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的1984天(97)
曾被棒打鸳鸯,两家父母也曾横眉冷对,时过境迁再同桌吃饭,许多话题只能浅尝辄止。
正南吃了两口就去玩玩具了,他舔了那么多巧克力酱,够两顿饭的热量了。
“岑瑾这次来能呆几天?”刘琴问,“想吃什么和阿姨说,阿姨再给你做!”
岑瑾咽了嘴里的菜,喝口水说,“阿姨,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说件事。”
思停和刘琴都停下筷子,岑瑾说,“我想和思停结婚。”
思停的呼吸都停了,这种事不该先和当事人说一声么,万一人家不同意呢……
刘琴憋了半天,问出一句,“这个……国家让吗?”
岑瑾噗地笑了,“谁不让都不好使,我只想听听您的意见。
意思就是她自己不干也不好使,思停想。
“那是,怎么个结法呢?”刘琴问。
“就是正常结,然后在一起过日子,以后您就是我妈,正南是我儿子”,岑瑾说,“如果您同意,我一个月内安排您去深城,给正南办入园,三个月内举办婚礼。”
还有婚礼?思停呛了口水,忍着没出声。
刘琴愣了一会儿,端过岑瑾的碗,“我去给你添点饭。”
不用细看就知道,老太太哭了,一会儿她端着碗回来,眼眶还红红的。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刘琴说,“思停奶奶有房子,我回老家也行,不给你们增添负担。”
思停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泪。姑姑去世没多久,奶奶也走了,老家那套房就是她的全部资产。
岑瑾笑了,“那我就当您同意了。南南需要您照顾,您是帮手,不是负担。反正不用去民政办手续,从现在起,我就叫您妈。”
刘琴张了张嘴,眼泪顺脸淌了下来,她推开椅子躲回房间。
岑瑾接着吃饭,思停说,“我好像还没答应吧。”
岑瑾瞅瞅她,“嗯,明天去你公司看看帐。”
“你要买思进?”思停惊了。
“说远了,归拢一下自家产业而已。”岑瑾说。
晚上正南非要和妈妈睡,刘琴哄了半天,可妈妈不在家时,这孩子还能跟姥姥睡,只要妈妈回来就绝不进姥姥被窝,刘琴只得笑笑,“那今晚跟妈妈和阿姨一起睡吧!”
刘琴翻箱倒柜给岑瑾找了床新被子,又把思停的旧被子抱走,嘴里还埋怨女儿,“也不早点告诉我,好给你们准备里外三新!”
思停瞅瞅母亲,这思想转变够快的,默认自己是丈母娘了?
岑瑾洗了澡美美滴上床了,正南在房间里打转,思停搂着他小声说,“南南今天睡小床,和妈妈一个房间,有事随时叫妈妈,好吗?”
正南有个儿童床,但平时不爱自己睡,思停把他的小床挪到自己手边,笑着指了指,正南张开手,让思停把他抱进小床。
黑了灯,正南伸出小手握住妈妈的手指,思停轻声说,“南南快睡,妈妈在呢。”
岑瑾从身后环住她,亲亲她的耳根,“老婆快睡,我在呢。”
第43章
一大早,出租车还没到思进的写字楼,思停就把岑瑾从车上拖进麦当劳。
“刚吃完早饭来这儿干嘛?”岑瑾看着一屋子急匆匆的上班族,烦气地问。
思停买了两杯咖啡,把她按在座位上,“我必须和你谈谈。”
岑瑾摊开手,“谈吧。”
“我还没说要和你在一起”,思停说,“结婚就扯得更远了。”
“你不爱我?”岑瑾问。
思停无语,岑瑾露出足智多谋的微笑,“不爱我干嘛联系美佳?干嘛去找孙浩?”
思停咬了咬嘴唇,找美佳是为了刺探岑瑾身边有没有人,心里有没有她,而孙浩是她和岑瑾之间名正言顺的一道桥,没错,她复出就是奔着岑瑾去的。
但也不能就这么结婚啊!那不就完结了吗!
“哦我明白了,你怪我没求婚”,岑瑾笑道,“其实我求过的,七年前,记得吗?”
思停记得,那是她20岁生日,岑瑾在视频里第一次提出去美国结婚,“你先答应我,我才有奋斗的动力。”
“现在不用去美国了”,岑瑾说,“不需要任何人盖章,人在爱,天在看。”
“这不是去哪儿的问题。”思停说。
“哦,彩礼!”岑瑾一拍大腿,“你说按哪个村儿的标准,嫁妆我给你免了!”
思停笑翻了,笑完严肃地说,“我不想像以前一样,又让你把我的生活一肩挑,我像个小白痴……”
“是小白兔”,岑瑾摸摸她的头,“而且只是拢拢账,你还是老板。”
“不!”思停一本正经,小脸气鼓鼓的。
岑瑾笑了,“老婆,咱俩之间没必要搞女权主义吧?”
“刁教授60岁了。”思停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