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番外(295)
秦婳:“药、毒之类的。”
沈不笑指一个地方,继续在他的长案间磨剑器,嘟哝:“自己找,整天看些无用的。”
秦婳随意翻找着,只当一堆画本子来看,能记住的只有一些色彩艳丽的图画。
她不去未老阁,实是因为心虚。上次她拜托凌七偷书,现在还是对北宫浮华的未老阁犯怵。北宫浮华也许发现了,也许没发现。
想到这,她看璧上派规:偷用禁书,并修炼者,金丝穿胸。
秦婳不明白,直接问沈老头:“金丝是什么?”
沈不笑敲敲打打:“法器。”
秦婳:“是像丝线一样的?”
沈不笑:“飞刀!哎呀呀,老夫分心了!”
秦婳只能闭嘴。她想,这件事已经过了很久,不可能被翻出来,也没人会想翻的。
她忽然想到,楚言彧性情不定,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忽然想起什么,在某一个闪过的记忆瞬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违本性他术,从一开始就少一页啊!
她忘记什么时候了,但能记得起,那会儿脖子伤的厉害疼得厉害的时候,不经意发现缺页。
这……既然是禁书……秦婳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会不会那一页就是反噬什么的?
不久她又摇头,若有反噬,楚言彧应当能察觉。
秦婳兀自分析半天,得出结论,楚言彧就是楚言彧。她觉得,楚言彧应该是吃醋,所以才频频跟自己生气。
她翻着毒谱,洗髓丹……烈阳丸……太明药……封喉断肠散……朱砂泪……
“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秦婳评价道。紧接着,她看到书上画着一朵浅墨色花,在纸上开得妖艳。
墨色有深有浅,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如同含着的羽翼环抱在一起。
她目光凝在纸上,浅浅地,她看到旁边写了几个字:十妖,十级山
秦婳想起,这应该就是张酒泉对她说的那种毒。
她凝视着这朵花,只觉得陷进纸中,好美……好美……令人沉醉,令人臣服……勾人心魄……
她指尖停留在花蕊上一会儿,翻到十大奇毒,盯着看。乌头、清欢散、软骨散、催命丸……
大概就是一听就是毒药的这种。毒的作用也大同小异,麻痹人身,毒在人心……断灵脉毁仙根。无非就是这么几种毒。
殿内弟子来得不多,但隔三差五来一个,不似往日清净无人,秦婳不爽。
安月山什么时候缺徒弟?为什么要跟挤奶一样挤满一山……
秦婳受不了:“沈长老,秦婳告辞。”沈不笑专注弄他的法器,只哼了一声,也不知听到没有。
秦婳已经御剑飞出安月山。她总要去确认一遍,楚言彧是否真的没事。还有,她要去十极山密室。
途径双湖派时,秦婳居然看到地宫入口大开,在一片白桦林中浮现出传送阵 。
那些弟子衣着黑衫,均有发冠,一看就是十极派的。
秦婳在万丈高空都能看到他们,看来双湖派是真的要归附于十极派了。
连入口都不再有结界。
秦婳降下一些,在云层中浮着。黄衣的和黑衣的人交错,双湖派和十极派融为一体。
她看到几个熟人,华玉龙等几个宗师,还有几个婢女,还有苏姑姑……
她看到月宗师,突然想起,那日张酒泉躺倒在月宗师怀里,然后……她就陷入昏迷。
张酒泉被那种奇异古怪的红光打中,居然还能活……
当然她不是咒她,只是想不明白,张酒泉就算不想见月宗师,也应该不会来十极派……更不会说做女俾这种话……
一代宗师,纵使经岁月磨折,也不会轻易失丝毫风骨。
怎会?
不过她活着就很好。
秦婳不多想,加快速度赶回十极派,她一时气得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她差点忘了她还是个徒有其名的“夫人”,她突然想起段醉安,她那时,会不会也是这种感受?
会不会更难受……
她思绪拉回来:我心疼那个女人干什么?!
秦婳心虚,从山腰间随处挑了一片结界,破开而后跳进去。
她想先回画眉府,但一想到府外女俾成群,定会惊动楚言彧,索性直接去清音阁。
可当她到清音阁时,文亦却道:“夫人,掌门在与长老议事,多有不便。”
秦婳:“那言……掌门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说不准,少则两天。”
秦婳点头:“明白。”她不明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那么久,她看着楚言彧堆满纸页的浅案,对文亦道,“画眉府塌了,我在这里等掌门回来。”
秦婳态度强硬,文亦只能同意。
秦婳并非想看楚言彧的秘密,她只是累了,想趴一会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