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云平(GL)(436)
枫桥见她怔怔,轻声唤她,云平叫她一喊,这才回过神来道:“怎么?”
枫桥道:“尊上是有什么推测不成?”
云平叫她一问,并不打算将这事说出,只是轻声道:“今夜你随我悄声出去,不要叫人发觉,我有一件事要叫你办。”
枫桥虽心中不明,但晓得云平不会害她,便轻声应下。
又过半个时辰,云平本是坐在榻上翻书,可心中有事,记挂着云澄,不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薄薄几页书,不论如何都没有看完不说,还心浮气躁起来。
她正心中辗转不安,枫桥却忽的来报:“尊上,隐耀君来了,似是为着昨夜的事。”
云平心中不明,便请了人去会客厅手谈一局,只是手谈是假,说要紧事是真。
那隐耀君精神奕奕,可眉头轻蹙,见左右都下去了,才一遍拈棋子,一边轻声道:“昨夜吵着了客人,青筠脾性大,已叫那孟秋几人吃了鞭子,单兰那厮却是不管不问。”
云平如何聪明的人,怎么想不到单兰的想法:“他昨夜想从我这里找出些端倪,只是可惜,叫阁下这程咬金半路截断杀出,可他堂堂一阁之主,又不可能承认是他下的吩咐,自然要推出几个替罪羊来。”
隐耀君听到云平唤他程咬金,只是笑了一声:“这昨夜却也不是我故意要来的。”
说罢他自怀中摸出一张纸条来递与云平道:“是有人把这东西放在我剑匣上,我才察觉。”
云平疑声道:“竟还有人能悄无声息在阁下剑匣上放东西?”
隐耀君有些无奈摇头,随后面色沉凝道:“此人身手敏捷,竟似猿猴一般,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逃走了。”
云平奇了一奇,伸手接过这纸条,心中疑惑在瞧清纸上字迹之后转为大惊,可她面上不显,不叫隐耀君查出端倪来。
只见那纸条上用粗炭条写着“云平有难”四个字,虽然是用炭条书写,可用笔结构显然是出自修习过书法的人之手。
而云平,云平则绝不会认错这四个字,她闭了闭眼,想起昨夜云澄所言的“那你可等着瞧好了!”,原来是这意思。
云平默不作声将这字条收下,执子与隐耀君在棋盘上厮杀,隐耀君叫她这一着妙手震到,苦思冥想间竟忘了问云平要回纸条,反而夸赞道:“云姑娘这一手下得绝妙!”
云平听他称赞,笑了一声,下意识道:“若论棋艺,我远不如阿澄。”
隐耀君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一眼云平,旋即又低下头查看棋局,无意道:“阿澄是谁?”
云平搭在棋盒上的手一顿,长睫如蝶翼般轻轻扇动,眼帘低垂掩住复杂目光。
她缓缓从棋盒中捏出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随后慢慢抬头去看隐耀君,一如往常一般扯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来。
“她是我妻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孩提旧事
云平与隐耀君下完一局,正在棋盘上收拾棋子,就听见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还混杂着轻微的机械声响,既是这样,来人除了单不秋外,不做他想。
这少年人穿着厚实的披风,一张脸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被寒风冻红的,一双眼睛倒是看着精神奕奕,可又隐含怒气,手里头的皮鞭子还沾着凝血,那血腥味和寒风一起被挟带进了屋中。
单不秋一瞧见隐耀君,那通身怒气先是一收,缓了缓情绪,然后对云平和隐耀君行礼问好。
云平的手指扣在棋盒上,状似无意间道:“小阁主怎么这样大的火气?”
云平这话是明知故问,她算准了昨夜那场风波,即便当夜单不秋不曾来,到了翌日也定会发一场火。
而即便冒犯的不是她,是甲,是乙,单不秋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只要这个人是单不秋请来的朋友。
隐耀君看清了单不秋的脸色,心里边多少有了数:“单兰那东西派人来了?”
不提单兰还好,一提到单兰,单不秋就将手中带血的皮鞭往地上一掷骂道:“那两个狗东西叫他提走了!”
云平不曾说话,只是垂眸听那少年人抱怨:“他手底下的人这样对我的客人,我只是打了一通,可那两个竟是个硬茬子,嘴巴里不干不净骂人,我刚想再叫他们吃我几鞭子,不曾想竟叫他又急匆匆来把人提走了!”
原来那季冬与孟秋两个人吃了单不秋一顿打,孟秋到还好,不敢多言,季冬性子却烈,但知道不能对单不秋骂,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只是去骂云平。
隐耀君宽慰道:“你不要同他置气,对身子不好……”
单不秋骂道:“那些嘴碎的狗!嘴巴不干不净!我真该割了他们的舌头!”扣+裙_贰三零六九二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