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送你红色玫瑰(149)
余棠笑了声,也随她,转身问江鲤:“你们两个那会儿怎么回事儿,说李晓斌被伪造自杀的事情,一唱一和的。”
江鲤虽然眼角瞥到她们的小动作时调笑地哟了声,但嘴上否认道:“什么一唱一和,没有吧?”
段汀栖淡然地看着面前的路边,目不转睛地接上:“没有。”
“……”余棠左右看了看,没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有时候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段汀栖跟江鲤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才是一种人。
“这破雪下的,真冷。”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巷口后,江鲤搓了搓手,头也不回地跟她们告别,“苏永焱不会有危险的,这事儿先让吴越多摸摸摸情况,不急,有事儿再打电话吧,拜拜。”
余棠收回视线,又抬脚,跟段汀栖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儿后问:“你也觉着苏永焱不会有事儿?”
“嗯。”段汀栖只回了一个字,这会儿才终于忍不住取了手套,实打实在兜里握了余棠的手,两个人停在路边打车。
余棠看了看她的侧脸,倒也没多问,不管段汀栖和江鲤都是怎么判断的,这事儿确实并不复杂,只是牵扯了一些特殊的人,还顺手带起了一星半点的旧事。
她随便想想的时候,旁边的段汀栖倒是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喊了声:“余棠。”
“嗯?”余棠抬头。
段汀栖又看了她两眼,还伸手在余棠脸上顺势摸了下,开口时说的是:“又要接单了。”
余棠忽然笑了声,眼睛很细地弯起一点儿水波,偏头细细看着段汀栖的脸:“你说什么?”
“说你又要接单了。”段汀栖拉着余棠上了车,给她拂了拂发丝和肩膀上积落的雪花,索性愈发来劲儿了,“我冬天就停工了,我们家最近挣钱养家的义务就交棒给你了。”
余棠被她三言两语牵得无意识放松了下来,眼睛随便看向车窗外,脸上不由挂着轻笑问:“你以前每年冬天也停工吗?”
“以前不太敢,这不有人养了才敢考虑。”段汀栖低头把玩儿着余棠细长又明晰的手指,还含含糊糊给自己美言道:“而且这不今年冬天冷得早,我觉着冬休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嗯,你要冬眠是吧。”
段汀栖瞧了她一眼。
“那明年呢?”
段汀栖:“明年再看。”
余棠揶揄她:“再看就是他们请你你就去,不请就不去了是吧?”
段汀栖低眉顺眼地顺手捏着余棠的手指轻轻拽了一下。
她其实是个平时小动作非常多的人,相处久了,这种禀性才越发显露。余棠其实偶尔能察觉出来,但大多数时候都由着这人发闲,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故意调侃揶揄她两句。而段汀栖最开始还会非常有模有样地装正经,最近就也不装了,怎么能搓弄余棠怎么来。
两人下车后,也不急着回,在飘满雪花的小区里兜兜转转走了很久,直到快进门时,余棠才停脚,在门口偏头,缓声喊了句:“段汀栖。”
周围安安静静的,落雪静谧无声,段汀栖将余棠的手牵在兜里,很深邃的双眼怪好看地瞧着她。
“没什么事儿。”余棠微微歪头,指腹忽然很轻地在段汀栖煽来煽去的睫毛上刷了一下,好像在扫雪一样,“只是让你不用多想,我是个做事很沉稳的人,没考虑好的事情从不轻举妄动,所以不会冲动的。”
段汀栖顺势眨了几下眼,在余棠指尖给自己刷了个睫毛卷曲的效果后,端端庄庄地说:“比如我是吧,那我能趁机问问,你一般考虑一件事情多久吗?”
余棠:“……”
第53章 辛苦了
根据余棠的常识,表白就是单纯造就某段分水岭的一句话,要么成,要么不成。但段汀栖好像生生把它拉成了一个过程,自从厨房那天之后,就十分会见缝插针地推销自己,有时候不知不觉的,你就被她占尽了口头便宜……实际也是,余棠都不知道被她碰碰摸摸多久了。
所以现在还要光明正大问这种我什么时候才能“更进一步”的话……真是太客气了。
余棠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一夹一缕,又把段汀栖的睫毛给顺平了,故意问:“真的想知道?”
“……”段汀栖虽然判断余棠这是在故作声势,但她不动声色地考虑了两秒后,还是果断反悔道:“不了,我只想听好听话,比如什么‘我也喜欢你’,‘我愿意’,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跟我说,不急。”
余棠忽然笑了声,拽拽段汀栖的衣领:“……你还挺无赖的。”
“夸奖。”段汀栖“谦虚”地一拉她,“还说我呢,我都没问一嘴,那个追过你的长卷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