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声(娱乐圈)+番外(96)
她双手交握,抵着下把,宛如一个不谙世事又对万物感到好奇的孩子。
沈之渝鼻间哼了声:“不感兴趣。”
“哦,这样啊。”顾清池又朝卫莱问道,“可是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卫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眼前这个间接使自己的人生陡然跌宕起伏的女人,她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盯着顾清池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喜欢。”
“想问我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犹豫?因为我需要做一个准确的分割。从前是喜欢你,但只停留在喜欢你写的歌作的曲上面,如果不是你,换个人来写这些歌作这些曲我一样会喜欢。”
“还想问什么?对了,我喜欢沈之渝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才喜欢她,而是因为她是沈之渝才喜欢她。”
这大概是沈之渝第一次听见卫莱这样称呼自己,同样的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说出来格外的悦耳动听。她甚至觉得耳朵滚烫起来,端起酒杯咕咚灌进去了一口,眼眸里噙着淡淡的甜蜜的笑意。
顾清池挑了挑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言归正传,今天其实是想表达我的歉意。另外,祝福你们。”她和对面二人依次碰了碰杯。
前后转变过大,以至于两个人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和顾清池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三人谈起过往的岁月,不可避免地提及已故之人,便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仿佛不约而同临时起意的哀悼。
临走之前,沈之渝对顾清池说了句“谢谢”。她察觉了对方的用意,浪迹情场的高手望闻问切了这一对儿的症结,决定操刀去除其中的暗疮。
“愿你们长长久久,真心的。”顾清池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转身走了,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形单影只,眨眼间又被吞噬进路过的车灯里。
到家之后已经接近十点了。
“我们工作室是有禁酒令吗?”
房门刚刚关上,卫莱便忍不住问道。她没酒瘾,就是今天晚上这种场合感觉不来几杯就缺了点什么,但沈之渝不给她喝。
沈之渝换上拖鞋,正脱着大衣:“你是不知道你喝醉了酒什么模样,酒量又不好,改天录个音给你听听。”
她站在玄关靠墙的地方,酒色上脸的缘故,整个人被抹了几分红尘的气息,不再如平常一般冷若冰霜。只是太正经了,又很讲究,大衣抖了抖才挂在衣架上,连日奔波的缘故,眼角眉梢带着些许倦意。
沈之渝挂好衣服刚要往前走,卫莱突然欺身过来,搂着她绵软的腰身逼近,沈之渝被迫紧靠在墙上,欲擒故纵地作势要推开她:“干嘛?”
沈之渝还笑了笑,大概觉得对方不会拿她怎样。
矮她半个头的女人抬起头来吻她。叩开唇齿,舌头递了进去——彼此痴缠了一会儿,卫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里面有酒,试试会不会醉。”
“醉了没有?”
沈之渝被卫莱禁锢在墙角,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受制于人,两手搭着对方的双肩,低下头来和她鼻尖对鼻尖地紧紧相依。
“太短了,没有。”
沈之渝笑了笑:“说谁短呢?”
“我觉得沈老师今天说话有股酸溜溜的味道,衣服也是,叙个旧打扮得跟要大杀四方手刃情敌似的。”
“酸溜溜?有吗,没闻见。”
“你从前总挂在嘴边的顾清池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死心塌地……啊——”被醋坛子掐了下屁股,卫莱拍了拍对方的手,说:“醋精掐我。”
“谁是醋精?”
“沈之渝。”
“哪个沈之渝。”
卫莱咬了咬沈之渝的下唇,搂着她说:“我的女朋友沈之渝。”
她咬得还挺用力,沈之渝吃疼地蹙了下眉,不过依旧是欢喜的,只是弹了弹年下的额头:“我觉得你这两天胆子越来越大了,信不信老板就地正法了你。”
“好啊。”她倏地脱下了自己的毛衣,甩在地板上,将沈之渝的手拉过来搭着自己的裤链,情欲的氛围当中连声音都滋生出媚意来——
“一次不过瘾,沈老板来个凌迟吧,一次又一次的那种。”
……
次日,卫莱要去广州参加某个卫视的跨年晚会,徐光有事没来,祁俊开车来接。见她走过来的时候脚步虚浮,没什么力气,便嘴欠地揶揄道:“哟,我们沈老师体力这么好,看来明年还能出张专辑开个巡演啊。”
卫莱:“……”
沈之渝横他一眼:“闭嘴。”
“您二位是又打算勾肩搭背出现在机场博头条啊?沈老板,涨工资吗?”
交叉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祁俊朝后面伸过去手掌心:“给现金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