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499)
比说其他任何称谓都令人悸动。
就像上午她在家里喊姐姐,喊得梁适心痒痒。
哪怕离开了当下情境, 再想起来也是会让人下意识捏耳垂的程度。
耳热。
梁适此刻却问:“为什么是小时候的?”
许清竹轻笑,打着方向盘拐弯,清冷声线带着怀念和眷恋,满是缱绻,“因为我们有很长时间没见。”
“那怎么不去见一见?”梁适说:“你那么喜欢她。”
说后半句的时候,梁适声音很轻。
她低敛着眉眼,手指随意划过手机屏幕, 实则屏幕是黑的。
翻来覆去,也没什么好看。
但要比侧目去看许清竹好一些。
提起许久未见的姐姐, 许清竹的语调轻缓,笑意也温柔。
是很难见到的模样。
梁适在说那半句的时候, 心还隐隐有些期待。
提着一口气。
结果许清竹轻飘飘地回答:“她不记得我了。”
啪叽。
等着许清竹否认的那颗心摔下来。
梁适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就像是坠入深海, 很闷。
她摁下车窗,凌乱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开, 给她的脸也带来冷意, 算是换来几分清醒。
梁适缓慢地调节呼吸,尽量和往常一样, 温声道:“那真是可惜。”
“惜”字尾音落下去,听上去也不算太可惜。
车子停下来等红灯,许清竹余光看向梁适,看她手指随意划过黑暗的屏幕, 看她低敛眉眼若有所思。
许清竹曲起手指敲在方向盘上, 敲出了舒缓的节奏。
车载音乐里在放钢琴曲。
“梁老师。”许清竹语调微扬, 低声喊她。
梁适应了声:“嗯。”
“不高兴啊?”许清竹淡淡地问。
梁适下意识否认:“哪有?蛮高兴的。”
许清竹:“哦?”
车子再次发动, 提速汇入车流之中。
片刻后,梁适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带着微不可察的无奈,修正自己刚才的答案,“是有那么点儿不开心。”
——只有那么一点儿。
许清竹勾着唇笑,风从梁适那边的车窗吹进来,途径梁适再吹到她身上。
莫名多了几分温柔。
钢琴曲温柔又缠绵,和风声勾连,许清竹那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梁适斜睨看向她,看见她在笑。
眼尾上挑,是狡黠且满足的笑。
梁适的心情不自觉放松,反驳道:“你不懂。”
许清竹点头,附和她:“是是是,我不懂。”
梁适觉得她态度敷衍,轻嗤道:“都说了只有一点儿而已。”
“哦。”许清竹啧了声:“我也就只有一点儿地位而已,懂了。”
梁适:“……”
“不是这种。”梁适想解释,却又被许清竹截胡,“那是哪种?”
梁适:“……”
她忽然词穷。
在这方面向来不善言辞的梁适,在情绪过于复杂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更遑论此刻。
于是在沉默几秒后,她扭头看向窗外,声音放缓,“你觉得是哪种就是哪种。”
梁适说:“我嘴笨,说不过你。”
许清竹:“?”
“生气了?”许清竹问。
梁适摇头:“没有。”
说完之后还怕许清竹不信,补充了一句:“真的。”
许清竹忍不住笑,笑意在眼内流转,却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仍旧是一副清冷神色。
只是一开口说话就破功,“你要是生气,我也没办法。”
梁适:“……”
“许老师。”梁适再次转头看向许清竹,对方正神色认真地开着车。
车内被冷空气席卷,许清竹的袖子卷上去一截,因为冷风的吹袭,露出来的那截手臂泛着红,手腕上戴着镶钻的表,表带是黑色,愈发衬得她皮肤白。
许清竹要开车,嫌弃头发胡乱飞影响视线,所以将长发扎成松散的马尾,脸颊两侧留下了碎发,碎发不断被吹起。
她的侧脸弧线也漂亮得不像话。
面对着她,梁适向来心软,原本想刺她一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奈的语调,“你别气我了。”
许清竹佯装错愕:“啊?有吗?”
“有的。”梁适咬牙喊她的名字,无奈中还带着几分缱绻:“许清竹,我都生气了。”
分明应当是句冷冰冰的话,被她那温柔声线说出来,却带着勾人的暧/昧。
许清竹被说得心一动,面上却不显。
任由沉默在车内蔓延。
良久,许清竹才慵懒地开口,清冷声线懒洋洋地,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戏谑:“梁老师。”
梁适瞟她一眼。
许清竹笑:“你跟一个失忆的人较什么劲儿啊?”
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