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楚凝安嘴唇分离的时候,她手掌扣着楚凝安的后脑勺,把这个吻加深了,吻楚凝安瞪大了双眼,很茫然的看着她,彻底不知所措。
路寒秋初吻早被楚凝安小时候夺走了,差不多每隔几年都会有个定律,楚凝安总会隔几年,三年的时间差不多,会不管不顾、故意有意的亲她的嘴巴。路寒秋心跳加速,每次激动的站不稳,要很努力才能做出冷淡的表情。
她对楚凝安爱答不理,楚凝安察觉到了,就可劲的黏糊她,臭不要脸的跟上来继续亲着她。
“嗯……嘴疼……”
楚凝安想推开她,手指用力按了几次,在她肩膀上掐了几次,都被路寒秋压制住了,她很用力的咬路寒秋,路寒秋也没有松开对她的钳制,楚凝安连连败退,直接被路寒秋摁在了床上。
两个人都挺累,气喘吁吁的瞪着彼此。
可纵使这样,她脑子懵懵地想,路寒秋在亲我,我快疼死了,可是她在亲我啊。
最后在楚凝安快憋过去的时候,路寒秋终于放开她,她眼泪哗哗掉,人要昏厥了,因为喘气弧度太大,导致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睛里还残留着眼泪。
她抿抿唇,哭兮兮地抱怨说:“秋秋,你亲我。”
不知道是因为亲得太大胆,脑子懵了,还是路寒秋选择性没听明白,这话落在她耳朵里只有一句,“求求你亲我。”
路寒秋再一次亲了亲她。
楚凝安醉着以为这是梦,有点紧张有点期待,一切水到渠成,趁着醉意打破界限。
然而,下一秒美好破碎了。
“好疼,好疼,靠,操。”
镜花岁月,破得稀碎。
又过了一会,醉意上头,不知道谁手劲大了。
两个人好像谁也不让谁好过,直接扭打起来。
……
天亮的晚,只是浅浅的吐出一点白,两个人很早就醒了,也可以说根本没有睡着,俩人都没有开灯,只是靠着床头柜上台灯的微光摸索着起床。
衣服上一股子酒味儿,楚凝安起来的时候,味道快把她熏得撅过去了。
楚凝安也不避讳路寒秋,她穿好扭头看过去,路寒秋后背上全是指甲的划痕,一条条横纵向交错,活像是被人用鞭子抽过了。
她挺心疼的,刚要说话,扭头一看,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几道抓痕都出血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能自己抹了抹脸。
路寒秋穿好衣服,眼睛湿润着,想开口喊楚凝安,话到嘴里努力的忍了回去,自个撑着腰站了起来。
楚凝安出了房间感觉自己两条腿都在颤动,小腿肚像是被人用力掰过头,特别疼,走路都走不动。
妈的,她妈的。
操啊。
楚凝安等了会儿,没等到路寒秋,只等到了电梯下来,眼泪一直往下掉,手撑着电梯,疼死了疼死了,靠啊,路寒秋到底把她怎么了啊!
从酒店里出去,楚凝安都是撇着腿的,她坐在公交车上,正好遇到公交车的高峰期,这就不是人坐的,一腾一腾的,她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屁股疼得快撕开了,以后有钱立马买车再也不受这种苦了!
艰难地回到家里,她爸妈在客厅里说话,楚凝安实在没什么心情听,自己偷偷摸摸的往楼上走,就听到楚妈喊她:“安安,你昨天跟秋秋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刚刚你路姨还问秋秋去哪儿了。要是你知道秋秋在哪儿,给你路姨回个话,大过年的,别让家里惦记。”
楚凝安嘴一瞥,想哭哭不出来,她没回话,咬着牙回到房间了,她躺在床上把门反锁了,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咬牙切齿。
眼泪一直往下掉,好疼好疼哦。
她又好担心,不知道路寒秋怎么样。
楚凝安在屋里躺了一天,扒着自己腿检查自己的伤势,她苦中作乐,拿着手机平躺着看聊天记录,看看两个人平时怎么聊天的,她们不管怎么斗嘴都是嘻嘻哈哈,莫名想到了那夜的事儿,她喝醉了容易断片,只能断断续续能想起来昨天的画面。
“嘶。”
晚点她妈在楼下喊她吃饭,楚凝安不敢让她妈发现端倪,就慢慢吞吞的下去,她坐在椅子上,还得用手撑着下巴,她总觉得自己要散架。
楚妈端了一锅汤出来,她看了一眼,脑子疼,她按着太阳穴,让自己勉强舒服一点,如今的她已经对世界失去信心了。
她嘀咕着:“喝着喝着漏水怎么办。”
“什么意思?”楚妈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楚凝安摇摇头,赶紧抿上自己这张乱说话的嘴。
之后,她趴着在桌子上安静的听她妈说话,说的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路寒秋,回忆着路寒秋早上的样子,看他的状态好像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