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上位后(58)
小园:“你也是!年姐我爱你!么么——”
开车的司机笑了,谢风晚也笑了,车内便就此安静下来,直到车停,两人下车,小园脸上才挂上了“!”的表情,看向谢风晚:“裴姐好像回来了。”
谢风晚装不知道:“?是吗。”
小园没看出来,只让她看屏幕。屏幕内不是那位大粉的原博,而是一位颇有影响力的营销号。
谢风晚便点点头,表明自己清楚了。
或许是过于平静,小园有些迷茫她分明白天才询问过她裴矜意回组时间、如今明确后却有些不咸不淡的态度,没敢直接问她,自己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人不如新衣不如旧’的BE答案。
但她也没那么玻璃心直接将这答案往两人身上套,只将此作为灵感,送谢风晚回房间后便与小林刷起聊天记录。
谢风晚从浴室出来,安详躺在床上时,头发还是湿的。
但她没有心力去吹干,只在高楼折射的绚烂光内看着天花板。脑内过了很多事,但最后停留的却还是那张动图里的裴矜意。谢风晚清楚,增长感情最快的方法不是与对方长久的相处,而是自我内心的臆想与加工。
……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为了不让今晚的心动指数超标,决定为自己找些事做的她还是开了灯,起身吹干了头发,又点了几局消消乐,这才戴好耳机,躺平播放私人FM。
开头是一段筝音。
隐约察觉到不对的谢风晚缓缓看向还没熄屏的手机——
单曲封面是一位穿着嫁衣的女子、她闭着眼,一只灰鸟展翅高悬。
再瞥向曲名——
《罗刹鸟》。
谢风晚想当场给这位罗刹鸟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缓缓按下下一首键的她拉过被子,盖过头顶,但不多时便又觉得纯粹的黑暗更为恐怖、更容易让她回想所见所闻,便又默默拉了下来,顺带开了盏小灯。
她迷迷糊糊进入梦境时,窗外的光线因为时间变动而逐渐变了模样。时刻紧盯道路的摄像头此时也随着高楼怪物的变动而变换方向。只可惜它面朝的方向因人类的设计永远是向光的,不会在意、也无法在意距离它咫尺之遥的黑暗小巷。
或许是因为生活过于不如意,谢风晚很少有这样在梦里都乏力的瞬间。梦境是混沌一片的,她起初还茫然的心思在视线触及到陌生场景时全然炸开。
眼前是一片红。
不是纯粹的红色,而是自什么东西内透出的模糊红光汇聚在一起。
谢风晚能清晰听见有东西爬过发出的轻声,也能听见那些东西发出的叫声。
她能感知到有人在推着她前进,她穿过红光,在那近乎赤-裸地注视下被迫来到了一棵树下。
那棵树很大,会结果,周遭散落着青涩的果子。身体不受控制地下蹲,谢风晚被迫捡起了其中一枚果子——
没有想象中果子变奇怪物品的场景出现。
相反,除去果实略微有些扎手外,没有任何异样。
了然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谢风晚没敢放松警惕。
紧接着,就在她抬起头准备看身后那推她往前走的东西准备再做什么时。
她对上了一张……
树干上的、女人的脸。
她是睁开眼的,眼里是一眼望不见底的痛苦,却也同时倒映出蹲在她身前的少女身后的影子——
谢风晚瞳孔猛地一缩,方侧脸看去,耳边便响起一阵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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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甚至称得上是短暂。
但裴矜意还是很紧张。原因有她在打开关机多日手机后查阅到一周前那天消息的成分、更有她本身无法解释的复杂情绪。简言之便是,她有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谢年。
事实上,她对于以前的记忆很模糊。对谢风晚,也只记得对方叫谢风晚,与她很亲近。除此之外的大多数东西都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治疗与服用药物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即便杨然告诉她她先前与谢风晚的亲近,裴矜意却仍旧有些茫然。她对于一段亲密关系的理解是‘永远不会离开、永远不会忘却’。如若她当真像对方所说的那样亲近谢风晚,哪怕服用再多药物,她的记忆也不会出现偏差。
在离开医院不久,裴矜意意识到询问心理医生一个世人眼中的死人是否还存活不仅无厘头且冒犯,于是她道了歉,且速度相较起那个冗长且让她不安的梦境迅速了不少。
对方很善解人意,她很感谢,但这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
翌日,她依旧去医院开了药,时间不长,因为裴矜意依旧不认为自己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哪怕她服用的仍旧是精神科药物。
吃药带来的副作用犹在眼前,不过重新服药的半个小时,药便引出了过往重重,她开始莫名的焦虑、呕吐,但持续时间都很短暂,似乎是身体早已习惯,她不再感到恶心,只麻木地接受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