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82)
叶秋风点点头。
“可是,她不是我娘亲,一点都不像。”
“嫡母便是娘亲,她是你的娘亲。”
花玉禄沉着小脸,似有些畏惧。
“从今往后,她不仅是你的嫡母,还是你的生母,若是不喜欢,那就……来找我,或差遣近卫知会我,我陪你下棋,往后习文练武,都由我来巡察。”
“那搬到崇文殿后,我能走出崇文殿么?”花玉禄问道。
“当然可以,叫少师或少傅陪着你,或叫近卫陪你一起,不可以单独跑出去,若单独跑出去,阿父也要训你。”叶秋风笑着道。
“好,阿父。”
花玉禄露出开心的笑,于宜春北苑刑满四年,终于得到释放。
……
距离继位大典还有十余日,叶秋风吩咐宫闱监众宫侍,将王位以及王位前方的梯阶,以黑色幕帘全数遮挡,并于大内殿正中央,布置两排并靠在一起的桌案,往后像议事殿那般,朝臣入座议政。
而国主坐于最前方的中央,左右两侧各入座自己和花暮雨,花玉禄尚年幼,如此安排,能叫他不至于坐在王位上、因朝臣的忽视而心生胡思乱想。
坐近些还能旁听朝臣议事,若花玉禄心生惶惶,自己也能在旁陪着,且也不显得自己是在把持朝政,总比自己和花暮雨一道夹坐在王位上合适。
五月中,丽正殿的狼藉收拾干净并彻查无疑后,王宫解除戒严,居所在各坊街的六百多位大小官臣陆续涌出王宫,各回各家。
络绎出宫的朝臣稀疏下来未几,两列共三十名近卫,整齐的走出王宫。
在两列近卫的护卫下,叶秋风牵着花暮雨,怀里抱着最小的花玉祯,阿父替她牵着花玉禄和花玉禳,徒步走出王宫。
这阵仗很快引来坊民的围观,整条御街都热闹拥挤起来。
“小主巡游,注意避让!”走在前面的近卫,时不时敲一下铜锣,为走在后头的几人开道。
“小叶侯真的还活着?那是小叶侯么?怎么模样变化这么大?”
“听说是被叛贼上酷刑弄的。”
“不是说脚筋断了么?怎么还能走路?”
“不是小叶侯了,是叶公了。”
议论的叽喳声密集杂乱,根本听不清,有些坊民冲她挥手微笑,叶秋风保持着微笑作为回应。
“叶公,不好听,叶侯还好听点。”叶秋风对花暮雨耳语道。
花暮雨瞥着她:
“公,独一无二。”
“就因为这,所以……?”
花暮雨无语语塞:
“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花玉祯头一回出宫,还这么吵,她抿着小嘴,感觉有点害怕,想缩回安静安全的宫里待着。
“阿父,我想回去,好多人。”
“乖,人有什么好怕的,你瞧瞧他们,他们是喜欢你,才看你的。”叶秋风温声宽抚。
闻声,她睁着无辜单纯的大眼,到处滴溜眼珠子。
瞧见叽叽喳喳围观的人,脸上都带着笑,还朝她挥手,就像认识自己,她也笑着朝人挥挥手。
“嗯,不害怕了,他们没有娘亲可怕。”花玉祯结着牙咯咯笑着,新奇的到处看。
一旁的花暮雨猝不及防,刚咬着牙瞪大眼睛,叶秋风就赶忙攥紧她的手,腆着笑脸哄道:
“童言无忌,别往心里去。”
……
继位大典于大内殿外举办,鸿胪寺于殿外布置了盛筵,宗正寺搭了个很大的台子,贡品摆了个琳琅满目。
依礼,继位的国主须于高大的台子上,祭拜天地,寻求天地福佑。
穿戴衮冕服的花玉禄很惶恐无措,叶秋风不得不领着花暮雨一起,左右陪着他,宗正寺寺卿立于一旁,不断的朗声进行礼仪宣告。
花玉禄按礼仪顺序,一步一步迈上高阶,最终走到高台上,举着比半个他还长的九柱金香,扣头跪拜天地。
钟鼓声隆隆敲响,伴随着鼓声,花玉禄展开金卷轴,朗声宣读继位诏书:
“寡人荷天眷顾,祖宗之灵,英父贤母于左右,今文武百官众民合辞请进,尊寡人为越国国主,以主越国黔黎。”
“寡人循众所请,于越国六十三年闰五月廿九日,告祭天地,继位于大内殿,沿元光显。”
“上书上国,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
继位大典持续了两天。
一天于宫内遵循礼仪,祭拜天地、宣告继位。
一天祭拜宗祠、登高下山封禅,数百朝臣皆身穿冕服,跟随在后,跟着跪拜,封禅后回宫坐上王位,接手王玺,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以及山呼“大王千岁”。
两天折腾下来,百官及年幼的花玉禄,休息了三天才缓过来那个累。
叶秋风更觉得累,她脚踝都肿胖了一大圈,花暮雨可算又温柔了些,给她揉按脚踝消肿,可按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从下方摸索着趴到她身上,撩开睡袍,肌肤相亲的用侧脸蹭着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