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璇说:“我去找花露水。”
郁雅知:“……”
她抓住她的手:“不用。忍忍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但故意上手抓。
宁璇没办法,只能伸手按下郁雅知的脑袋:“你自己亲亲。唾液可以杀毒。”
郁雅知:“……”
她装半天是这个结果?
热情没了。
“我还是忍忍吧。”
她推开她,去找吹风机。
宁璇跟在她身后,提醒着:“你别抓哈。越抓越痒,破皮就麻烦了。”
郁雅知不想理她,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宁璇见了,就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了。
“哗啦啦——”
水声响起。
伴随着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敲门声。
尚黎不得不加大音量:“开个门啊!”
郁雅知听到了,关了吹风机去开门,见了来人,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尚黎也不想来,如果不是宁璇要花露水。
“宁璇给你要的。”
她随手扔过去,看了眼郁雅知胳膊上的红点,低声吐槽:“都说了唾液消毒。你们矫情了。”
“砰!”
郁雅知接了花露水,关上门,头发也不吹了,简单喷了两下花露水,就往床上一躺,心情郁郁:所以宁璇都不给她唾液消毒的。
宁璇很快洗了澡出来。
她拿了吹风机吹干头发,见郁雅知头发还湿着,就拉起她,轻声道:“来,我给你吹头发。还湿着,容易头疼。”
郁雅知没拒绝,坐起来,任她给她吹头发。
但——好痒啊!
痒得她一直扭。
宁璇很无奈:“你别乱动啊。”
郁雅知也很无奈:“很痒啊。”
“我什么都没干。”
“你干了,就不痒了。”
“……”
这对话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宁璇红着脸,感觉吹得差不多,就放下吹风机,乖乖躺床上去了。
郁雅知睡在外面,去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世界黑暗了。
一片寂静。
宁璇轻轻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擂鼓。
郁雅知能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就“好心”提醒了:“当心摔下去。”
宁璇:“……”
她不再动弹了。
闭上眼,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郁雅知假装翻身,离她近了些。
宁璇:“……”
她感觉到她忽然迫近的热息。
脑子一片混乱。
等下,数到第几只羊来着?
妈呀,全乱了。
她身上的香气一个劲往她鼻子里钻。
还有花露水的味道。
于是,她有了话题:“你找到花露水了?”
郁雅知回道:“尚黎送来的。”
“尚老师嘴硬心软啊。”
“嗯。”
“你也是嘴硬心软。”
“怎么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所以,你跟尚老师是一样的人。”
宁璇为拼命找话题:“能说说你跟尚老师的故事吗?”
郁雅知觉得她词语用的不对:“我跟她没有故事。”
遇到她之前,她也没想过跟别人有故事。
宁璇顿了下,似懂非懂:“我不是说感情方面啦,就……你们认识的过程。”
郁雅知默了好一会,才说:“尚黎之前给郁嘉言当保镖的。有次,郁嘉言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告我黑状,说是我派人打的。还让保镖当人证。其他保镖都说是我派人打的,只有尚黎。然后她就被辞了。”
宁璇听得津津有味,猜测道:“再然后,你觉得她人品好,就投资了她?”
“你好天真。”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宁璇有点懵:“不是这个原因?”
郁雅知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当然不是。身为保镖,就要维护雇主的利益。不仅是人身安全。还有**安全。她应当做个瞎子、哑巴。”
哪有那么多的正义需要她去彰显?
她那行为反而很有卖主求荣的嫌疑!
宁璇听到这里,撇嘴道:“我觉得尚老师做的没错。”
“那你觉得我做错了?”
郁雅知的语气冷飕飕的。
宁璇忙说:“你们各有各的立场。我不做评价。不过,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又联系上的?”
郁雅知见她好奇,故意卖关子:“秘密。”
宁璇:“……”
啊啊啊!
话说一半最可恨了。
她心痒痒的,推她的肩膀,催促道:“快点说。不然你今晚别想睡了。”
郁雅知见此,故意说:“你想今晚怎么不让我睡?”
宁璇:“……”
她错了!
这腹黑猫啊!
她生气了,扭过头,背过身,碎碎念:“不说就不说。我睡了。”
“嗯。睡吧。祝你好梦。”
郁雅知早看穿她了,好奇心那么大,要是能睡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