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将至(99)
“啧。”她一拍脑门,完蛋,没哄好,还在气。
蒋梦妍拎着拖把从卫生间出来,瞟一眼,“你活该。”
雪里皱皱鼻子,“还不都怪你。”
“哈?”蒋梦妍不可置信。
雪里说:“你刚才不进来,我都快哄好了。”
“谁知道你的。”蒋梦妍莫名其妙的,“谁知道你们在干嘛。”
雪里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春信哭累了,更不好意思见人,已经爬上床睡觉。
雪里拖着电脑椅坐在自己卧室门口,守株待兔,翘着二郎腿慢慢吃那只雪糕。
新家楼层高,采光和通风都很好,窗开着,风将白色纱帘轻轻掀起,又柔柔抚过面颊,扬起鬓发。
舌头有一下没一下舔着,雪糕甜滋滋,冰凉凉,有花生碎和巧克力,还有清新酸甜的蓝莓酱,奶油浓郁厚重,口味和层次非常丰富,就像春信。
坚韧、柔软、有趣,甜蜜……甜蜜的。
雪糕棍扔进垃圾桶,雪里靠在椅背,慢慢舔一圈唇,回味着余韵。
蒋梦妍和赵诚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她一点也没被打扰,摸着嘴唇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神经呢。”蒋梦妍说她,“也不干活,也不去哄妹妹。”
雪里抱着胳膊不紧不慢说:“我在想事情。”
蒋梦妍说:“你想个屁。”
雪里:“……”
赵诚扶着拖把杆冲她挤眼睛,“你把房间打扫干净,收拾收拾,布置布置,买一些花装点,然后再去哄妹妹,她就愿意回来了。”
雪里眼睛一亮。
有道理呀,自然界里的鸟儿大多数是雄性造窝,只有窝造得又结实又漂亮又舒适的鸟儿,才能得到雌性的青睐。
且在求偶时,它们还会跳舞,向雌性展示出自己漂亮的羽毛。
爸爸一句惊醒梦中人,雪里起身,双手合十,“谢谢爸爸。”
赵诚给了她一百块钱,还叮嘱她记得带伞,“外面太阳大,别晒着了。”
前脚这头刚走,后脚卧室门就开了,赵诚笑笑:“姐姐出去了。”
春信从门缝里伸个脑袋,挂着两个红眼圈,“去哪里了?”
赵诚说:“不知道啊。”
“好吧。”春信讪讪关上门。
蒋梦妍经过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赵厂长,还是你会来事。”
新区街道宽阔,路两边的树还没长起来,叶片稀疏,撑伞走在太阳底下,还是很热。
雪里对这边不熟悉,费了一时间才找到花店,她热气腾腾站在花店空调下,又犯了难,该买什么样的花呢……
“是送给谁呢。”店员小姐轻声问询。
是什么身份呢。
妹妹还是……
雪里答不上来,眼神茫然地看向她。
店员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女孩。”
“是喜欢的人,还是普通朋友。”
“……妹,普通,额……喜欢吧。”
“那就这个吧,纯洁无瑕,寓意很好,花期还很长。”
“好的。”
付账,接过鲜花,在店员热情的送别声中走出大门,撑伞,重新站在太阳底下,雪里脑壳还在一阵阵发晕。
她好像被人看穿了。
不然,为什么会被忽悠着买一束白色百合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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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存稿了,都被榨干了,等我挤一挤的。其实仔细看看,我每章都挺肥的,比秦淮洲肥(先卷为敬)
老秦的《入戏太深》大家都快去看呀
第44章
花摆在窗边的书桌上,床收拾好了,衣服鞋子该洗的洗了,地擦了,大熊坐在干净的地毯上,圆眼睛永远温和地看着人。
客卧门没反锁,雪里偷偷看了眼,春信在睡觉,就没打扰她。
干完活雪里累了个够呛,躺在沙发上无聊按着遥控板,蒋梦妍进屋去看了看花,“啧啧”两声,“你挺会啊。”
羡慕完又开始酸,“人家冬冬都知道送妹妹花。”
雪里哼笑,“叫你老公送你。”
赵诚在厨房做饭,听见客厅母女俩说话也没吱声,蒋梦妍给自己找补,“我才不喜欢花,有什么用啊,能看不能吃的。”
雪里抬头看,赵诚低头挑虾线,她也没说话。
蒋梦妍坐不住,又去房间看花了,这时候门铃响,赵诚假装没听见,雪里扯着脖子喊:“有人敲门。”
蒋梦妍坐在书桌边,“有人敲门你就去开啊!”
雪里说:“我好累啊。”
蒋梦妍气哼哼冲出来,“开个门就累着你了,老娘一天上班挣钱养你们,回家还得任你们差使……”
骂到一半就没声儿了,雪里抬眼瞅,蒋梦妍抱着一大捧红玫瑰从玄关出来,走两步停两步,眼睛都快笑没了,“这个老赵,花这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