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不容易把汪磊赶走，宁梓缦重新回到地下室，有些疲倦的撑着额头。她走到水池边，发现这一次人鱼没有再和自己置气，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宁梓缦觉得可能是汪磊的到来让人鱼觉得不舒服了，毕竟没人会喜欢被当做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参观，人是如此，人鱼更是一样。

“湛蓝，你饿不饿？要吃东西吗？”宁梓缦摸摸人鱼顺滑的头发，轻声问道，可人鱼始终没有出声，甚至不曾抬头看自己，就只是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没办法，宁梓缦只能去一旁的鱼缸旁边，想找些人鱼还没尝过的鱼。

可就在这时，鱼缸里的景物却渐渐模糊起来，宁梓缦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却发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看不真切。有声音，一个仿若很远，却又近在耳边的声音飘来。先是在耳边盘旋徘徊，随后慢慢进入到了耳廓之中，顺着传到了大脑里。

这歌声没有歌词，只是一个很好听很悦耳的调子，宁梓缦忽然回过头，看向正在看自己的人鱼。此时此刻，人鱼的样子变了，比之平时更漂亮，更好看。她将那头深蓝色的长发撩到脑后，露出白皙的脸颊，完整精致的五官。

她的嘴巴在动，正是她哼着自己此刻听到的曲调，悠扬婉转，衬着她的声音，让宁梓缦的身体像是失控一般，无法克制的朝着她走过去。越是靠近，人鱼的眸子就越清楚，她的眼睛太漂亮，如同蔚蓝的海，辽阔的天，其中点缀着斑驳的光亮，宁梓缦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心跳加速。

“宁梓………”人鱼轻声说道，而宁梓缦也没有犹豫，听话的走了过去。

“湛……好漂亮。”宁梓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的视线没办法从人鱼的脸上挪开，准确的说，是无法不去看她的眼眸，她轻轻摸上人鱼的脸，隔着人鱼的泳衣抚摸她的胸部，她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可行的，却就是停不下来。

“宁梓缦，喜欢我吗？”人鱼并不介意宁梓缦对她的所作所为，反而伸手将泳衣脱了下来。那件本就单薄的布料落在地上，发出轻柔的声响，宁梓缦低下头，看着人鱼白皙到过分的饱满浑圆，她控制不住的用手揉着，捏着那因为自己而变得坚硬的顶端。

“……欢吗？”人鱼轻哼着，抱紧了宁梓缦，她的声音太好听，堪比宁梓缦至今所听过的任何一个声音，如同天籁，比之任何歌曲都要美好。宁梓缦的视线越发的深邃，她控制不住的把头凑过去，抬起人鱼的下巴，让她靠近自己。

“湛蓝，你真的很美好，美好到让我忍不住想要把你占为己有。我想要你，要你属于我，不论是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这个时候，宁梓缦终于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她凑上前，却没有亲吻人鱼，而是在可以看清人鱼的距离停下来，安静的看着她的脸。

“我是你的。”人鱼没有辜负宁梓缦的期待，用完美无比的声音，说出了宁梓缦此生最想听的一句话。得到这个回应，她欣喜若狂，却笑不出也哭不出，甚至无法接话。因为她还来不及对这个狂喜做出反应，人鱼已经吻了上来，缠着她陷入了另一场深渊。

人鱼的唇瓣有些凉，可她的吻却很烫，像是一颗小小的火石落在了身体里，将宁梓缦的欲望在瞬间燃烧。她抚摸着人鱼柔软而坚挺的胸部，用了自己此生最充分的渴望揉动着那颗球体。人鱼是第一次被这般触摸，她表现的生涩，兴奋的抖动着身后的长尾，将水溅起一层层浪花。

宁梓缦喜欢听到人鱼无措的喘息声，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想要人鱼发出更多这么美妙的声音。而这个时候，人鱼似乎也懂得了她的意图，宁梓缦感到自己放在人鱼腰间的手被轻轻拉扯住，而后，人鱼尾部的鳞片，一点点的向左右两边开合，直到完全打开。

之前就曾说过，这一举动，在人鱼的世界里，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而此刻，湛蓝对自己打开了鳞片，宁梓缦之前逃避了很多次，而这一次，她没打算再逃跑，而湛蓝也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手被人鱼牵引着落在那处洞口前，宁梓缦感到手指被扯动，紧接着，她的指尖已经被人鱼放置在了那个狭窄的洞口前。

“宁梓缦，喜欢我吗？”同样的问题，这是人鱼今晚第三次问，宁梓缦点点头，却又觉得仅仅是这样表达还不够。她抱紧了人鱼，将手指慢慢推入到那个紧致无比的甬道之中。

“喜欢，很喜欢。”

第十七章

人鱼本就不算人类，哪怕她和人类几乎无异，在一些方面还是有着天差地别。宁梓从没想过人鱼的身体内部居然是这种感觉，比作为人类的自己要狭窄许多，且那里面并非只是有凹凸不平的褶皱，还有着柔软而舒服的倒刺那些倒刺长在四面八方，任何一个位置都可以摸到，并不扎手，甚至十分柔软。它们就像一个个小小的软珠，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手指，让宁梓缦感到指腹上传来的压迫感，可指节内的骨骼，却又被这非同寻常的挤压弄得极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