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72)
花暮雨只觉身子发软,撑起上身的双肘亦渐无力,情意正浓的亲吻登时因失神失力而滑落。
“噗,”叶秋风一时笑出声:
“看来这般有些消耗力气,你还是躺着吧。”
话音落罢,花暮雨便迎接着亲吻转过身,淡淡的米饭清香轻轻覆来,情不自禁抬手撩摸她的脖子,右手试图探入袍内。
可长袍撩了半天也撩不到尾端,蔽膝撩起后又遭纁裳阻挡,再摸回腰间却又束着玉带,冕服可真碍事,玄衣的衣带也被玉带束挡。
“穿这么多层做甚,里三层外三层的,你不热?”
“热啊,不过不是你给我穿的么?”
花暮雨焦躁的坐起身,一脚把叶秋风给蹬下床,随后立跪在床边,将清晨花了两刻钟给她穿上的冕服逐件褪下。
玉带之下还有装饰式束腰的大带,打装饰活结后以两条尾端长长的直垂在正前,玄衣外袍褪下就是蔽膝,褪下蔽膝后,里头还有长及脚踝的纁裳。
里三层、外三层、大大小小的外饰,终于只剩一身白色的单薄内衬时,花暮雨也已冷静几分,自己身上也是冕服,看一眼累一眼,坐在床边,哭笑不得的扶额。
“算了,还是去处理事牒吧。”
花暮雨站起身朝外走,叶秋风一脸懵逼:
“你把我扒成这样就走了?”
话音传去时,花暮雨只留下雁过无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第26章 真疼
三百近卫手握佩剑,鱼贯而入东宫。
东宫很大,由南向北,建造着五座偌大的正殿——
明德殿、崇教殿、丽正殿、光天殿、承恩殿。
每座大殿的两侧还有其他建筑,左藏库、内坊、右春坊、左春坊、崇文殿、崇仁殿、崇文馆、命妇院、典膳厨、宜秋宫、宜春宫、宜春北苑……
玉禄、玉禳、玉祯习文所在的承恩殿,是东宫的偏僻“冷宫”,三位小主皆居于承恩殿西北角的宜春北苑内,平日除了少师、少傅、乳娘外,禁止任何人踏入宜春北苑,数十郎将在此严密监视。
他们不受朝臣待见,因为是叛贼后嗣。
坊间并不知他们的存在,因为若到了册立世子时,坊间知晓被册立的是叛贼后嗣,怕是要引发激烈动荡。
早前花暮雨想过过继于自己膝下,毕竟要考虑后继有人。
私下问询朝臣时,朝臣意见各异,有的赞同,有的激烈反对,只得暂且搁置。
四处搜查的近卫,将生了荒草的园林都打探了一圈,最后才来到丽正殿、花长安被监|禁的宫殿。
正在将能找来的铁器打磨成利器的谢廷渊三人,忽而察觉这么多近卫鱼贯而入,三人赶忙从刨出来的墙洞钻出去以躲避。
郎将搜查床底、桌案、朱柜后,前往寝房的沐浴用耳房,里头灵草燃烧后的香气很浓,他有些狐疑的望向外头的花长安,他身上的气味并没这么浓,耳房的香气怎会这么浓。
怀着狐疑,郎将将耳房更细致的凝视式搜查,浴桶里的水有些混浊、衣物零散四散、岩石打磨平铺的地面还算干净,但有几处地面,有刮花的密麻磨痕。
想不通这细节的缘由、再回头去瞧花长安时,才注意到他的脸有几处浅浅淤青。
“国主这是挨谁打了?”郎将的问询语气略轻蔑。
花长安眯着冷眼:“叶秋风打的,还有谁。”
“呵,”郎将冷哼:“真可惜,怎没活活打死你,通敌叛国、祸国殃民,害死我这么多同僚,还有脸活着。”
嘲讽一声,郎将离开寝房,花长安咬着牙,怀着满腔的耻|辱怒火一通打砸,茶案、圆凳陆续被他砸飞出窗子。
……
“邸下,搜查过了,没有异样。”近卫领军都尉汇报道。
花暮雨点点头,待都尉退下后,转头看向叶秋风:
“安心了么?”
叶秋风淡淡苦笑,点点头,藏在一侧的左手,以此时此刻,再次掐算小六壬,诡异——
仍是留连、空亡。
“我去看看小主们。”
叶秋风站起身正要离开内殿,花暮雨抬手拉住她:
“一起去,我还挺想看看,若是你,你会如何教导幼童。”
“唔,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俩人闲聊着往承恩殿走,聊到可能某天能瞧见朔月,但还不知具体是何日,不免会想起成亲之前的伤心往事。
成亲前,叶秋风虽有些心慌,但也隐隐激动开心,彼时不知花暮雨是何心情,于是在那次眺望初一的朔月时,试探着跟她表白,却收到略轻蔑的轻笑,以及一声冷拒——
“真心?不需要。”
第一次被伤透了心,每每想起就很难过,难过了许多年,为了叫自己死心、顺便避开被廷杖抽腿肚子,她才通过县令考课去了句章,有时因想见她而回西府,每次回来,都要挨柳条鞭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