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美学在逃女主[穿书](90)
她不是不能不理解母亲的苦心,若是让自己看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去,尤其是想要永远留在身边的人就这样消失,她做不到坦然接受。
栽晨失望地问道:“那你为她做的还不够吗?命珠迟迟不拿回来也就罢了,你还要继续陪她胡闹到底?你知不知道,从海很需要你,你忘了你身上的责任?”
众人默默地看着母女之间的对峙,栽晨和经点把所有的希望压在十四的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所谓的关心则乱不过是怕经过让他们失望,从此从海后继无人。
而且……
醉冥君隐隐担忧经过的将来,十四还有一次选择选择性别的机会,化身男鲛是栽晨夫妇的期望,这必然是要娶妻生子,若是小猫咪不介意,倒是可以成为从海的王后。
但事实哪有想象中那么完美。
经过闭了会眼睛调整自己心里的压抑,说道:“母亲,一码归一码,十四不会推卸责任,只是我依旧觉得若是不能对身边的人负责,如何对从海的子民负责?”
这种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也许在过去的记忆里,她不止一次因为猫和母亲吵架,可她的心里依旧觉得应该要坚持,至少在潜意识中从未想过丢下陆随穷,这也不是她会做的。
栽晨已经顾不得何为体统,直接开门见山:“你从小就被当做王储来培养,你说你没有忘记责任,那么好,现在就和这只猫一刀两断,纠缠那么多次还不够吗?若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本座怎会花那么多心思培养你!”
“母亲……终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吗?”
经过的神情很淡然,也谈不上难过和失落,就是觉得有那么点小小的讽刺。
栽晨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
经过用咒语维系着猫的体温,“如果兄长他们还在,或是我有弟弟妹妹,一定会放弃我,去专心培养他们对吧?”
栽晨没有否认:“生在王室,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便是理所当然吗?”
经过试着嘴角上扬,却发现自己还是不太习惯微笑,借着和命珠接近的机会腾云而起,不再去问那些不再有意义的答案。
她一直被以为天界是有亲情的,心中却是很清楚栽晨的紧张,不过是为了保住从海的血脉和继承,和她是不是对方的子女,没有太大的关系。
栽晨急忙用法器把经过缠住,“你当真要为了外人伤父母的心?”
事到如今,她是不会让十四再次为了陆随穷去死,也不会让十四继续做蠢事!
经过单手解开所有的桎梏,低着头不让人看清表情,“等她醒了,我便做我该做的事,让我做男鲛是不可能的,望母亲多担待。”
栽晨被那股力量弹开,这不是经过此刻该有的实力,等她嗅到圣物的气息,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秦错本不想参和这些,最后还是解释:“你也别老是这么刻板,人家小猫咪可是为了小十四勇闯冥界,说起来,还是你和从海理亏不是吗?”
当年,两个小家伙去渡劫是被捆绑在一起的,所有的不幸都被陆随穷承担,经过被动地不知情,去做了让人不理解的选择。
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恐怕以经过和陆随穷的性格,她们更想要把握的是当下。
所以秦错才理解枝蔓为何会帮经过,可能不单单是看在老齐的面子。
栽晨很质疑陆随穷为经过去拿圣物,但想到对方身上都是幽冥鬼火的反噬,不好去咄咄逼人。
她目光诚恳地看向醉冥君:“过去的事,最好永远别让那两个孩子知道。”
醉冥君却问男鬼:“你觉得呢?”
男鬼口里哼着咬字不清的童谣,没再去回答这种尴尬的问题。
各有各的难处。
他岂能大言不惭地评论过错。
古战场。
柏松真人还在指挥弟子们加固封印,瞧见经过带着一猫一狗飞过去,想打招呼,人早已经匆匆离开,没有任何停下的打算。
都是些自视甚高的小辈罢了。
有弟子前来禀报:“师尊,听说瘟神入魔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柏松真人摸了把胡须,挑眉:“哦?她不是去渡劫了吗?”
那弟子嗤之以鼻:“估计是失败了,尚天真君被气得宣言要闭关千年,尚天局估计要大权旁落。”
柏松真人冷笑:“尚天局不过就是乌合之众,老东西仗着扶持天帝夺位,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公孙由那家伙在做什么?”
之前老见公孙由和高山猫族的人来往,不知道是否对陆随穷余情未了。
那弟子脸色跟着阴沉下来,“他借着陆随穷的名义邀请几只野猫去天界,最近又和寇泪走得比较近,早就忘了把师姐接回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