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茗君点头,“连手里的股份也没了。”
这事前前后后整了一个月,冬茵最近也感觉到了。
这次邹家被谢家打压得很惨,谢家又踩着他们赢得了几次好彩头,邹云成心里不服气,对谢先生恨得咬牙切齿。
他咽不下这口气,也要打压回去,他就借这个机故意把谢家的股票做高了,再大量抛售,搞得谢家股价大跌,元气大伤,好几个大股东都不信任谢先生了,觉着他为了自己女儿,小题大做弃公司利益不顾。但是,谢先生很快查出来是邹云成在后面操作,两边搞来搞去,最后是谢先生技高一筹,借这个机会一脚把邹云成踹出了公司。
其中怎么个你来我往,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冬茵已经辞职了,接触不到公司内部事儿。
这段时间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报道,各种猜测都有,说是谢先生在故意洗牌,也说谢先生差一点完蛋。两个人打来打去,谢茗君也跟着加班。
“那我们喝点酒?”冬茵笑着说。
谢茗君起身去拿,手机就搁在垫子上。
冬茵很喜欢玩谢茗君的手机。
谢茗君并没有习惯性的去摁灭屏幕,屏幕明晃晃的亮着,只要稍稍抬一下身体就能看到。
冬茵坐直身体往屏幕上看,等谢茗君回来,她又坐回去,缩回自己的脖子。
喝了酒,两个人微醺的靠在沙发旁边,冬茵调动画片看,海绵宝宝张着嘴狂笑,冬茵问谢茗君,“你之后怎么安排的?”
六月了。
有些事结束了、有些也要重新开始。
谢茗君唇动了动,没说话。
晚上睡觉,两个人的手指头勾着手指头,好像有话要说,最后都选择沉默,事被攥在掌心。
冬茵本来想去拘留所见邹宇熙一面,但是有一堆程序,想想怪麻烦了,还不一定能见到,她就懒得去了。
现在,不是她见不到邹宇熙,是邹宇熙不配听她说话。
对付邹宇熙这件事,很早以前冬茵就想这么做了。
大概在追求谢茗君的时候,她就想过搞死邹宇熙,每次邹宇熙打电话撩骚她就录音,但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她仔细分析过,风险性太大了。
如果她出手打邹宇熙,那时候邹宇熙爸爸和谢先生都会护着他,她只能从邹宇熙身上扒下一根鹅毛,然后引起群怒,一群大鹅会追着她跑。
所以她忍着。
这次她给谢先生突破口,谢先生借她的力。
冬茵并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是她搞的,反正搞就搞了,谁再来咬她,她就咬回去。鱼死网破嘛,要死大家一起死,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就看穿鞋的舍不舍得兜里的钱。
这次有谢茗君给她撑腰,她大胆的造作,搞得天翻地覆。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她不想孤军奋战了。
·
暑假日子清闲,冬茵基本都在家里。
冬茵捣鼓着谢茗君带回来的咖啡机,她不爱喝口味浓厚的咖啡,冰美式更喝不惯,就喜欢两三块钱一包的速溶咖啡,觉得那种味道更美。只是为了假装自己也很有品味,每次都会跟着大家一块买,满足了虚荣心,但是苦了嘴巴。
捣鼓了一会,她按教程弄了一杯卡布奇诺,味道很难喝,她喝了两口就倒了,去把黄豆泡着,等明天一早打豆浆喝。
家里分工也明确,谢茗君做饭,家里的卫生就由她来搞,她研究完咖啡机,开始打扫家里。
因着初春事儿多,过年买的盆一直没种东西,趁着六月还能播种,冬茵就去楚凝安学校找她要种子。
先前楚凝安一直夸,说她们研究出了新种子,长出来的白菜又甜又大,楚凝安也参与做实验了,老师还要给她发奖金。
太阳正好暖和,她们坐植物园里聊天,能嗅到植物的清香,这地儿跟外面的尘埃隔绝了。
冬茵捏着手里的纸杯子,安静地听楚凝安讲学校的事儿,楚凝安说:“有点后悔,我当初要是努努力,指不定能留在学校读研,这次带我们做研究的教授都说我可惜了,说我要是努努力,他可以带着我,以后我就能跟他一块做项目了。哎,怪我太贪玩了。”
冬茵指腹摩搓着杯子的边缘,她嗓子有些疼,就用热水往下压,她呼着气,笑着说:“别气馁,你去找老师,跟他说自己会努力考研。今年错过了还有明年。你就问他到时候收不收你,大胆一点。我跟你说,考研每年都可以,别怕,又不是考一次就没机会了。”
“说的对!”楚凝安干劲满满,她偏头看冬茵,问冬茵:“你有什么心事吗,看着好像挺不开心的。”
“嗯……”
冬茵话到嘴边,摇头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