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就看到荀妨藴伸出手抓着芒可的手,翘起嘴角在她手上写了个字:【来】
芒可知道她是要帮自己戴便也没有拒绝,荀妨藴被推到芒可身后,看着她自己乖乖撩起长发露出洁白的脖颈。
看着美丽淡雅的新娘站在自己面前,荀妨藴的心也是格外的温柔,她微微抬起身子绕过芒可的长发,把那串点缀着钻石的项链放在她的脖颈间,在背后扣紧。
芒可一下子觉得脖子沉了不少,这就是金钱的重量么?
摸着手上还带着温度的项链,荀妨藴又低头帮芒可把那精巧的耳钉也戴上去,全套首饰都在芒可身上,让她散发着一股令人遐想的光芒。
这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以后就是她的妻子了。
荀妨藴一想到这便忍不住心里柔软起来,她牵起芒可的手十指相扣,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贴了贴,微微阖上眼睛。
芒可觉得荀妨藴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忍不住低声说道:“那么多人看着呢,别动手动脚的。”
荀妨藴看了一眼化妆师她们,这群人早就避嫌去忙自己的东西了,看到没有外人站在自己周围,她低声在芒可耳边说:“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芒可脸一下子就红了,闷哼道:“你才知道啊。”
都说新娘子是每个女人最美的时候,芒可觉得荀妨藴今天也和她一样美。
养了几个月的长发现在柔顺挺直,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够重新看到那个令人挪不开视线的美人了。
化妆师趁着最后的空档来给芒可和荀妨藴补妆,荀妨藴拉起芒可的手,在上面写道:【有事】
芒可点头:“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点,你有事情就先去忙。”
荀妨藴凑过来贴了贴芒可的额头,让保姆推着轮椅走了。
化妆师一边弹着散粉一边艳羡的说:“小姐,你爱人真的是又漂亮又有钱,能包下这一个厅的人家不会太差吧?”
芒可笑道:“还好,只是做点小生意而已。”
化妆师轻笑着也不戳破,用大大的毛刷在芒可脸上定妆,做最后的准备。
与此同时。
保姆推着芒可走在大厅的走廊,看着荀妨藴眉梢带笑的模样,作为家里的阿姨也很开心,她虽说来荀家晚了点,可也算勤勤恳恳照顾了荀妨藴好多年,有一天能够看到她结婚也是很高兴的。
“小姐,”保姆对荀妨藴说:“夫人让我们多在后台待一会儿,外面让你和芒可小姐少去。”
荀妨藴托着腮,点了点头说:“我一个残废去了也没什么用,不如呆在后面。”
保姆干笑,荀妨藴现在明明能说话也能走,偏偏被困在这轮椅上,任何一个年轻姑娘都会不高兴的。
“那要去休息室么?”
“不用。”
荀妨藴看了看金色和红色相间的走廊,说:“阿姨你帮我拿瓶水,我在这休息一会儿就去找芒可。”
“好的。”
保姆知道休息室有瓶装的矿泉水,便转身往那边走去,让荀妨藴一个人单独留在走廊。
就在保姆阿姨刚走没多久的时候,荀妨藴察觉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人便迎了上来。
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身后,非常自然的把手搭在轮椅推行的把手上,笑道:“表妹,今天的你真漂亮。”
荀妨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完全想不起这人是谁一样。
“是我啊,聂文涛。”男人指了指自己,说:“我好歹也是你亲戚,下次可要记住我啊。”
荀妨藴转过头,很自然的靠在椅背上,抖了抖自己膝盖上的毛毯,没有理会他。
聂文涛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姑娘,他发现荀妨藴和一个月前比起来精神了不少,半长的黑发搭在肩膀处,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她白色长裙下面纤细修长的双腿。
真是可惜啊。
聂文涛心里琢磨,如果荀妨藴不是又哑又残,想必也是万人追捧的香饽饽吧。
“妹妹。”聂文涛弯下腰,对荀妨藴说:“我推你出去吧,马上就要到时间了,想必姑姑也很期待你。”
荀妨藴点了点头,任由他推着自己往前走。
当保姆拿着水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乖乖呆在原地的荀妨藴,奇怪的在周围找了找,又跑去卫生间看了一眼都没有发现荀妨藴的踪影。
而此刻荀妨藴正被聂文涛推着走出了宴会厅,正从侧门到了外面花坛。
荀妨藴看了一眼,回头盯着聂文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聂文涛笑着说:“突然想起我车里有东西还没有拿,正好你陪我去一趟,然后我们坐电梯直接去宴会厅。”
荀妨藴点了点头,把手放在毯子里,冷风一吹还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