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媳妇儿”的称谓,资钧甯面上一红,她还没被人这样叫过,而且对方又是司弦。可是又马上觉得司弦叫得很熟稔,“司弦,你对别人叫过……嗯吗?”
“当然没有。”司弦说,“这个怎么可以随便叫,我只想对你叫这个,嗯……要不你也叫叫我……老婆?媳妇儿?”
“……不要。”资钧甯开口,“好肉麻的……”
“你看我。”司弦凑了过来,“媳妇儿?媳妇儿?”
资钧甯的手捂在司弦的脸上,将她推开,“你太肉麻了,我要吃早饭了。”
“老婆?”
资钧甯“不为所动”地喝了一口粥,“你打趣我,我不理你了。”
“小甯……”司弦捏着嗓子,像是在撒娇。“你不能叫我司弦,别人都叫我司弦,太不亲密了。”
“你那些‘亲密’的称呼,我怎么叫得出。”
“司司?弦弦?小弦?阿弦?”
“听起来都好奇怪。”资钧甯说,给司弦又舀了一碗粥,“你吃点东西,等下不是要和齐哥出去吗?”
“好吧。”司弦和资钧甯坐在同一边,她接过粥碗。
资钧甯又看了看外面的风雪天,“不能改天吗?”
“没事的,等会我叫出租车。”
20世纪四五十年代,出租车并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乘坐的。当年,出租车专门负责接待来穗的外国元首、政府首脑与高级官员、参加交易会的外商、海外华侨、港澳同胞等等,需要外汇券才能乘坐。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租汽车的经营方式发展为定点候客,乘客到站找车,司机接单载客。而司机完成一趟接待任务后,必须空车赶回服务点等候下一次的出车指示,不得中途载客。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随着生活水平的逐步改善,大家对出租车的需求也日益增长。1978年春天,毗邻港澳的广州逐步打开对外开放的窗口,一些新的经营观念和服务方式开始冲击南粤大地。从香港市民“打的”中得到启发,大陆方面也决定结束历年来“路上空驶的士不载人”的怪现象,在1978年4月春交会期间用中英文印制的近万张《告来宾信》送到了国内外乘客的手中:“在没有汽车服务点的地方需要用车时,如遇空车可招手示意叫车。”这是国内出租汽车行业的第一次改革,打破了历年来传统的封闭型服务方式和经营老格局,随后“扬手即停”服务迅速在全国铺开。
“不能来家里吃饭吗?”
“我不想呀。”司弦又拉了拉资钧甯的手,“我要把你藏起来。”
“瞎说。”
司弦笑了笑,“齐哥要来北京扩建子公司,他找我出去和一些当地人谈生意。”
“嗯,那中午别回来了,你找个地方睡一觉。”资钧甯说,“估计你们下午还得要出去。”
“嗯好的,我叫了素春斋,你中午吃好,晚上我争取早些回来。”
“以后别订这些了,我一个人吃饭,太浪费了。”
“我赚钱,不就是给你吃好穿好。”
“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嘛。”资钧甯说,“在你身边,感觉自己就像小孩子似的,要你陪着,才觉得胃口好。”
“好啦。”司弦捏了捏资钧甯的脸,“我以后少些应酬。”
“我像不像拉你后腿?”
司弦搂着资钧甯纤细的肩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又看着怀里的资钧甯,“哪在我腿上,分明在我怀里呢。”
第53章 想吻你
北京的风雪天很大,司弦坐在出租车内还打了会盹儿,直到有人敲窗户。敲窗户的是齐五,齐五正举着一把黑伞,黑伞上已经挤压了一层白雪,仿佛在外面等了很久。司弦刚要给钱的时候,师傅摆了摆手,指了指齐五,意思是说齐五已经给过了。司弦下了车,撑起了自己的伞。齐五除了等她以外,还在等其他的几个合作伙伴。从这架势就看得出,这几个人不好商量,硬茬儿。
果不其然,这一顿酒喝了好几个小时,而对方仍是推诿,拿政|策当搪塞的借口。晚上又去齐五开的商务KTV,直到齐五叫来几个姑娘,对方才算松口。这几个姑娘是齐五从明星学院里面找来的,都是在校的大学生,老板们都喜欢年轻漂亮的雏儿。
对方被灌得晕晕乎乎,也就签了合同,答应了办事。司弦喝了不少酒,她走到走廊上来透透气,齐五也出来了,他给司弦递了根烟,司弦摆了摆手,她抬起自己的手腕,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想着答应了小甯的晚饭,司弦来KTV的时候便找了台座机,给家里打了电话。让小甯先吃饭,别等她了。
“你怎么不进去招呼?”
“里面的姑娘正‘招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