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锦如晔GL(67)
拓跋珺已经猜想到,听她亲口这么一说,心底温暖如春,遂在窄穴里加速勾勾搅搅,赞许道:“不夸你老谋深算都不行。”
司马锦全身着了火一样的发烫,崩成一根紧紧的弦。腿间的响声越来越沉重复杂,除了水声、还有手指在里头迅猛搅弄的声音,以及掌心在外头与脆弱的花房强悍的撞击声。
她无法自拔,任由那指、那掌、那手猖狂,直至一身傲骨被消磨殆尽,浑作泥一般的软躯,溺死绚烂之中。
七月,朝廷发布南伐文告,天子下诏征集民丁、召募军队;又派广陵王拓跋羽持节安抚北方六镇,调发精骑。
至此,一切准备基本就绪。
八月,时值秋雨连绵。魏主拜辞冯太后的永固陵,率领群从百官及三十万步骑大军,浩浩荡荡南下。但因一路霖雨不止,行军十分艰难,直到九月底才抵达洛阳。
九月深秋,阴雨愈发连绵,大军劳累不堪,随行的文臣武将也都叫苦不迭,于是先在洛阳就地休息整顿。
拓跋宏内心却是分外欢喜,没过几日,他着戎装骑马在前,下令继续前进。群臣肝胆俱颤,齐跪天子马前,甚至还有人事哭着求陛下停止南伐。
见目的已达到,天子便道:“今者资动不小,动而无成,何以示后?如若不南伐,就迁都洛阳。”
众人虽不愿迁都,但更畏惧南伐,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再提出异议。就这样,迁都之事成了定局,天子下令营建新都,直到次年十月才完工。
而这一年时间,天子都不在平城,拓跋珺经常进宫,与司马锦缠绵悱恻。
时太和十八年,十月中旬,天子回平城下达告示,正式对外宣布迁都。随着大业的进行,大批胡人源源不断地涌入洛阳。
君殿内,拓跋宏将司马锦召到御前。
“雯华。”他忽然唤她的小字,莫名亲密的口吻。
司马锦错愕一瞬,低头拘礼道:“臣在。”
拓跋宏对身旁御座轻轻一拍:“来朕身旁。”
司马锦微一抬眼,复垂首道:“臣不敢。”
“你不是不敢,是不想。”拓跋宏一言道破,也不再装糊涂下去:“你与阿珺的关系朕早就清楚,这一年来朕忙着迁都只好对你们睁只眼闭只眼的,但是这不表示朕就能继续默许下去。”
司马锦面色沉了一寸,当即跪在御前,微促眉,磕头道:“是臣勾引的公主,臣愿领死。”
好傲的一句话!
她不是在认错,而是在暗示拓跋宏,宁死也不愿妥协天子的威胁。
拓跋宏面色阴阴,额间有青筋在跳:“你以为死这么容易?想想你的亲人吧,还有你那崔休表弟,若你的事毁了仕途,崔氏与房氏也都背了臭名,如何与其它世族齐名?朕可是准备雅重汉人门族,给你们复兴的机会。”
司马锦却是定声道:“臣相信陛下是明君,不会因臣一人之错,遗失良才。”
确实不会,说这些不过吓唬吓唬她而已,虽然拓跋宏也清楚是唬不住她的,可他不甘心,或者说那是出于男人的胜负欲。
“朕承认,阿珺非常出色,也是除太伊姆之外,朕最忌惮之人。”
第45章 迁都洛阳(二)
闻言,司马锦抬起头,目光隐略直视君王,咬字铿锵:“陛下信不过公主,臣信。”
“呵!”拓跋宏嘲讽笑了,且笑得阴沉。他站起身,绕过御案走到司马锦面前,单膝蹲身,伸手高高挑起她的下颌:“你只不过看到她的表面,完全不清楚她背地手段的肮脏。”
司马锦淡然之态,凝声道:“那她也是为了陛下。”
拓跋宏指尖在她下颌重重一捏:“她可曾告诉过你,太皇太后为何而死?即便是为了朕,但她毒害自己的祖母,心肠之狠、杀伐之绝,难道这一点你也能接受?”
司马锦顿时说不出话来,冯太后之死虽然蹊跷,但她没想到会是彭城公主下的狠手。
看到她神色凝住,目光里的情绪复杂闪烁,拓跋宏唇角笑意森然:“如此,你该懂朕为何会忌惮她了吧。”
“陛下。”司马锦不由伸直了腰身,将下颌挣脱出对方的钳制,定定道:“公主为了陛下的大业,宁可手染鲜血,背负罪孽,陛下却为此寒了公主的赤诚之心!臣不知,臣今后又能沦落个什么下场。”
她句句不离袒护,最后又拐着弯数落了天子的不对。
好的很。
有谔谔争臣者,其国昌;有默默谀臣者,其国亡。
司马锦是个出色的才女,也是后宫中一朵清莲,从不谄媚迎阿,也不争权夺利。
他舍不得杀,更不舍得放。
“雯华。”拓跋宏嗓音暗哑三分:“你的大志已经完成,朕知道你迟早会想着离开,可朕不会允许你们远走高飞的。要么困死在这宫闱里当好你的尚官,要么就做朕的女人,作为条件朕可以默许你与阿珺再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