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闻溪见脸色差不多了,便立马打开了卫生间房门。
“戚戚,你终于,开门了~”鲸潋眨了眨那闪烁的金色眸子,微笑着看向她。
戚闻溪“嗯”了一声,然后故意咳咳,清完嗓子后解释道:“刚刚的事情”
“嗯?如果戚戚害羞”
“你闭嘴,先听我说完,”戚闻溪被鲸潋这个犊子打岔,愣是恢复平静的脸又裂了缝。
“嗯,刚刚事情不是有意的,是一下子就碰上的,你别在意,就当什么事都没有。”戚闻溪非常冷静且快速地说完这句话后,才轻舒一口气。
空气突然诡异地安静了。
戚闻溪以为鲸潋会有点反应,奈何她的解释仿佛是自言自语。
她只好抬起头,对视上鲸潋望向她的眼神,鲸潋那副表情让她看不懂。
难道是对这个解释没听懂?
“就是说,只是碰到脸颊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西方国家亲脸还是见面礼的,没事了。”戚闻溪故作老成地拍了拍鲸潋的肩膀,然后笑着准备走过去。
哪知,她刚要离开的手却被身边人一把拽住了。
“……鲸潋?”
“所以,戚戚也这样,亲过别人的脸?”鲸潋冷下脸,低垂着眸子望着戚闻溪。
“哎?”戚闻溪疑惑地嘀咕一声。
“亲过吗?”鲸潋继续发问,手上的握力也不自觉开始收紧了,温度也更低了。
戚闻溪被鲸潋拽的放不开,她只好皱着眉瞪向这个对自己蛮横的家伙,“松手,你握得我很痛。”
鲸潋并没有因此放手,而是目光冷冽地继续盘问:“韫蓉,还是那个许樊星?或者其他人!”
什么东西啊?
戚闻溪被问的一头雾水,她发现最近鲸潋真的时不时地凶她,完全没把她这个监护人放在眼里了,上一次凶她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不管了,戚闻溪想不起来,但她记得鲸潋上一次凶她也是像这样问着奇怪的话。
跟个神经病一样。
即使她是知道鲸潋骨子里是有点不正常的,但戚闻溪还是忍不了。
于是她做了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用头努力捣了一下鲸潋那该死的尖下巴,谁让这祖宗俯视她!
“啊嘶——”她忍着头颅的疼痛,闷哼一声,果然,桎梏在她手腕的狗爪松开了。
戚闻溪立马后退了几步。
“你问的这叫什么鬼问题?你不但凶我,还吼我,还吼上一瘾是不是?”戚闻溪也不认怂,即使脑袋生疼,也要反驳回去。
不过,她竟见着刚刚还吼她的某位人士此刻正捂住下巴,低着头站在那里。
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戚闻溪:“……”
不会有那么疼吧。
戚闻溪狐疑着,她也没使太大的力气,顶多是疼一会儿而已,再说了,她自己的脑袋瓜还疼呢。
“你说话啊,刚刚不是说的很厉害的吗?”戚闻溪眯着眼,虽然心里开始没底了,但还是怼着鲸潋。
而始终捂住下巴的黑发女人就是不吭声,隔了几秒后,竟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嘭”地一声,鲸潋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了。
独留下戚闻溪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啊这……”
戚闻溪完全懵掉了,她没想到这个小瘪犊子竟甩脸子回房间了。
怎么说来着,她还没生气了,倒是鲸潋先生气了?
戚闻溪望着这紧闭的房门,隔了几秒,她甚至听到了这个狗鲸潋把房门反锁的咔嚓声。
这不摆明着和她对着干嘛,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架势了。
好。
戚闻溪抿了抿嘴,用手顺了顺自己詾口,不然她能被现在的状况气死。
“不能生气,生气对身軆不好,不要生气,不要和小疯子计较……”戚闻溪深呼吸,暗示自己一定要平息下来。
过了一分钟,戚闻溪感觉到缓和后。
又瞥了一眼那该死的房门。
她今天倒是要看看,这小东西要把自己锁里面是不是就不出来了。
戚闻溪也不想去哄,索性将自己笔记本拿到客厅来,学习、备课、弄教案。
顺便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记一下时间。
直到戚闻溪敲着教案,旁边那盘葡萄早已被她无聊地吃到最后一颗后,戚闻溪才意识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戚闻溪握着叉子,看着最后一颗葡萄,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明明她是给鲸潋剥好的葡萄,最后指着就她吃了。
明明自己在意对方,现在却变成类似互相怄气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哎。
要不,去哄一下她?
说不定刚刚自己确实是把鲸潋的下巴撞疼了。
“哎……”戚闻溪咽了最后一颗葡萄后,擦了擦手,准备去拉下老脸哄某位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