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77)
“将吾儿的身边人叫来。”不知伤势如何,他想关切,但花暮雨不愿见他,传见也不会来。
……
梁南绫正往议事殿走,平日朝臣会在议事殿相互商议要事,六部主掌政令的制定、审核及执行颁布,九寺五监主事具体事务。
最忙的还是九寺五监,因为事多又杂。
如国子监,全国二十二州的大小书院和学堂,都由国子监落实开设、募童入学。
如都水监,各地的河渠、桥梁、舟船及水运,皆由都水监掌管、治理及建造。
宫闱监倒是轻松些,只管王宫内的大小杂事,以及到处传话、召见、侍从。
刚走到半路,忽然得知越王召见她,初次受召,忽而有点紧张。
诸侯国没有太上王之说,花敬定是中原上国册封的越王,诸侯国的国主、公、侯,都须中原上国授封。
来到福宁宫,听到几句问询都是关于花暮雨的,梁南绫才松懈下紧张。
她已掌握内情,但暂时不能公开,目光投向寝宫内仍在的宫侍,花敬定了然,挥挥手叫走众宫侍,梁南绫才开腔道:
“殿下,卑职已查到刺客藏身之处,也已查实刺客是受国主之意行刺,本是意图行刺定国公,伤及邸下,属失手。”
“嗯,领本王一道前去东宫,将吾婿、吾儿、以及朝中诸臣,也叫过去。”
“于东宫,急朝。”
……
叶秋风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伺候花暮雨吃饭,她则懒洋洋的靠在叶秋风怀里,张张嘴,接受喂食。
“能不能坐到桌旁吃?又不是伤了腿。”叶秋风无意识地嘀咕一声。
花暮雨眯着冷眼盯着她,汤匙递到她嘴边,她也不张嘴,叶秋风疑惑低头看着她。
“饱了。”花暮雨冷冷一声。
“哦哦,好。”
叶秋风刚将饭碗放回旁边的茶案上,大腿就被狠拧了一下。
花暮雨咬着牙:“气饱了,没吃饱。”
“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叶秋风疼的抽着鼻子,又将碗拿过来,打算继续喂她。
“非要伤了腿才乐意这般伺候我吃饭?好啊,拿刀来。”
叶秋风心头一慌,轻着手拍了她一下:
“勿乱说胡话,不许再受伤,你不受伤,我天天这样喂你吃饭都行,乖,继续吃。”
叶秋风好声好气的哄,姑奶奶的脾气阴晴不定,这才刚回来不足半年,好声好气、温温柔柔不足半年,就又原形毕露,老天爷。
“不解风情。”
花暮雨隐隐起火,张口就咬在她脖子上。
“邸下,大令,殿下传令……”
梁南绫推门而入,话还没说完,推开门就瞧见那叫人羞不容睹的一幕。
“何事?”花暮雨毫不在意有人在看,咬完还去细瞧自己留下的牙印,又朝那牙印轻啄了两下。
颈间因这两下轻啄而带起两波电流,过电般过遍叶秋风全身,酥麻还残留余韵,她浅浅绯红了脸。
“东宫,急朝。”
……
丽正殿殿外的空旷空地上,周边站满近卫,朝臣以两排立于两边,相互嘀咕猜测着花敬定是要做甚。
花敬定坐在临时搬来的朱椅上,面无表情,又像心事重重。
叶秋风跟花暮雨以一身常服来到时,花敬定才抬起目光,看向两人。
“吾儿,可还……”
“无恙。”花暮雨淡淡回应并打断。
气氛有些尴尬,叶秋风走到花敬定面前,稍稍撩起长袍,行跪拜礼:
“拜见阿父。”
花敬定露出不像笑的笑,抬手示意免礼:
“说说心里话,遭此劫难,你是如何想的?”
叶秋风以余光环顾周边,百余朝臣立于两侧,还有数百近卫,仿佛她说的话若是意指某种行动,便将立刻执行。
“儿臣没想法,如今能回来,能重见暮雨,与她前缘未断,已满心知足。”
花敬定沉吟一下,朝不远处的梁南绫招招手:
“直接说吧,查到甚了。”
梁南绫还在担忧被花长安听到风声、以及地窖可能还有别的出口,可见此严密阵仗也算滴水不漏,只得听从王令:
“卑职已与郎将一道,查出刺客藏身所在,就在丽正殿、国主寝房一侧的耳房,耳房有地窖。”
“刺客乃受国主差使,意图行刺定国公,失手伤及邸下。”
此言一出,周围朝臣发出戚戚的耳语私议。
花敬定再次看向叶秋风,重复问道:
“说心里话,你是如何想的?”
叶秋风咬着牙,心里话,她当然有仇恨,但从古至今,君臣有别,君陷臣于不义,从无罪责君王之说。
“儿臣自然有恨,恨满腔忠诚却遭背后捅刀,恨遭最信之人,挑断手筋、脚筋,划瞎右眼,变成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