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你不去写鬼片剧本真是浪费人才。她说:“安心睡吧,我放出花神蛊守着你。”她说完抬起手,大量的花神蛊从掌心里飞出来像漫天飞舞的红色萤火虫飞满了房间,她笑笑地看了眼张汐颜,又指了指床,让一群花神蛊飞到床底下去像梳子般把床底扫了遍,说:“没有鬼。”怕鬼的汐颜宝宝太可爱了,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头。
张汐颜安心了,脸皮又有点挂不住,把抱枕呼到柳雨的脸上,跑去洗脸刷牙换上睡袍上床补觉。
柳雨滑进张汐颜的被窝,把花神蛊先聚成一个心形,之后又做出个亲亲的表情动作。
张汐颜莞尔,问柳雨:“幼不幼稚?”
柳雨笑笑地揽住张汐颜,说:“大佬,你得保护我。”
张汐颜:“……”谁保护谁?她扫了眼满屋子的花神蛊,心说:“战力不行,但是……”蛮安心的。她调整个位置,缩在柳雨的怀里,低声说:“去到阴间也可以这样。”怕鬼的问题完美解决,睡觉!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效,反正没遇到问题之前就先当这个方案有效好了。
张大佬鹌鹑似的缩在柳雨的怀里,暂时回避这个问题。
她俩从清晨一觉睡到下午,被电话吵醒。
三姑奶奶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有事找她。
张汐颜把自己的房号报给三姑奶奶,却是睡不着了,正要起身,又被柳雨抱住一顿蹭,还玩了点成人间的亲亲游戏,腻歪了半天,她俩才去洗漱。
三姑奶奶又打电话过来,让她下楼,说有人找她。
紧跟着,又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她接通后,里面传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小姑,我是张道昆……”声音特别紧张,似乎还有点抖。
张道昆,她大堂哥的儿子。张汐颜问:“你在楼下?”
张道昆应道:“是。我……我有事想……想……想见见您。”
张汐颜说道:“你上来吧。”把房号报给张道昆。
张道昆挺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女士住的房间,我们不方便进去。”
张汐颜说道:“那等我一会儿。”
她和柳雨下楼,就见一个二十岁左年轻人带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等在楼下。
那年轻人穿着一身休闲装,脖子上挂着一块墨绿色有着古老符纹的玉牌,左手手腕挂着五帝钱,右手手腕挂着一串镂空的骨雕饰品,骨饰中有微弱的灵蛊波动。
柳雨一眼注意到这人,眉头一跳:同行?在这等她俩?
年轻人见到张汐颜下楼,顿时站直身子,上前,乖乖地喊了声:“小姑。”紧跟得像在班主任面前的小学生,又客客气气地喊了声:“柳总。”他紧张得浑身紧绷额头都在冒汗,说:“小姑,我……我安排了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谈,行吗?”
张汐颜轻轻点头,说:“行。”
张道昆赶紧把张汐颜和柳雨往外迎,说:“我现在……不太安全,随从人员比较多,过来大概要待上一阵子,刚才在九黎会馆的别墅区那边包了一套二层楼的别墅,就在湖对面。”
柳雨问张道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张道昆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小姑的气场强大,我们都怕她。”岂止是怕,除了那怪胎张啸林,没谁敢往小姑跟前凑。只要小姑在老宅,他们都不敢往老宅去,就怕吵到她看书什么的,一个眼神飞过来,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柳雨笑笑地觑了眼张汐颜,说:“你还有小儿止哭的效果呀?”
张汐颜淡淡地扫了眼柳雨,懒得搭理她。
张道昆紧张又忐忑地跟在张汐颜身边。
他与小姑张汐颜除了过年和清明祭祖几乎都见不着,即使见着面,隔着辈份,吃饭都不在一桌,更玩不到一块儿,根本没什么接触。小姑走哪都自带冷气效果,她到族学旁听过几回,讲课的叔公见到她都紧张。他是没办法,又有太姑奶奶发话,这才壮着胆子硬着头皮找来。
张家村没了,什么都没了,如今家里只剩下小姑这个活字典。太姑奶奶说,家里的那些藏书,但凡有的,小姑都能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他往后能过得怎么样,就看他能从小姑这里抠出来多少书。以前,虽然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他跟班里的富二代比也不差,没缺过钱花。当道士辛苦,糊弄过族学考试就成,反正他以后搞建筑,学点风水上面的知识就得了。可没想到一夜之间,父母双亡,有人追杀他,一堆人逼着他要东西,认为他是长子长孙手里怎么都得有点好东西,他说他没有,没有人信,给他上刑,拔了他的脚指甲再把他的脚泡进辣椒水里。那时候他才体会到家没了又没本事有多惨。以前让学,不爱学,现在想学,没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