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嘴毒舌的很,郁枝不理她。
“回小姐,孙大公子当街和大公子闹起来了!”
“闹起来了?”
魏平奚长舒一口气:“这一天可终于来了。”
她笑里暗藏三分坏:“枝枝,呆闷了罢,出去逛逛?”
“逛逛?”整日呆在这府里郁枝也想去逛逛,她整理好衣裙从小榻下来:“二公子在外面,咱们出得了门吗?”
“有我在就出得了,他跟着才好,跟着我,才能当我的人证。”
“人证?”
“到时候你就懂了,要不然谁容他在外叫嚣多日?”
……
“魏平奚!”
二公子蹭地站起来,双目通红:“我杀了你!”
真气灌满长剑他毫不留情刺过去,魏平奚一手牵着郁枝,一只手屈指轻飘飘弹开那剑身,再一眨眼,人已经到了三丈之外。
“二哥,您慢慢玩,恕我不奉陪了。”
“想走?给我站住!”
“站住!”
孔雀大街,一场你追我逃的游戏同样上演。
孙大公子来到陵南府照着信上所言去调查,果真发现姐夫的秘密,甚至他想办法寻了花楼妓子去试探,魏大那玩意确实不怎么行,日常还得靠物维持。
如此不忠不义的废物,还敢故意冷落他孙家嫡长女,孙公子提剑追出两条街。
“别跑!有本事你给我站住!”
他在后面追,魏大哪敢不跑?事情闹大了,对两府名声都不好,他躲还来不及,哪敢迎上去?
“废人,生不出孩子屎盆子扣我姐头上,你好大的脸!还敢在外面养一群不三不四的女人,是男人你就和我打一场!”
孙公子踏起轻功凌空一跃,一句话直接将他姐夫脸皮扯下来,群情哗然。
要知道在陵南府,魏家嫡长子人品端正,爱妻如命,有着妥妥的好名声,妻子入府多年生不出子嗣亦不闻他苛责。
不曾想,生不出孩子的是大公子?
打人不打脸。
况且这比打脸严重多了。
孙景明上来扯了大公子的遮羞布,魏大握剑:“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废物!是男人就和我姐和离,别赖着她不放!”
“我赖着她不放?她多年来生不出一儿半女,我可有斥责过她?”
“呸!她生不出孩子,你的妾可生得出孩子,你养在外面的女人可生得出?总不可能沾了你身的女人都生不出孩子,敢问您是哪位扫把星转世啊?少给小爷装大尾巴狼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欺世盗名,骨子里坏得很,明明在外与女人厮混还得服药,有什么脸把屎盆子扣我姐头上?”
孙公子噼里啪啦一顿骂,瞬间成为陵南府最引人关注的焦点。
围观的百姓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但他们的眼神却是刺痛了魏家心高气傲的继承人。
魏大公子神色沉沉:“小舅子,祸从口出的道理看来你还不懂。”
“懂个屁!拔剑!我要替我姐教训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他来此调查好一切,唯一的念头便是助长姐与此人和离,带阿姐归家。
“哎呦,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人群窃窃私语。
魏平奚站在高楼凭栏而望,饶有兴致地捏着郁枝细白的指:“你猜接下来会发现什么?”
“魏平奚!你给我站住!”
魏二公子气喘吁吁赶来。
“二哥,你看,大哥和人打起来了,你说谁胜谁负?”
她一句“大哥和人打起来”,夺去魏二大半注意:“大哥与人当街拔剑,这可稀奇。”
“那不是大嫂胞弟么,二哥听清他说什么了吗?他说大哥不行啊。”
她一个女子,张嘴闭嘴“不行”,魏二狠狠瞪她。
“大哥不行,二哥,你的机会来了。”
“……”
最是利益动人心,什么一家子骨肉、亲兄弟,都是扯淡!
魏二扭头忘了要砍了四妹的事,死死盯着战局。
倘若大哥不行,他的机会可不就来了?
他转念一想:大哥若行,大嫂哪能那么容易被他勾到手?
一向严肃威武的大哥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魏二公子心潮澎湃,手中长剑缓缓放下。
魏平奚眼睛掠过一抹轻蔑,手指轻叩美人手背,她笑:“枝枝,你看他俩谁更厉害?”
郁枝看向长街混乱的局面。
她不懂武功,只看得出那蓝衣服公子气势更足,可打了半天长剑也没割开大公子一片衣袖。
“看样子大公子好像厉害些。”
“也不见得,不过大哥招招阴狠,怕是记恨孙公子说他不行,使得招数全是招呼下三路的。”
“好你个狗男人!想要小爷断子绝孙不成!”孙公子扭头呸了一声:“戳你痛处了对不对?你折辱我长姐的时候可想过东窗事发的这日?但凡你对她好两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