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用美食吸引大佬目光+番外(106)
顾尘这样翻云覆雨还能全身而退,让谢年年很有危机感。要是她还不肯死心,要继续暗害迟倾怎么办?
她现在似乎能理解,为何迟倾前段时间要加班加点的调查了。
原本只考虑话本和美食的人此刻满脸担忧,是迟倾不愿意看到的。于是她揽过谢年年,与她额头相抵。
“放宽心,相信我。而你只需要考虑明天早上吃什么。”
见谢年年不为所动,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迟倾又转而去蹭她的脸:“明天带上早饭,我把你偷进公堂,看那俩人对质好不好?”
原本耷拉着身子的谢年年听到有瓜吃,背一下子就蹿直了。像颗浇了水的小白菜,又再次鲜活起来。
“那我想吃锅贴饺子了。”
“都随你。”
*
谢年年起了个大早做锅贴饺子。
饺子包满了调好味道的馅料,与还没烧热的油率先来了个亲密接触。“滋滋”的声响过后,再在水里洗了个澡。
最后底部被煎得金黄,谢年年不顾迟倾劝阻,稍稍吹了几下就开吃,烫得她直吐舌头。偏还不肯吐,还试图拿手扇风降温。
看得迟倾哭笑不得。
天枢司的公堂之上立了不透光的屏风,能听声音,但看不见画面。
谢年年抱着她的锅贴饺子,坐在屏风后的小椅子上,一口一个。
咔擦咔擦,是牙齿咬碎饺子底的声音,又香又脆。
不多时人员到齐,迟倾落座。
她还没开口,宁国公就先声夺人:“是顾尘!她允我能够替我在朝中做假账,抹平军饷的窟窿,事后要与我三七分!”
对面站得端正的顾尘倒也不恼,反而朝宁国公温婉一笑:“我可没与国公大人见过面。”
“可轿子里的声音分明与你相同!”宁国公被她反驳后忿忿不平,还拿出几封贴身放置的信件并一只玉佩,让身旁的侍卫呈与迟倾看。
坐上边的迟倾支着头,单手随意地翻看了几页,就递给了顾尘。
她神情依旧冷淡,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变化,让底下暗自打量的宁国公心神不宁起来。
不是说迟倾与顾尘不和吗?这么好打压对方的机会,她为何还能坐得住?
偏偏顾尘看完信件后反而轻笑起来,正好印证了他的不安。
她白皙的手捏着薄薄的信纸,略微一松就让纸张随风散落满地,所有人都能看见上面的内容。
端正的楷书洋洋洒洒地铺满整张纸,底下一方红印,精致云纹绕着北斗七星,咋看起来还挺像回事的。
“京中口技者众多,听着耳熟又有何难。”顾尘从容回答道:“至于这信件”
“确实与我相似,我也觉得惊奇得很。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一撇一捺总会不自觉的拖长些。”
顾尘侧身回望迟倾,笑意未减:“你说是吧阿倾?”
“确实。”
迟倾懒懒地回完这句,也没多说话,只有目光落在地面上,像是听得很认真。
她的确听得认真。只不过不是在听面前的鬼话,而是屏风后悉悉索索吃东西的声音。
声音流畅不停,就是谢年年吃得正香。
随着前面的争吵越发激烈,后边的声音渐渐变缓,就代表谢年年觉得很有意思,不自觉地停了手底下的动作。
支着的手遮挡住迟倾嘴角的弧度,她都能想象出谢年年现在是何模样。
定像儿时见过的毛茸茸仓鼠,捏着手里的麦粒,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吃一口、停一下。
宁国公可不知迟倾在想什么,他现在已然乱了阵脚,脸都憋红了。
“可这方私印你要作何解释!”
旁听的天枢司众人听此神色各异,顾尘更是轻蹙秀眉,面露担忧:“国公大人可知你在说什么?这可不是我的私印,而属于上一任武部司业。”
“天枢司六部,各自有私印,但只在内部使用,严禁外传。各部来往的重要文书阅后即焚。”
“国公大人并非天枢司的人,又怎会知武部的私印是什么样的?”
她说话分明轻轻柔柔的,此刻却化作尖刺抵在了宁国公的咽喉处,让他说不出话来。阴寒好似附骨之疽般萦绕周身,身着大氅仍旧如坠冰窟。
顾尘冷了神色,先前的温和不复存在:“宁国公,私窥天枢司机密,可是罪加一等的。”
“还是说,你已深知自己罪无可恕,要拉天枢司下水?”
躲在屏风后面的谢年年听到这里,连手中的煎饺都忘了吃。
顾尘果真狡猾,这一口大锅扣下来,宁国公如何狡辩?
他也解释不了印记的问题,毕竟先帝在位时,天枢司于这些世家贵族不过是个摆设。
俩人的能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果真如迟倾所说的那样,结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