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753)
赵叙宁那端没说话。
车流声和风声都让梁适耳朵里钻。
赵叙宁说:“你别出来了。”
梁适皱眉:“你这是喝多了?”
说着已经上了电梯。
“还行。”赵叙宁说。
梁适抿唇,很想说这听起来并不像是还行的声音。
尽管赵叙宁说不让她下去, 梁适也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下楼了。
最后在俞江大桥边上看见瘫坐在地上的赵叙宁。
这天好巧不巧,还下了雪。
雪片纷飞,很快给地面铺就一层白。
赵叙宁也没能幸免, 白雪把她的头发染上素色, 她看上去跟具尸体似的。
梁适看见的时候惊了一下,立马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浑身酒味儿。
即便有这么大的风,也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烟酒味。
出门时戴的眼镜已经不知被丢到何处,赵叙宁像是一滩烂泥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儿求生欲。
“起来。”梁适说。
赵叙宁没有反应, 躺在地上翻了个身, 白色外套已经染上了脏污。
这是梁适第一次见赵叙宁这么颓丧, 这么狼狈。
“赵叙宁。”梁适蹲下又推了她一把,“到底什么事儿啊?”
赵叙宁吸了吸鼻子,又坐起来靠在桥柱上,忽地喃喃:“阿茴?”
缱绻又温柔。
只是喊错了对象,听得梁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梁适又推了她一把,赵叙宁喝多了坐不稳,被梁适一推就要倒,梁适只好伸手再把她推回去。
一推一扶,跟弄不倒翁似的。
梁适无奈:“走吧,我带你回家。”
赵叙宁大抵是嫌冷,双腿蜷缩起来,双臂抱膝,脑袋搭在膝盖上,头发悉数垂落。
这要是被医院那帮喜欢八卦的小护士看见,一定得惊呆下巴。
“我没有家了。”赵叙宁说:“我哪里有家啊?”
赵叙宁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
梁适拉她:“我带你去我家。”
“我要我的家。”赵叙宁说。
喝多了的赵叙宁特倔,还听不进话。
梁适只穿了身睡衣,外边随便搭的外套,并不保暖。
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偏赵叙宁还在耍酒疯。
说她耍酒疯也不尽然,她只是单纯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当个疯子傻子臆想者。
她没要求梁适做任何事。
只是隔了好久,她看似清醒地问:“梁适,我能把沈茴抢回来吗?”
梁适一怔。
还没等她回答,身后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嘎达嘎达。
搭配着车流声,显得格外惊悚。
梁适一回头,发现是沈茴。
沈茴眼通红,看上去像是痛哭过一场。
途径她的时候,颔首跟她打了招呼,而后径直朝赵叙宁走过去。
沈茴没有说什么,只缓缓蹲在赵叙宁面前,“走。”
言简意赅。
“阿茴?”赵叙宁温声喊人,似情人呢喃。
沈茴在她脖子里掐了一把,疼得赵叙宁皱眉,“你又打我。”
说出来的话似是嗔怪,好似两人关系很好。
沈茴却依旧冷着脸,“你起来。”
赵叙宁摇头:“我起不来了。”
沈茴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今晚是做什么?到店里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你想做什么?”
赵叙宁仰起头,眼泪随之滑落脸颊,融化了掉落在脸上的雪,水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呢喃地喊:“阿茴。”
“你别喊我。”沈茴哽着声音说:“赵叙宁,我问你,你想做什么?你回答我。”
呼啸的风卷着雪花飞舞。
俞江大桥上的路灯昏黄,雪花被裹上昏黄的光,随后漫散地落在人间。
良久,赵叙宁张了张嘴,说话好像很艰难。
沈茴紧盯着她:“你说吗?”
见赵叙宁还是没反应,沈茴转身便走。
可是赵叙宁直接拉住了她的衣角,“我想跟你在一起。”
赵叙宁的声音很小,在说完之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跟你在一起。”
沈茴冷笑:“不是说要祝福我么?这就是你的祝福?”
赵叙宁兀自摇头,拽着她衣角,看上去狼狈又可怜,“对不起,我做不到。”
沈茴只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脸,望着萧索的远方,声音凄清:“迟了。”
赵叙宁说:“为什么?”
沈茴没有解释,强硬地拽开她的手,冷声道:“你回家吧,以后别来了,我的婚礼你也不必来参加。”
赵叙宁的手落空,就那么定定地垂在空中,还保持着紧拽衣角的姿势。
在沈茴快上车时,赵叙宁忽地撕扯着声音大喊:“你不是要折磨我吗?要一直折磨我啊,你跟别人结婚做什么?这样我很快就把你忘了,你得让我一直记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