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教授以后+番外(193)
沈锦容“哼”了一声,正打算去拿自己的外套,却发现晏何离开之前已经把她的外套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了,刚才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
外套被小朋友折叠整齐,沈锦容想,自己居然也没有注意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叠好衣服的。
她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拿好行李箱,又把车子锁好,和坐在花园里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进去。
晏何办入住手续已经到了尾声,听到沈锦容进来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笑道:“正好,姐姐,要你的护照。”
沈锦容从包里拿出护照递给她,前台的小哥办完了入住手续,把房卡递给她们,说如果退房的时候前台没有人的话,她们可以把房卡投进门口的信箱里。
晏何扭头看了一眼,问:“是挂在院子旁边的那个信箱吗?”
小哥笑着说是,帮着她们把行李箱送到了房间门口。
晏何打开房门,又是两张床并排放在一起。沈锦容把行李箱扔在地上,就躺在其中一个床上,发出满足的叹息:“终于躺下来了。”
晏何一笑,坐在她身边,伸出手去拨弄她弄乱的头发:“开车辛苦啦。”
沈锦容觉得自己今天不大对劲,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开了太久的车,反应有些迟钝,对于晏何一些越线的行为,她总是等到晏何做完了之后才察觉到。
不,倒也不能说是越线。
她们之间似乎从来都没有线,有时是她在试探,有时是晏何在试探,可纠纠缠缠了快一年,谁也没有率先踏出最后一步。她们的红线似乎就处于这里——没有告白,没有确定关系,仿佛谁先说出口就要承担有可能失去的风险。
沈锦容有些别扭:“还好吧。”
晏何问她:“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休息休息。”
沈锦容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休息那么久干嘛?我又不是上了年纪。”
她看向晏何的眼睛,小朋友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便笑了起来,那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沈锦容更加恼羞成怒:“不准笑了!”
可语气软绵绵的,不像是训斥,反而像是撒娇。
沈锦容后知后觉地掩住了唇,她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其实,不只是晏何在意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沈锦容也会在意,而且作为年长者,她自然而然地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她比晏何大了八岁,现在的小朋友只考虑当下,可她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未来。也许是她的性格太过悲观,总会想等到自己老去时、晏何可能还没有太大的变化。每当想到这里,失落便在她的心中悄悄扎根。
沈锦容从未将自己的顾虑宣之于口,她想,要是自己说了,晏何的回答可能也是——她不会在意,她会一直爱着自己。沈锦容想,她妈妈和父亲结婚的时候,后者还发过誓说会永远爱她、让她幸福,可是最终呢?誓言只是誓言,听听便过了。
她并不是将晏何和自己的父亲混为一谈,她当然知道晏何对自己的情意,可她还是会害怕。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依旧胆怯。
在沈锦容的思想飘到更远更坏的地方之前,晏何便轻轻抱住了她。
沈锦容不由自主地想,这个拥抱有什么深层的含义吗?人们总喜欢给一些发自内心的动作强行赋予意义,可是却忽略了动作本身的含义——就是人的想法。
晏何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忽然失落,她看到姐姐眼睛低垂,便意识到了姐姐的情绪不对。她能够做些什么呢?她只能给姐姐一个拥抱。
“我在呢。”
晏何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姐姐。”
沈锦容颤抖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晏何咬了一下自己的耳垂、而后才说的话。
刻意的撩拨。
这个吻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由谁发起,等到两个人都回过神的时候,是晏何不小心咬到姐姐舌尖的那一刻。
沈锦容吃痛地“嘶”了一声,这一下咬的不清,她眼底逐渐泛起水光,而后,一片潋滟的水光顺着她的眼尾落下,滑落到了眼尾的泪痣处,为那颗小小的泪痣增添了些漂亮的水色。
晏何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尾还带着方才的泪水,唇边也是自己留下的水迹。她的唇色嫣红,比方才的淡淡的口红色彩更加明亮自然。
沈锦容就这么微微仰着头看她,唇瓣微微张开,眼神迷离。
“是巧克力味道的。”晏何又吻上了她的唇瓣。
晏何早上的时候只在唇上涂抹了一些唇膏,早就消失无踪了。可她偏要笑着问沈锦容:“我是什么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