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番外(287)
张酒泉教得快要无奈,偏偏还说不出口,只能写:用料不同,样式相仿罢了
秦婳认真点头,眼睛闪动几下:“这样啊……谢谢风……姐姐。”
风还没吹落几片花瓣,秦婳又指着一处:“这个黑色的药丸是毒?”
张酒泉点头,又像摇头。她见秦婳着急,只能匆匆写下:毒,万毒之首
秦婳咬着一只指头,另一只手从薄纱袖口中探出半根手指:“这都是黑色的,看着不像啊。”
张酒泉要晕,她以为秦婳要问万毒之首,没想到……
“那万毒之首是何物?吃了会死吗?”
张酒泉见秦婳思绪终于回来,又奋笔疾书:不会死,但生不如死
秦婳似乎理解了:“哦。”
张酒泉:此毒惑乱人心,迷人心智,虽不致死,可相比之下更难忍,更痛苦
秦婳:“可从没听说过有人用过这种毒?”
张酒泉:此毒太烈,众派已商议已久,最终各大掌门、有威望的仙师、宗主赐死制毒药的那人,最后因各派争执不下,便把为数不多的几颗毒药分给当时的三大派。
秦婳看她写字看得着急得要死,只盯着纸,还不断给她续墨。
张酒泉无奈:我当时只是一名小弟子,也只是道听途说,此言不足为信。
秦婳点头,不久又笑嘻嘻起来:“依我看,此毒可解。”
张酒泉拿笔杆敲她脑袋,然后拧巴着一张本就拧巴的脸等她开口。
秦婳:“死。”
张酒泉像是完全没有料到,眼睛微不可查地抽出一下,随后平静写下:若是如此,天下哪有毒不可解?
秦婳笑盈盈地打趣:“肯定有的,对吧。”
张酒泉写:倒不是想蒙你,我确实知晓一种……天底下最烈最狠的毒,莫过于求而不得,而这种毒,就是你所求为何,偏偏得不到。
秦婳不解:“这是毒?”她倒是觉得在听什么有趣的画本。
张酒泉继续写:此毒迷人心智,令人兽性大发,能让一翩翩公子变成凶兽。且此毒无解,染此毒者近乎永生。
秦婳像探索到什么奥秘一般,兴致勃勃:“杀不死?”
张酒泉在为秦婳学了三个月的女德仍开口闭口打打杀杀而痛心,秦婳仍然逼问,手指忍不住搭上她的手:“不能杀死吗?”
张酒泉:此毒可短时间增强功法灵力,故受染后几乎不可近身。且……只要这人有一丝赴死的念想,这种毒就会在心里钻出毒丝,令其痛不欲生,再也不能有自戗的念头。
除此之外,任何所求,且会遗忘。
秦婳听得兴奋,抓紧张酒泉的手:“用哪几味草药?我这就去配!”
张酒泉:……
张酒泉:配不得,其中一味已经绝迹。说起这味……药,偏偏就在十极山巅,每十年仅产一朵。
秦婳一听是花,当即恨不起来,只问:“它好看吗?好闻吗?”
张酒泉调整坐姿,努力不让自己笑得掉下来:黑如乌鸦,臭不可闻
秦婳当即闭口不言。她稍偏头时才发现树后似乎站着一人,黑色衣料随风飞扬。
那人从树后走出,负手而立,眸中带寒,直逼秦婳:“我可以过来吗?”
秦婳觉得,这语气,这神奇,不该是“我可以”而是“我过来了”
她心中扶额,早知道楚言彧在这里,她就不会与张酒泉交谈这许久。
楚言彧走过来时,张酒泉已经站起来,向他实实在在地行礼,可楚言彧唯一的回应只是点头。
秦婳有点看不下去,补了句:“风宗师,先在偏房休……”
楚言彧打断秦婳,给她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不必,我已为风宗师安排住所。”
秦婳强笑:“偏房倒确实委屈宗师……”
张酒泉整张脸都被面纱遮住,露出的一双小眼睛也看不出情绪。秦婳又转向楚言彧,不由自主皱起眉头,有些责怪意味:“言彧,我去你那里,不要让张姐姐……”
楚言彧突然放下手,垂在身体两侧,又用力握紧,喘息几次才隐忍道:“张姐姐?倒是叫得……秦婳,你倒是无忧无虑。”
秦婳一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问:“又怎么了?前几日不是已经安葬断罪安了吗?容云的事也已经处理好,文亦也不介意。”
楚言彧自顾自甩袍坐下,瞪着秦婳:“你……过来。”
秦婳被这眼神盯得害怕,何况府门前还有女俾,就算看不到,也能听到。秦婳不去。
楚言彧突然抓着秦婳的手指,深情一下子软下去,像软软糯糯的年糕,眼睛里还带着水光:“桦桦,理我,好吗?”
秦婳不明就里,但点头:“进屋。”
要做什么,不要在外面。她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