一起,我爱的人始终都是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