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从了你如何?(119)
“嗯,要去的,那母亲,日儿去看看欣姨。”说完,直接绕过身后的爹,跑了。
唐善识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儿子竟然会担心一个下人,却从来没有如此的担心过他,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太失败了。见豫章心情似乎还不错,趁机说道:“听闻暖心也病了,如今关姑娘也在病中,这房中只有暖意,还有日儿要照看,不如这几日我留下来,也好让为夫尽尽责任。”
豫章沉默,最终还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若是两个月前,她或许会答应,但现在不行,如果让他留下,关欣兴许就得憋屈死,而她也确实不喜欢日日对着他,“我知道我的性子委屈了驸马,驸马不妨留意着些,如果有喜欢的就纳个妾吧,不用担心会被父皇责罚,我自会去跟父皇解释的。毕竟我这身子再要生养怕是也难了,为着唐家子嗣传承,也该给你纳个妾,开枝散叶。”
唐善识伸手抓住豫章放在身侧的手,“公主,我不需要纳妾,我有你一人足以。我们已经有了日儿,我还有其他兄弟,日后唐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就交给他们了,公主你安心修养就好,切莫胡思乱想。”
有些抗拒的挣了挣,唐善识抓的太紧,病中的豫章也没什么力气去挣脱,成亲这许多年,她依然对他的靠近有些抗拒。看来,关欣于她,真的是个例外啊。
察觉到妻子的抗拒,唐善识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抓着不放。机会难得,他不想放过,他知道豫章一直对他都不亲近,也抗拒他的靠近,但是她是他的妻子,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之前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极少,如今趁她病中,再不抓住这个机会,他感觉他就要失去这个妻子了。
“我知你不喜我的靠近,但,公主,我们是夫妻,该是这世间最亲近之人,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可好?”
可以说唐善识的语气已经是极其温柔,卑微中带着祈求。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与她讲话,豫章不禁有些怔愣,突然发现,她似乎并不了解唐善识,而她之前设想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也似乎是想的简单了。
唐善识见妻子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笑得温柔,起身拿起豫章额头上的帕子,去水盆中重新浸湿拧干,再放回豫章的额头上,这一系列的动作,豫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这样的感觉就是他想要的感觉,看来他决定留下是对的。
就在唐善识想再一次抓住豫章的手时,豫章先一步躲开了。垂下眼睑,不去看唐善识怔住的神情,“驸马无需如此,这些事情,自有暖意来做。我有些乏累,驸马回去吧,待我病愈,再与驸马商议纳妾之事,暖意,送驸马出府。”
见豫章闭上眼睛,一副不再多谈的样子,唐善识无法,只得起身离开。待人离开后,豫章幽幽的叹了口气,真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这一会的功夫就像是耗尽了她的力气。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与他在一起,精神都会下意识的紧张,身体也会绷紧不得放松,这一点与关欣一起时,也是不同的,关欣每次靠近,她也紧张,但是那种绷紧的紧张却不是一种感觉,至少她不会觉得精神疲惫。
第二日王校尉带回来的消息,让豫章刚刚有些轻松的身子骨又不爽利了。之前她很纳闷那天武才人来赐赏时的态度,而且她临走前特意嘱咐的话语还有那个满含深意的眼神,也是让她觉得不同寻常,以她对父皇的了解,派王德贵来才是父皇的做派,但结果却是武才人,只有一种可能,武才人自己要求来的,为什么呢?这其中武才人该是有她自请来此的理由。所以遣了王校尉去外面查看查看,这一查还真就查出了问题,也明白了武才人话中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武才人为什么会愿意牵扯进来,她本可以置身事外的,看了眼坐在脚边的人,因为她?又想起那日关欣异常热情的态度,心中越发的纳闷,还有点不甚舒服。
关欣正在矮几上练习用左手写字,突然觉得头顶上传来被注视的感觉,抬头就对上豫章探究的目光,那是怎样复杂的目光,拥护啥?“怎么了?有什么犯难的事情?”
“你对武才人很熟识?”豫章自然是在指关欣的历史记忆。
关欣放下笔,手托腮,笑着看向豫章而不答话。
豫章皱眉,直视着关欣的视线,与她对视,且目光凌厉。感受到有如刀片式的目光,关欣认怂,总有一种母上大人对着她数一二三的即视感,而每每她刚听见一就怂了,好想捂脸。“好吧好吧,在回答你之前,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问到她?”
“昨日父皇下旨斥责了太子殿下,而那个白羽也正如你所说,以蛊惑储君的罪名被赐死了。我猜前日武才人亲自来的目的应该是来提醒我要注意防范皇兄对你的迁怒,她这么做,兴许是为了示好我与阿姐,但你对那武才人却是分外热情,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