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舟柏(75)
行至酒家,二人要了雅间,坐在其中,点了一堆招牌菜,菜还未上来,二人喝着茶水,闲聊着。
元成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道:“你不去找人?”
宗婳自知自己的所谓瞒不过元成,她也没打算瞒,:“何须我去找,他自己会来。”
元成:“你倒是自信。”
宗婳:“那是自然。”
没多时,小二端着菜食上楼,推开房门,宗婳挑眉,举杯朝向元成:“看,这不就来了。”
膳食被放在桌上,但放完后,小二也并未离去,反而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宗婳二人面前,俯首道:“王,臣、臣冤枉,求王明鉴。”
宗婳装着傻,目光一凌道:“你是何人?”
那小二也就是凌章磕着头:“王,臣下,臣下是凌章啊。”
宗婳一拍桌子:“好你个乱臣贼子,还敢出现在孤的面前,你好大的胆子。”
元成看着这厮的装模作样,忍俊不禁。
凌章语气苦涩:“王,臣之忠心,日月可鉴,是那刘蕨陷害臣的。”
宗婳怒着声:“一派胡言,既为陷害,何故你没有证据,何故你要打晕贺州逃跑。”
宗婳二人说着话,元成笑过后,安安静静的听着,也在安安静静的吃着桌上的菜。
凌章低着头:“臣的证据早被那刘蕨先一步销毁了,而且臣并非有意打晕贺统领,只是当时情况下,若臣不藏起来,查找证据,臣定会被刘蕨陷害致死啊,求王上恕罪。”
宗婳一边给元成递着眼神,一边低着嗓音:“所以你这几天有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元成会意,将碗中鱼肉的刺挑了干净,递在了宗婳张着的嘴里,宗婳吃着,笑眯了眼。
凌章低着头并未有察觉:“臣,臣虽然还未找到证明臣那银钱的证据,但,臣找到了刘蕨是乱臣贼子的证据。”
宗婳最终还咀嚼着菜食,一时没有回话,凌章瑟瑟的试探到:“王……”
宗婳咽下:“哦,既然如此,将证据呈上来给孤看看。”
凌章自怀中,拿出一叠的纸张,双手恭敬的递给了宗婳。
宗婳接过,眼神对着元成撒着娇,元成只好接着将宗婳爱吃的膳食送至她的嘴边。
宗婳手中的纸张,一些是刘蕨笼络当朝大臣们的银钱支出,一些则是腌臜勾当,这些事,无论是勾拢大臣,还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拿出来任何一件都可将刘蕨置于死地。
这凌章还挺能干的,短短时间内,而且还是在逃亡阶段,居然还能找出这些事来。
宗婳沉着音:“这些,你是何时寻来?”
凌章不敢隐瞒:“王,这些都是臣之前就查到的,不过还未来得及向王秉明,便被刘蕨先一步陷害了。”
宗婳:“之前查的,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查刘蕨?”
凌章:“王,之前那人借我钱财时,臣就有所警惕,故而在暗中调查他。”
宗婳点着头:“好,这些事,孤要查实一番,若真是这般,孤定会还你清白。”
凌章嘴角勾起:“吾王深明。”
宗婳:“嗯,那你现在住在何处?”
凌章:“住在城外的破庙里。”
宗婳语气里带着些心疼与惋惜:“凌将军,真是辛苦你了。”
凌章:“都是臣应该做的。”
宗婳:“现在这几天,孤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地方,先去那里住着吧。”
宗婳:“暗一,出来。”
一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凌章的旁边。
“带凌将军找个好地方,藏几天,记着不要委屈凌将军。”
暗一点头应着。
宗婳接着看向凌章:“凌将军,和暗一去吧,他会安排好你的。”
凌章恭敬:“谢王庇护。”
暗一跟着凌章离开,房内再次只剩下了宗婳元成二人。
就在他们说话间,元成不紧不慢吃着,早已饱腹,此刻喝着水,淡淡问着:“你想要杀刘蕨?”
宗婳拿着筷子,毫不在意的吃着元成吃剩下的剩菜,筷子飞动,一下一下的塞在嘴里。
宗婳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让他对我又爱又恨。”
元成放下杯子,看着那人的眼神晦暗:“你……”
元成还未说出口,宗婳抢先一步道:“别问,问就是被门夹了。”
吃过饭,回到宫中,浴池外,二人产生了一个小小的争执,那就是要不要两人一起洗。
宗婳拉着小手:“一起洗嘛。”
元成语气强硬:“不行。”
宗婳眨着眼,接着道:“一起洗多方便啊,还不浪费水,我们还可以互相搓背。”
元成语气略微缓和:“不行。”
宗婳使出激将法:“为什么不行,难不成堂堂的祁王,会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