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酒惊鹤录(28)
而黄毛扯着嗓子大喊:“卧槽!这里真恶心!老大!你没事吧!”
脩无枫缓缓走出去,说:“你们善后吧,别跟上来。”
李憩跟张文殷快速说了刚刚的情况,嘱咐他要报好警,便跟了上去。
脩无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血凝成块像干泥一样掉落下来,然后踩上去都成了粉末一下子就被风给吹散了。李憩顺着血块跟上了她。
外面果然都恢复正常了,此时看起来应该是傍晚,夕阳很红,给大地罩上一层悲凉色彩。
她停在前面似乎在等李憩过来。
李憩跑过去,刚想问她好不好。谁知她却反问自己好不好。李憩收了下肚子,不想让脩无枫担心,便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她们无言地走到一个池塘边,水光闪闪,反射在两人的脸上,脩无枫脱下衣服,赤裸着一步一步走进湖中。
她沉下去,又浮上来,像鱼儿一样轻快,然后摇着头把钻石般的水珠甩掉,她的脸转向李憩,用手把湿发别在耳后。
水光仿佛进入到她的眼睛中,要不怎么会如此闪烁魅惑呢。
她叫在岸上如石雕般坐着的李憩,“小憩,下来呀!洗洗身子。”
李憩不知道该不该动,就说:“等一下。”
“等什么?”她的手向李憩展开,明明这么远,但是她指尖上的水却仿佛弹到自己脸上。李憩发烫的脸颊似乎瞬间把脸上的水珠给蒸发了。
“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她的语气不再挑逗,而是很严肃地说着,眼睛也沉静地看着她。
见李憩迟迟不肯过来,她便上来了,她修长而有力的小腿掀开水花,一步一步走过来。
“背过去。”
李憩虽然感到自责很别扭,但也只能听话,然后把衣服掀上来。她那冰冷的手指在李憩腰上徘徊。
“是刚刚被小刀给擦伤了吗?”
“应该不是很严重吧。”
她说:“还好,一个手指长度,幸好开口不大,血止住了。”
说着说着,感觉要左腰一阵阵沁人的清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在逐渐消失,不知道脩无枫是用什么膏药,一下就好了。
“小憩……”
“嗯?”李憩快舒服得睡着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跟着我吗?”
李憩惊醒过来,“可以吗?”
“可以,要不然你太乱来了。”
第20章 尾声
张文殷让黄毛和小让先开车带吴媛去外面等待救治。
南讹踩着黄石兴的脸,不让他起来,她看着狼藉的现场,对张文殷说:“真没想到啊,居然搞得这么原始野蛮。”
张文殷抿着嘴,用小刀给动弹不得的方艾修指甲,方艾的指甲是玫瑰色的美甲,非常好看。“这里,要是死一两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你们是怎么知道要泼血的?”张文殷像是开取生蚝肉一样撬出第一颗玫瑰指甲。
十指连心,方艾指尖痛极了,“我不知道。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是谁?”
“我看不清脸,但是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说是叫我们把你们引入这个阁楼来。”
“那你怎么联系他的?他现在在哪里?”张文殷的刀垂直着往下,双手被捆绑的方艾痛得双脚直蹦。
“我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
“拿钱办事?他给了多少钱,让你们杀人?”
方艾摇摇头,对着黄石兴说:“我从来没有杀人!张常新是他杀的!吴媛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进来也很惊讶。”
黄石兴大喊,“不是你怂恿的吗!方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所有一切都是你谋划的。”
南讹用鞋揉了揉黄石兴的脸,“会说就多说点,什么叫一切都是她谋划的。”
“一个月前我们在赌场重逢,她就递给我一个人头壶,说是能够吃鬼夺运,让我赢钱,我那天果然把赌场都闹得快关门了,然后我们俩也因此旧情复燃。之后噩梦也就开始了。”
方艾听着低下了头,也不反驳。
“不久后,我每晚都做噩梦,梦中有人不断说我饿了我饿了。
然后我就被大腿疼给弄醒了,原来少了块肉,咕咕地流着血。
这就算了,我这几天赢的钱又一夜之间全部输光,是方艾跟我说人头壶饿了,要是不找到逗留鬼魂,这个壶就会反过来吃了我。”
“哦~”南讹感兴趣地继续踩着,“继续说。”
黄石兴被踩得说话很艰难,嘟嘟囔囔地说:“张、张颤新就是她笑来的,还有我老婆估计也是被涩计带过来的……”
但是他突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突然口齿清楚地说:“也是她叫我去用假的东西去委托你们的,把那个女的骗进这里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途我老婆和另外一个女的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