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番外(35)
楚凌媚想着,被门槛拌了一下,好容易才稳住身形,他不想在徐桦桦面前丢人。
徐桦桦见他这副样子,脸上红晕消散,手轻轻放在嘴边,洒脱地笑了起来。
楚凌媚兀自尴尬一会,也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多谢。”秦婳对户目说,她不想加上师哥或者师弟,她觉得那样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什么。
“不必,我自己想的。”户目把刚下水抓到的红色发带递给秦婳。
秦婳倒是没注意户目手上拿着的发带,光盯着他的衣袖了,他的宽袖还嘀嗒着水,浑身都湿透了,必然不舒服。
秦婳双手接过发带,不好意思地问:“真的…抱歉,我害你衣服都湿了。”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句抱歉真是太浅了,根本配不上他所做的。秦婳想了想,又说:“我现在回去给你拿件披风吧,路上冷。”
“那你呢?”户目挑眉道。
“我?我什么…”秦婳琢磨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关心自己,耳朵一瞬间就红了,只能偏着头道:“我没事,我从小到大野惯了,咳……你看,我没事…咳……咳咳……”
秦婳恨自己身体这时候不争气,这不摆明了是自己装吗?秦婳越忍,喉咙越氧,伤口越疼,最后只能大口咳了起来。
“给。”户目递给自己一个圆圆的东西,发着光,在夜色下格外亮堂。
“这是什么?”秦婳没见过这个,顺嘴就问了。问完觉得自己真是见识太浅。
“暖身的。”户目说,好似想到什么,又说:“用符咒变的,不必还了。”
“谢谢。”秦婳是发自内心感谢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真正对自己好的只有师哥师姐,户目也算一个,待自己很好的。
“走吧。”户目把外衣拧了拧,披在肩上,秦婳看了看他,一手握竹笛,一手攥着肩上的外袍,修长白暂的手指在月光下越发白,像羊脂玉一般。
湿透的的衣服紧贴着细瘦有劲的腰身,勾勒出完整的腰部曲线,秦婳脸一热,偏了头不再看。
两人并肩走着,秦婳也一直捧着那个圆圆的东西,忽然想起,“你…”两人同事出声。“你先说。”
秦婳看着户目,问:“你那天为什么不来?”她问的是两个月前,为什么户目不在霁月堂等她。
“对不起,当天答应你后我立刻就被师尊叫去了,事情严重,不得耽搁。”户目诚恳地说。
秦婳看着户目这个模样,再加上他本人就面容和善,身形高挑,也不忍多说什么,笑了笑,示意没什么事。
“你…是怎么……这样的。”户目磕磕巴巴问,眼睛盯着秦婳的脖子。
秦婳原本想捂住脖子,后又觉得太矫情,就故作洒脱:“没事,就是执行师尊任务时受了点小伤,已经好了。”说完假装地笑了一下。
“可我那日看你……”户目还没说完,秦婳插了进来:“那日我眼疾正好复发。”
“那你耳朵怎么……”
“我耳疾!”秦婳慌忙回应。
“哦。那声音…”
“嗓子哑了。”
“可你现在…”现在也是这种声音。
“我就没怎么好过。”
户目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跟着秦婳走。
说来也奇怪,平常要是旁人带他这个速度,他早就该跟别人急了,现在竟然还有点高兴。
樱花在黑夜里照旧绽放,一路送着他们前行。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什么,心里却藏了千言万语准备给对方说的话。
第17章 醉酒乱卿意
“这是你的法器吗?”秦婳看着他手中翠色竹笛问。
“不是,随便折的。”户目温柔地说。
“我听说你有一支竹笛,很…厉害。”秦婳暂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描述,怎么说都感觉像拍马屁,不像真心实意夸他的。
“那支啊,我其实还没用。”户目看着朦胧的月亮说。
“为什么?那你平常都是用的什么?”
“没做好。而且又不是只有法器才能打架。”
“嗯。”
天已经彻底黑了,月光也愈发明亮动人,秦婳就是想磨叽一会,忽然发现自己手上倒是缓和了,户目衣服还是滴着水。
“这个符纸是怎么变过来的?”秦婳问。
“你想学吗?”户目看着她。
秦婳脸一红,肯定地说:“想。”又补充道:“如果你肯教的话。”
“用你的灵力注入符纸就好。”户目唇角勾起一点笑意,披散的湿漉漉的头发中露出一个美人尖,他的眉直直的,眼睛也是,这次在月光下反而格外好看。
“我的灵力?”秦婳不解,这不是他的符纸吗,怎么需要注入自己的灵力?
“嗯,不过现在符纸已经湿了,你也没办法学了,不如坐一会,等它干了再说。”户目说着,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