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番外(318)
楚言彧隔空接住,看着玉佩上斑驳划痕,摆手:“下去。”
“回来,文亦,要如实记录本……我的一言一行。”
“是。”
清音阁只剩一人,楚言彧在木桶中沐浴,时不时扫到挂在衣架上的玉佩,最后忍不住流泪。
“我差一点把你的命丢了……”楚言彧抱着自己,蜷缩在木桶一角。泪水与灵魂渐渐融化在滚烫的水中,销声匿迹。
翌日,楚言彧送走尹青青几人,又与几位长老洽谈一日,深夜时分才醉酒回到阁中。
秦婳已经被禁足在府内,整日被张酒泉逼着修炼这个那个,不再让走动一步。
楚言彧吐了一肚子酒,撑着桌子,狼狈地问一旁女婢:“秦婳她怎样?”
许是喝酒的缘故,她的语气有些凶狠,骇得女婢娇声嗔道:“夫人很安分。”
楚言彧:“去……”她坐下,闭上眼睛瘫倒在案旁,“告诉她……本座今日不陪她……”
女婢闻声而去。
楚言彧盘算着自己的寿命,也盘算着秦婳的,还有所有人的。
她已机关算尽,奈何红尘滚滚,天道轮回。
某一日,楚言彧终于走到画眉府,开口就指指点点:“重修为什么不还原?!”她架势好大,披着华贵的鹤氅,一身价值千金的玄衣,衬得浑身白皙,只不过白得有些不自然。她脸上眉毛一直攥着,就没舒展过。
女婢一片沉默。
秦婳一听门口齐齐恭声掌门,知楚言彧来了,但不愿接她。
“秦婳呢?”楚言彧直接坐在院中石凳上,对女婢怒目而视,“让她出来。”
门“砰”地一声从里砸开。秦婳有些怒了:“不必劳烦她们。”她自己会走。
“怎么了?”秦婳坐在她对面,招手让女婢下去。
楚言彧看她:“本座没让你坐,你敢坐?”
秦婳:……
喝多了吧,脑子傻了吧……
“你居然笑?!”楚言彧阴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秦婳立刻不笑了,但垂眸下的眼睛还忍不住转。太好笑了。她不能忍住。
她正笑着,楚言彧已经走进去了。秦婳急忙起身跟上去。她怕楚言彧热,靠近想去摘她的鹤氅,却被她推开,对屋内女婢:“你来。”
女婢慌的不轻,眼神向秦婳求饶。秦婳示意她照做。女婢不紧不慢给楚言彧脱掉鹤氅、外袍,就要碰到腰封。
女婢脸颊绯红,手上躲躲闪闪。秦婳见状让她下去,把衣服扔给楚言彧:“穿上。什么事?”
楚言彧狰狞地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手伸出去,托在秦婳下巴上:“没什么。太忙,差点忘了,本座还有这么一个夫人。”
秦婳推开她的手,偏头。
楚言彧再次放上来,只不过这次不是拖,是掐着她的脸,硬生生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不想看我?”
秦婳的脸被捏得变形,根本说不出话。她生气地运转灵力,轻轻出手打在楚言彧身上。
楚言彧一只手轻而易举攥住秦婳两只手,另一只手扯下秦婳的红色发带,把两只手系在一起。
秦婳知道她在发带上施加了灵力,挣脱不开,也就没再想挣脱:“你换一条。”
楚言彧把衣服脱在秦婳床上:“何必?”她勾勾手指,秦婳就“走”过来,躺在一边。
楚言彧跨过她,伸手把纱帐放下,看着秦婳,突然血性大发,咬上她的脖颈。
房门还没关,风阵阵吹过,刮得门窗咔咔作响。屋内昏暗,只一支灯芯在摇曳。
秦婳越挣脱,楚言彧钳制地越紧。她破罐子破摔,像死鱼一样不动。
她知道楚言彧现在不太对,可一直不明白哪里不对。
楚言彧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往日的温柔体贴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
突然,楚言彧在秦婳袖口看见什么:“你和别人……”
秦婳看一眼他看过的地方,是在某处已经消失的红点,她不想解释。
反正解释后她正常时也会忘。
她想暂时靠这个解脱:“楚言彧,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这样有意思吗?”到底面对着这张脸,秦婳有些心虚。
“有意思?哼,太有意思啦!”楚言彧像是疯了,“秦婳,你不知道,那个傻子,居然念了你十九年,可她做梦都没想到,你已经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婳:“……”
自己说自己傻子……
可她来不及思考下一句骂什么,某傻子又压过来。
晚上,秦婳被绑着睡在她身边。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情复杂。
她已经不能明白楚言彧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她好像还爱着。
寂静的深夜,秦婳缓缓转向熟睡的人,看着她完美无缺的脸颊,无声流下泪:言彧,还喜欢你的我,好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