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醉人的从来都不是酒精,知心的朋友,年久的回忆,疯狂的歌唱,或者温暖的身体。
哪一个都比那二两酒来得更让人身心沉醉。
谢时艺不知道肖菏想干嘛,但肖菏今天被欺负了一整天都那么乖,谢时艺觉得肖菏也干不了什么。
干不了什么她不乐意的,但凡她乐意了,其实干什么都可以。
肖菏的身体温暖,但脖颈边有一丝凉意。
那点光滑又微凉的质感,像上好的丝绸,把谢时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肖菏走进她卧室的时候,谢时艺还在琢磨着那一块皮肤的质感。
肖菏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谢时艺甚至有一点恋恋不舍。
然后肖菏自己便也躺了下来。
谢时艺:“????”
肖菏躺得像个风干的鱼,僵直,沉重。
谢时艺支起脑袋看她:“????”
肖菏开口了:“我不要去我房子睡。”
谢时艺:“????”
“我房子冷冰冰,没人气。”
谢时艺:“上次你离开以后我就把你房子收拾好了,干净的床单被罩套一下就可以了。”
肖菏:“讨厌套被罩。”
谢时艺:“我帮你。”
肖菏:“讨厌你帮我套被罩。”
谢时艺:“……”
肖菏继续是一条直挺挺的鱼,她的眼睛没看谢时艺但也没闭上,她盯着天花板,快把那平平无奇的天花板盯出花儿来了。
肖菏:“我就是想睡你这儿,你这儿有人气。”
谢时艺看着她:“那我去客厅睡,沙发挺大的。”
肖菏:“你走了就没人气了。”
谢时艺:“……”
肖菏终于动了,她转身抱住了谢时艺的腰。
两人之间的距离倒不是特别近,如果硬塞的话,还能塞一个侧躺的姜豆进来。
谢时艺:“……”
肖菏:“……”
谢时艺:“……”
肖菏:“……”
两人沉默的较量,要说的话都在眼神里,要做的事都在动作上。
肖菏今天就是要和谢时艺一同睡在谢时艺的床上了,不管谢时艺找什么借口,都无法蒙混过关了。
谢时艺扪心自问了一下,讨厌这事吗?
跟偶像睡在同一张床上,谁讨厌啊嘤嘤嘤。
肖菏:“……”
谢时艺:“……”
肖菏:“那没事的话,我睡了。”
谢时艺:“你起来换套睡衣,舒服点。”
肖菏突然皱了皱眉:“我身上是不是还有烤肉味?”
谢时艺吸了吸鼻子:“当然咯。”
她以为说完这话肖菏该跳起来去洗澡了,结果这人没脸没皮,不仅没跳起来,还把自己往谢时艺跟前凑了凑。
挂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眼神也从谢时艺的眼睛下移到了鼻尖,而后,手上收紧了些,视线也再往下挪了些。
谢时艺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
肖菏又移动了微不可查的距离,两瓣嘴唇一碰,问她:“那,吃五花肉吗?”
谢时艺:“……”
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也开始下移,停在了肖菏唇边上。
肖菏的唇很薄,但有着漂亮的唇形,唇缝小小的M,这样的距离盯着时,会让人觉得仿若花瓣。
她没有像平时装霸道总裁时那样将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自然的,微小的开阖,是一道诱人深入的峡谷。
谢时艺的心脏怦怦直跳,脑袋里的某些幻想已经吻上了这张唇,撕咬,碾磨。
但好歹是个脑子还清醒的人,干涸的嗓音从嘴巴里冒出来,是她自己都惊叹的理智。
“你想干什么?”谢时艺问。
肖菏回答得很快:“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谢时艺喉咙滑动:“你为什么想干那什么?”
肖菏的视线移了回来,看着她眼睛:“你不想吗?”
谢时艺垂着眼睫,没看她:“你不勾引我我就不想。”
肖菏一下子笑起来,翻过了身子,仰躺着笑了好一会儿。
旖旎的氛围很快就被她笑没了,谢时艺莫名觉得有些丢人,嘟囔道:“有那么好笑吗?”
肖菏道:“你怎么那么胆小。”
谢时艺抿抿唇,没说话。
其实自从认识肖菏以来,她已经够胆大了。
她做了许多突破自我的事,也克服了自己许多唯唯诺诺的缺点。
她现在敢出现在摄像机里,敢和“权威”对峙,敢把自己放在公众面前,接受他们的批评或者喜欢。
她还敢同肖菏这样的人玩这种……结婚游戏。
她哪里是胆小,她明明是过于胆大了。
她对自己的情绪掌控已经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地步,所以她才可以控制自己不沉迷于假象,不溺于深潭。
不用那些□□的,浅薄的,激烈的**,就去靠近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