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60)
叶秋风已不太习惯被直勾勾直视,被看了不多久,便又别过脸去,她已被自卑充斥多年,偶尔自卑消散,也是因想起“喜欢”二字,心境反复于自卑和“喜欢”之间。
“叶秋风,转过来,别回避我,我说了,我不怕看到,不仅不怕,还很喜欢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我已经学会说出心里话了,是你教的,你回来了,我的心病就治好了,从小到大,只有你能治好我的心病,只有你能逗我笑,逗我发自内心的笑,别避着我,我会伤心。”
叶秋风默默滴下几滴泪珠,但仍没转过脸来,仍垂着头。
花暮雨擦拭两下手上的水,便站在桶边自褪外袍。
“你、你做甚?”叶秋风疑惑。
“一起洗。”
“这……”
叶秋风还在结巴,花暮雨已坦诚入水。
并径直跪坐到她腿上,强制与她面对面,且贴的很近,近到凌乱炽热的呼吸都在互扑脸庞。
叶秋风仍侧着脸,将右脸藏起。
如此近距离去看叶秋风的侧脸,她左脸也有些细微的伤痕,脖子上也有。
捏起她的右手,花暮雨知道她的右手、于多年前被刺穿过,这还是她第一次去看,这一看才看到,竟有两处刺穿伤痕。
“为何是两记刺穿伤,除了处州那次,另一次又是缘何受的伤。”花暮雨攥着她的手,一边凝视一边问道。
叶秋风不想再惹她哭了,于是轻轻摇摇头。
若非曾用右手帮杏儿抵挡飞刃,那天王宫被放火围困,刺客以飞刃行刺花暮雨时,她也不会选择用后背去抵挡。
她怕用手挡不住,于是选择用后背。
“没话跟我说?”花暮雨抬手揽住她后背,双手于她后背,往上紧搂住她的肩膀,脸贴在她肩膀处,持续抬眸去看叶秋风的侧脸。
“还是不太能说话。”叶秋风抬起手,用手臂紧抱住花暮雨,将她紧搂于自己不再厚实的怀中。
以前,花暮雨的身躯没有她热,现在,因自己的身躯太冷,显得她的身躯更温热些,这温热让她心起贪恋,想永远都能抱到她。
“你以前话很多,不过没关系,以前你跟我说五句甚至十句,我才跟你说一句,现在换过来,我多说点。”
“嗯。”
“叶秋风。”
“嗯。”
“我爱你。”
叶秋风的灵魂,被这三个字汹涌冲击,她转过脸来,抿着唇垂眸,去看花暮雨的脸。
看着她的唇,终是忍不住渐渐接近,紧搂着她,吻住她。
唇瓣的交织,想说久违,却是初次,心上人在自己怀里,在与自己亲吻,在紧搂着自己,过去这十几年来,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叶秋风贪恋的轻柔吮吻她的唇,左手以手臂紧搂住她,无力的右手掌轻抚着她的脸,灵魂如入天堂,飘飘荡荡,她的唇很柔软温热,让人沉沦,让灵魂沦陷。
鼻腔涌起浓烈的酸楚,泪珠很咸,她很香,很柔软,很让人贪恋,手臂忍不住更用力抱紧她,想将她融进自己心里,永远珍爱着。
分开时,花暮雨眼神迷离,抬眸凝视她的脸,叶秋风垂眸与她对视,朝她扬起微笑唇角。
“暮雨,我更爱你,为你,做什么都行。”
“我要你好好活着,待在我身边,永远,不准再跑。”
“臣,遵命。”
花暮雨给她搓洗身子,叶秋风的身子瘦骨嶙峋,肋骨一根根的清晰映出,养肥计划默默落定。
她时不时抬眼去看叶秋风的脸,并抿着唇冲她微笑。
水很快就黑了,叶秋风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你先出浴吧,弄脏你了。”
花暮雨扬着右唇角,眯着眼神,意味深长一笑:
“看来没人帮你洗过澡,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叶秋风羞着脸垂下头:
“都是自己洗,洗不干净,虽总以为是单恋,但仍守身如玉的。”
花暮雨“噗嗤”一笑:
“好忠烈的小叶侯,对了,那僧侣是谁。”
提到“僧侣”二字,花暮雨的心,酸如坠入醋缸。
“救命恩人,也是师傅,他曾是闽国王宫的宦监,契弟死于战乱,便在那次我开放处州城门时,来了越国。”
“唔,”花暮雨静静听完,也听明白了:
“原来是善有善报,你救济过的人,又救下了你。”
“嗯。”
叶秋风垂头间,忍不住地时不时瞄一眼她的身子,第一次看,又不好意思去看,可又想看。
她皮肤还是那么白皙柔嫩,锁骨很精致,总想抬手去触摸。
身上还散着成熟稳重的气息,有关她的大多数记忆,除了小时候的,其他的基本都是冰冷、凶狠、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