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否+番外(110)
“好。母亲。”户目说完二话不说穿上了那件白袍,穿上身时就知道这衣服的妙处,段醉安显然是在里面放了垫肩,衣服也是硬质的,最能掩饰身形了。
段醉安见户目要躬身,道:“不必行礼,母亲先回去了,言彧要记得每日服药。”
“好。”户目在背后笑着行了个礼,随后脸一下阴沉下来,紧紧攥紧那瓶药,在瓶子被抓得裂口时终于停了下来。
户目走上楼,褪尽衣物躺在床上,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痛楚。
段醉安给的是阻抑发身的药,这药户目自十岁起服了多年,为的就是踏踏实实做十极派大公子,少时被段醉安逼着、劝着、哄着每日服药,每夜都觉得摧心剖肝、呕心抽肠,却只能一个人在清音阁的阁楼独自忍耐着。
等到身体差不多承受的住了药量,段醉安都会加量,生怕户目再次发身。
段醉安估计是怕,所以才这么着急用药,户目心里有些藏不住的开心,满头是汗地阴鸷地笑了:“母亲,孩儿耐得住。”
说完户目便疼得没有力气,她不能大叫,只能低沉又隐忍地呻|吟和低吼。
羞耻
又肮脏
秦婳一醒,天就亮了。听尹青青说今日他们可以参加十极派的弟子庆功宴和楚夏的家宴,秦婳莫名有些期待。
秦婳跟着一位白衣女婢找到了尹青青,尹青青见她和玉川来了就要走,秦婳下意识道:“户目还没来。”
没等尹青青开口,一个声音从秦婳背后袭来:“师姐,我在这。”秦婳瞳孔放大了些,可是她没有办法回头,不是不愿,是不敢。
还没看见户目,眼眶中就已经框住了泪水,秦婳眨了眨眼,装作无事的样子笑道:“那就走吧。”
她回头了,却没有看她。
户目戴着帷帽,黑纱把脸都盖住了,但透明的纱下若隐若现的确是那张脸,一样的清俊秀逸,秦婳只撇了一眼,但她绝不会认错。
“水厅。”秦婳念着一座大殿的名字,又环顾四周,这座殿确实被水流包围了,只是南北各有两座小石桥,她来的时候竟然没注意。“是我太紧张了吗……”
厅内十分宽敞,正中央是一排连着的矮木桌,也可以说是长案,只不过有些太长了,坐十几个人估计都显空。
坐的是一个个蒲团,每个上面还贴心地放了一个软垫,看起来比洛陌宗好了很多,不对,是天差地别。
软垫绣着金丝花纹,案上也雕刻着各种珍禽猛兽,六根金色长柱顶着黄金殿顶,殿内种种看似普通,实则朴素又显品味、格局。
蒲团外是白色的屏风,屏风面白的如白玉一般,将后面的各种乐器罩上了一层朦胧中的雾,乐女的身影也更显盈盈曼妙了。
听着清浅幽静的音,四人顺着右边长案依次坐下,楚夏坐在正中央,尹青青紧挨着他,身后依次是玉川、秦婳、户目。
户目这次居然没坐尹青青后面,这是秦婳没有想到的,她坐在户目前面,也万不敢看她,只好冲着楚夏笑。
左侧最前面是段醉安,后面有两个女人,楚夏说这是他的两个姐姐。
随后一个女俾推着轮椅从殿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轮椅上坐了一个姑娘,看着很年轻,与秦婳差不多大,却有着秦婳没有的从容大方,这姑娘生的极美,即便是有几缕头发遮掩前额,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她虽然坐在轮椅上,却好似在笑,仿佛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否指点她的下半身。
秦婳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一大截,自己没有气质不说,美貌更是不及着女子一分。她端庄娴雅,秦婳顽劣不堪。秦婳嗅出了一丝危机感,仔细打量着这姑娘,她乌发如漆,肌肤如玉,脖颈间说不出的好看,一双眼睛明镜清澈,只是秦婳觉得这眸子有些太浅了,说不出,看不透。
这姑娘被推到两个女人旁,她居然站了起来,然后从容地跪在了蒲团上面,秦婳注意到,她的蒲团上放了两个软垫,而且她的膝盖上应该还绑了什么,看着有些肿胀。
“这是小女,楚眉眉。”楚夏抬手对着姑娘,那姑娘颔首低眉,又礼貌地对尹青青行了个礼。
她的视线从尹青青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又在看什么,秦婳顺着她的方向一看,她在看户目!
秦婳看了一眼户目,随后即刻扭头,她心道:“户目还带着面纱呢,看什么啊。”不过话说回来,满座没一个人注意到户目戴着帷帽吗?就这么放任她进来?十极派还要不要安全了?
秦婳脸上发热,愠气变成了热气,她只好拿着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桌子上只放了点水果和水,每人面前都有一杯水,一个银制水壶和一小盘水果,秦婳粗略看了一眼,小盘子里放了葡萄肉,白桃块和苹果,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五颜六色的水果,都已经处理干净,用不着剥|皮,看起来鲜嫩多汁,几乎都是秦婳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