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哗啦啦作响，冷水洗过的脸总算没那么烫了，时月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再看向镜中，看到镜中人发红的脸已经散去颜色并且变得苍白起来，她这才将水龙头扭紧。

再一次在心中给自己强调了一遍她和月之寒如今的关系后，时月感觉到自己心中某些妄想打消了些。

她简单洗漱一番过后，走出了卫生间。

月之寒正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坐着，手上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面上挂着一点笑。

时月能从月之寒面上看出愉悦，她走到月之寒身边问道：“我好了，你要去刷牙洗脸吗？”

月之寒仰头看她，勾唇笑了笑，声音柔和起来，“这些事情一个清洁术就搞定了。”

时月面上倒是没什么惊讶之色，这家伙是妖怪，做什么都不值得太惊讶了。

“对了，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月之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你坐下。”

时月看着她，疑惑地坐下了，“你想问什么事情？”

“如今的人界和从前不太一样。”月之寒目光落到电视上，那里正播放着一档科学解惑的节目，她很真诚地问道：“现在的人好像都信奉科学，科学是哪方的神？这么多信徒？还有，这个方块的东西里边怎么会有影像？我倒是没从这里边感受到什么法术的痕迹。还有你们现在穿的衣服，也不难看，只是比起从前变化也太多了。”

这一连串问题让时月微怔，她对上月之寒真诚的目光，脑海里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科学是哪方的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重要的是，她似乎应该先问问月之寒到底多久没来人界了。

“嗯？怎么不说话？”月之寒觉得时月呆呆的，她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时月摇摇头，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很久没来人界了？”

“不。”月之寒诚实地回答着问题，“我一直在人界，只是在地底沉睡多年，所以对这人间的变化并不了解。”

时月这才明白月之寒为何对人间事如此不了解，她看着月之寒丝毫看不出年纪的脸，继续问道：“你如今多少岁了？”

月之寒闻言眯起了眸子，放松身体向后仰坐着，似笑非笑，“问这个问题做什么？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时月又是摇头，“没关系，只是好奇。”

这小孩，这么直晃晃地问她，对她就这么好奇？

月之寒笑意加深，“女人的年龄不能问，知道吗？”

时月哦了一声，没得到回答她也不失望，本也是试一试。

总归是比自己大，时月这般想着，应该大很多很多。

“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月之寒提醒她。

时月蓦然回神，开口道：“你的问题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月之寒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心中来了兴趣，同意了。

时月站起身来，她打量着月之寒身上鲜红似血的古装裙裳，“你这身衣服不太适合出门，得换身衣服。”

月之寒微微扬眉，看着时月身上的衣服，“换成跟你差不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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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强硬

时月身上黑色是主调，上半身穿着一件灰色带帽卫衣，外边是一件适合秋天穿的黑色宽松外衣，下半身穿着黑色的直筒长裤，脚上蹬着一双小白鞋，风格十分简约。

时月点了点头，就要进房间去给月之寒挑衣服。

月之寒比她高一些，但二人身型差不多，自己的衣服又多是宽松的，月之寒应该可以穿。

眼前这时却一阵红光，有些刺眼，时月伸手挡了挡。

红光消失后，时月看到面前的人变化了一身和现代人无异的衣服——不，应该是和自己身上差不多一模一样。

她的头发长到腰间，此时却并没有绑起来，而是顺其自然地披散在腰间，因为头发顺滑有光泽，所以并不显得杂乱毛躁。

月之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将耳侧的头发往后撩了撩。

她随手使了个法诀，二人面前出现一面比她们高出不少的水镜。

月之寒看了觉得挺不错，歪头笑着问时月，“好看吗？”

面前的人笑语盈盈，漂亮到摄人心魄的容貌更是让人目眩，简约风格的衣服让她身上多了一丝飒爽的气质，时月眼里闪过惊艳。

“很好看。”时月低眸认真地回答着月之寒。

月之寒对时月的回答很满意，这小孩还挺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