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父亲看了眼自己的花瓶老婆,先向程教授一通道歉,这才对自家花瓶老婆解释,“王语嫣熟读各派武学秘籍,什么招式怎么破,她看一眼就知道。”
花瓶老婆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
程教授:“……”心累!
程教授先联系柳雷,通过柳雷要到柳雨的电话号码联系上柳雨,请柳雨帮忙。
柳雨冷笑,“想请我帮忙?张大师那么能奈,找他去呀。”干脆果断地挂了电话。
程教授又打电话过去,“我们请到的是张汐颜。”
柳雨轻哼一声,连声冷笑,“她?”她轻哧一声,很是勉强地说:“行吧,发短信告诉我会合的时间、地点。”她说完挂了电话,如果不是正在陪客户吃饭,真想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三声,大喊:“张长寿,你等着跪在地上对着我喊爸爸吧!”
她恶狠狠地想,回到花祭寨,在她的地盘上,她想怎么揉捏张汐颜就能怎么揉捏,张长寿敢作妖就抽打他的女儿!
她想象了下那美好的画面,开心地把身旁那油腻的中年CEO伸向自己腰部的猪蹄扣在桌子上,让服务员把二钱量的白酒杯换成二两量的玻璃杯过来,强拉着他一起连干三杯。
CEO大叔刚上桌连菜都没上两口,空腹干掉半斤多白酒,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人都出现重影。
柳雨双眼放着狼光,豪气干云地大喊:“还有谁?”嗨了!
张汐颜吃完晚饭就收到银行转账,五万块。
卖命呢!
够不够买口实木棺材的?够买骨灰盒。
够办后事吗?呵呵,买块墓地都不够。
她二话不说,把钱转回去。
他们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看不起她,还要打发叫花子。
气成河豚。
程教授搞定柳雨,正要给张汐颜打电话,就听到学生母亲说:“程教授,小张道长把钱转回来了。”他纳闷:不应该呀,这都说好的。
他琢磨两秒,问:“你转了多少?”
那学生母亲说:“我转了五万。”
程教授默默地扫了眼她挎的包,心说:“敢情你儿子的命还不值你一个包的钱。”这是怎样的奇葩!
那学生父亲说:“这事本来该是学校管的,这钱本来该是学校出的。”
程教授只差虎目含泪:那你们别跟来呀,来了别随便掺和呀。学校出钱,学校管善后,你们出钱,你们管善后吗?不管善后,这点钱能干嘛,都不够她买登山装备的。
程教授赶紧说:“学校有拨救援经费,不需要你们出钱。”他强调道:“人命关天,请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也不要置疑我们请的救援专家。你们如果要闹事,干扰救援,我请你们回去。你们可以不在意你们儿子的死活,但我和学校在意我那七个学生的安危。”他说完,不管那家长是什么反应,脸色怎么样,赶紧给张汐颜打电话,告诉她学校针对这次的事故拨了专项救援经费,已经联系上专业的救援团队和当地的森林公安,随时可以出发。她的费用属于顾问费,在出发前一定到她账上,参与救援的人员都会买大额的意外保险,所有事情学校会负责到底。
他与张汐颜通完电话,对学生家长说:“你们知道之前柳雨失踪,柳仕则为了救她,花了多少钱吗?不算其他费用,仅请村民搜山,几百个村民,每人每天一千块,外加所有人的意外保险。这种高风险的保险金是多少,你们自己去问。”他顿了下,说:“我也不妨告诉你们,那地方危险,搜山的村民有失踪到现在都没找到的,最后柳仕则是按照死亡赔的钱。当初柳雨进山,一支十几人的驴友队伍,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来,其余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的那些学生都知道这事,但是他们仍旧不考虑危险程度,不经上报,自作主张,私自行动。学校承担了这次的责任,但不代表他们没犯错误不用承担责任,只是现在找到人把人救回来是第一位,其他的通通靠后。”
几个学生以为拿着份地图就能进山找到那寨子?山里路况复杂危险,云雾和树木遮天,连方向都辨认不出,想观星分辨方位都办不到。没有特别丰富的丛林生存经验,进去了就别想出来。找不到那寨子,迷路在山里,还是最好的状况。那与世隔绝的寨子遵守的是自己古老的制度——图腾神灵膜拜,人殉祭祀!
柳雨是被拉去人殉祭祀了的,只不过她命大活了下来,还“变”成了他们信奉的神灵。
他们进山找那寨子,和跑去找非洲食人村搞研究有什么区别?
程昆明真想骂娘!
张汐颜为什么非要让柳雨去?柳雨如果不去,他们只能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