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番外(25)
“多谢您!”秦婳也喊,她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么大,多么格格不入,显得多么可笑。
四周一片嬉笑,孩子们也指着秦婳说:“瞎子!”
“瞎子,瞎子!”几个孩子笑着踢球,看着秦婳两手在身前像个智障一样挥舞着,动作跟个老大爷一样就过去打秦婳屁股。
“谁!”秦婳一时惊到了,但是动作仍然可笑,手像八爪鱼一样乱舞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周一片笑声。
“大娘,是您吗?能把我带到李问家里吗?”秦婳又问。
笑声更大了。
秦婳听不到回应,朝着她自以为的方向走去,一路磕磕碰碰,终于摸到了李问家的那棵枯树。
一摸,树上什么都没有,秦婳放下心来,再去摸,碰到了什么活物,秦婳后退了几步,一时失去平衡,跌坐了下来。
秦婳拍拍身上,摸着地爬起来,又在门槛踉跄了几步,喘了几口气进去了。
“有人吗?”秦婳喊,“打扰了!”
秦婳慢慢蹲在地上,一路摸到了床边,又摸到了柜子里。
柜子里有几块闪闪发光的东西,秦婳摸着几次才准确地拿了起来,贴着眼睛仔细端详,她把灵力都用在眼睛上,试图看清。
这是……矿石?!
第12章 晚夜掌灯话
秦婳一下子瞪大了眼,再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是矿石,矿石是半透明的紫色,颜色很匀称,仿佛被调和过一样,玉润晶莹,质地均匀。
秦婳把矿石收了一块,用来取证,她也不敢拿太多,怕被发现。
大致把房间仔仔细细摸了一遍,秦婳就收了灵力出来了,她眯着眼睛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连月亮的影子都看不到,她分不清是没有月亮,还是自己看不到。
秦婳干脆闭上眼,约莫记得来时路,勇敢走,反正还能回头。
摸了一晚上,秦婳快要疯了,她怎么走就是摸不到院子里,李问家门前的枯树也找不到了。
秦婳感觉到腰间一紧,立马回手一掌,“啪!”
“师妹,是我,刘昔。”身前人拉着自己手掌,写下几个字。
“对不起师哥!我不是故意的!”秦婳朝着刘昔的对面喊,这一幕真是让刘昔又笑又心疼。
秦婳感觉到刘昔拉着自己的手,揽着自己,一瞬间温软下来。
刘昔牵的很小心,像是生怕捏痛了秦婳一样。
走的也很慢,一步一步地,一点也不急,拍着秦婳肩膀,引导着秦婳慢慢走。
“师哥!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秦婳喊着。
下一刻秦婳才感觉到自己手又被牵着写了什么,思考了一会才觉察,是“无妨。”
“我背你。”刘昔又写。
“谢谢师哥!不过我很沉的!师哥确定吗!”秦婳听不见了,也不顾一切地喊着。
“确定。”刘昔很坚定,牵着秦婳的手搭在肩上,又体贴地蹲下。
秦婳把刘昔踩了好几下才准确地挂在刘昔背上,很是不好意思。
一路上净是秦婳在嚷嚷着“对不起师哥”,“师姐有没有怪我”和“我真的很沉,师哥放下来吧我能走。”
刘昔像是听不到一样,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背着秦婳回去了。
秦婳觉得是自己听不到,就没再说什么了。
秦婳趴在刘昔背上,刘昔背的很稳,走的很慢,即使完全趴在他背上也感受不到颠簸,半点不痛,秦婳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秦婳迷迷糊糊醒来,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摸了摸才发现这里应该是自己的房间,摸到了门口,费劲打开走了出来。
走了几步,手就被人牵住了,手掌温热,指尖温度留在秦婳手掌,温温的:“我是刘昔。”
四个字,一下子让秦婳放下心来。
“别喊,你声音有点大。”刘昔握着秦婳的手比划着。
“好。”秦婳做了个口型。
“师哥。”秦婳做着口型,从衣服里掏出来一块矿石,又在刘昔手上写下“李问。”
刘昔十分聪明,立刻明白了,拉着秦婳到了自己屋里,拿了纸和笔,贴心地放在秦婳手里。
秦婳先写:看不见,写的丑师哥不要打我。
刘昔笑了,这丫头这时候了还在开玩笑,忙在秦婳手上写“不打”。
秦婳写下了自己的猜测,死的人都跟矿山和矿工,矿山和矿石有关,事情必然出现在那个任宥合身上,他那么能干,为什么要带着那么多人?自己干不好吗?当初拼了命就那么多人就是因为善意?
师哥,这么说好像太残忍了,但是我们需要先往坏的方向想一想。
“好,我明天和师姐去好好看看这个任宥合。”刘昔毫不犹豫地写下。
“师哥能不能带上王仁?另外我也想去。”秦婳写,字歪歪扭扭,犹如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