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薄,吃早饭了吗?昨晚抓了好几条大石斑鱼。”船员和薄姝说道。
“我们吃吧,他们估计还要睡会。”薄姝走去驾驶台看了看。
林一理下午两点多才醒,走到客厅把平板甩给薄姝:“给你打听的。”
薄姝把桌子上的料理推给林一理,直起身子看平板。
“你梦过河姆渡文明吗?”林一理捻起鱼片。
“那时候毛都没退干净。”薄姝道。
“靠,”林一理道,“他们以为我好学,给我从河姆渡讲起。”
薄姝和林一理说她这些梦,林一理之前住过的大院,正好有一些北大的教授。
“你这梦上至七国,下到近代,”林一理翻了两页平板,“近代资料多容易考证,你说的装束,应该是在民国时期。”
林一理道:“听我妈说,董音小时候看过医生,也是因为做过一些梦。”
薄姝第一次见董音,就有非常熟悉的感觉,很喜欢和对方相处。薄姝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胎记,例外的是,也是非常偶然的一次,她摸脖子上的胎记,觉得哪里不对劲。和董音还是这么相处着,感觉有点不对。她梦到的人是董音吗?
“我知道我为什么找不到真命天女,睡眠质量太好,不做梦。”林一理把鱼片塞进嘴里,往窗外看,薄星坐在外面的甲板上。
薄姝朝外面吹了一下口哨,叼着袋装红参的薄星走进来,脸晒得就像烫熟了。薄姝拿薄星嘴里的红参汁,仰头挤着,把剩下的倒进嘴里:“你的生鱼片好了,去拿吧。”
薄星转身走,薄姝把袋子扔进桌旁的垃圾桶。
“薄星有些方面还挺像韩国人的。”林一理道。
于达刚开始在晋江码字,后来做编剧,小有名气后开始有公司和于达合作。东升就是于达最近接触的一家,没想到头一次合作就是她对头的本子。于达把《起风了》PDF版传给夏荻:“你看看,这本哪里好了?”
夏荻看了,感觉……还可以……没有于达说得那么差……可能是于达的预防针,让她提前降低了期待?
“也对,像你们这种很少看小说的,都觉得好看。”于达道。
“这本真的……我要改吐血了……散文体……改成电视剧剧本……”于达道,“我再也不跟你吐槽‘脑门一热’剧本了,编剧尽力了……有些原著实在!#*#^%!#*%¥@%#……”
“你最近还做梦吗?”于达问道。
夏荻道:“还记得上次我在沙壕拍戏,我感觉我看到对方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地,又变成了小秦。”
“那小秦?”
“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对方。”夏荻道。
“这个人会不会真实存在?”于达道,“你看你之前也没在梦外感受到她。”
“脑洞大的猜猜,可能是因为对方在你生活中要出现了,所以给了个这么预警?”于达道。
“你希望她存在吗?”于达道。
“你会不会觉得不现实?”夏荻道。
“那你要去拉吧找对象吗?”于达道。
“我去过gay吧,拉吧好像很少。”夏荻道。
于达道:“那我打听,等你回北京,我们一起去瞅瞅。”
“咔!”
休息两天后继续拍戏,拍的是戏里唐曼和丁点的对手戏,丁点的狗撵着唐曼跑,唐曼翻墙躲狗摔伤脖子。唐曼找到狗主人,因为丁点一句“你脖子被狗打折了”,和丁点呛上了。拍过后,“丁点”拍夏荻的肩膀:“姐,晚上打牌吗?”
发起人是剧组里的摄影,开工期间赵导不让打牌。摄影把人聚到他房间,偷偷地打牌,跟做贼似的。夏荻没去,在自己房间看本子,临近九点有人急促地敲门:“姐,是我。”
应该在摄影房里打牌的“丁点”溜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
“姐,要是副导过来,你就说我一直在你房间对本子。”“丁点”道。
原来是“灯光”怀疑“摄影”出老千,向助理举报了。助理告诉导演,导演晚上逮人。这什么跟什么,夏荻快笑抽了。做了这么多防治工作,架不住内讧啊。
导演第二天总结道:“赌徒的感情都是脆弱的,禁不住考验的。”
下镜头后,夏荻往饭店的方向走,“丁点”叫夏荻一起吃饭,打牌风波后,两人经常一起吃盒饭。夏荻道:“我妹过来了。”
薄姝选的饭店,只有嗡嗡飞过的几只苍蝇,一楼没什么人。薄星本来埋头喝汤,夏荻喊一声她立马抬起来。
“你是这条街最靓的娃。”夏荻由衷地说道。
从海边回来,肤色都变了。
薄姝倒了一杯西瓜汁,递给夏荻。
夏荻没喝。
薄姝拿回来,自个喝了一口,再递给夏荻:“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