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女主后轮到我哭了+番外(160)
答案已经若隐若现——
女主。
这证明卿泠昨晚听到的话并不是错觉,眼前不太会遮掩的人早已经把答案递于眼前。
什么是女主,是故事里的女性主要角色,常常出现在小说或是其他的影视作品里,可明明她们都是活生生存在的真实个体,鲜活地生活在劳雷斯星球里,连此时此刻扑入鼻息里令人窒息的咸腥海水味都如此真实,做不出半点假,又怎么会和虚拟的二次元创作品构建出什么联系来?
蔚蓝色海浪中的女孩皮肤苍白到透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随着她起起伏伏,脆弱到如果不十分的用心,好像下一刻就会永远地沉入深海中央。
假如。
卿泠牢牢地攥住她的手臂,从不愿做假想的人此时竟也会忍不住,假如这个荒谬的想法是真的,那么阮钰白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另一个女主吗?
毕竟她们缔结着婚姻的关系,很多俗套的大团圆小说里总会设立着这样的桥段。
可是又不太像。
如果是真的,阮钰白不至于像之前那样靠近又退缩,如同顾忌着什么又偏还会忍不住地伸出来细弱的触角。
明明是极为荒诞的猜想,可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下来,竟然有很多逻辑不通的东西都可以圆上。
比如说为什么阮钰白明明不认识南竹堤,却在看到他的第一面,就可以了对其如指掌。
之前卿泠还误以为是阮钰白喜欢这个装成Beta的男A,可后续证明她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倒更像是在别扭地把自己和南竹堤凑成一对。
为什么?
因为他是男主吗?
很多个细碎的线索在脑海里浮现,只需要再来一条绳索,就可以将这些断碎的东西连绵成清晰的长线。卿泠在下一个海浪重重地扑过来前勉力侧过身,牢牢地护住身边的女孩,将所有的想法都冷静地按捺下去。
这都不是现在需要思考的事情。
无论是真实还是小说,在她身边的人是阮钰白,这是划破所有虚妄的准确温度。
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而等到阮钰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有淅淅沥沥的金光闪烁着铺盖上眼皮,带来一种极为柔和的暖意,带着点懒洋洋的温度。
这样的触感,阮钰白可是在是太熟悉了。
她惬意地翻过身去,想要躲进卧室中柔软的被褥里,躲开日光再睡个回笼觉。
随即,咸鱼僵了。
她确实触碰到了很柔软的织料,不过那来源很显然不是什么蓬松的被褥,而是一具躯体。
散发着幽淡小苍兰味道的纤瘦躯体。
阮钰白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在发现这不是错觉后下巴猛地后缩,一个下意识地回弹——
没弹回去!
她“咝”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向刺痛的来源,手腕上紧紧绑束的绳子张牙舞爪,将“我就是你要找的元凶”几个大字刻在了脑门上。
阮钰白不敢相信。
阮钰白开始怀疑人生。
她看看自己的手腕,再看看另一只纤白的,最后又心惊胆战地抬起头看了眼绳索连接着的另一头,在那双幽黑秀美的双眸注视下,她吞了下唾沫:“这个,该不会是我绑的吧?”
从很小的时候起,阮钰白就知道自己有点不靠谱,但她断断料不到自己是如此的不靠谱。
应该……不至于吧。
想到这里,阮钰白又壮着胆子看了眼对方,却只听到很熟悉的一声冷笑:“你觉得呢?”
阮钰白绝望地闭上了眼,彻底放弃挣扎。
她居然连大小姐都敢绑?
她完了,彻彻底底地,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那一种。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个刺激影响,阮钰白接下来都维持着蔫吧的脱水植株样子,任卿泠随意摆弄,说喂食物就张开嘴,说换掉试衣服就伸起手,小孩子要是看到她就再也不能接受任何一个换装芭比,只是咸鱼芭比无论如何都不能明白一件事。
阮钰白小心翼翼地问:“卿泠,你为什么不把这个绳子割开啊?”
当时的卿泠正在处理草药,头也不抬地淡声道:“我这么柔弱,看起来能割开吗?”
闻言,阮钰白噎住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把眼前这个手起刀落将毒蟒斩断成两截的Omega和“柔弱”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但是她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质疑,只能老老实实地摇头:“不、不能,我错了。”
然而草药被那双纤白的手送入唇间的时候,这对于娇嫩的咸鱼来说,味道还是太辛辣了,不知道激起来什么,她喉间一痛,下意识想要侧过身去,把快要溢出来的鲜血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