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质+番外(100)
她唇触着她耳根,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你想坐椅子还是桌子?”
江芷兰哑然,一脸那茫然:“啊…啊?”
她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程质双手抵在她的双肩下,将她整个人提在了桌面上坐着。
这一动作,江芷兰直接傻了眼,她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程质要干什么了。
可是现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早知道就在大厅内的椅子上处理了,这不是自己羊入虎口嘛……
江芷兰忐忑的说:“程…程质!你别乱来啊!这里是医院!是我办公室!”
程质骨节分明充满充盈血管的手抚着她那头微卷的墨色长发,她笑着说:“好香啊,江芷兰。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吃人。”
江芷兰还想临近挣扎,却是被程质一把束缚住了腰。
程质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她调了一个医院百周年庆典的舞蹈视频。
将音量拉到了最大。
两人贴得很近,各自索取着对方身上的温度,在这烦闷的秋天或许互相取暖是个不错的选择。
水涓涓,低处流。办公室墙上挂着这一副定制的水墨毛笔字,而内容便是这六个大字。
江芷兰脸色呈着浓腻的绯红,她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人妩媚的笑着:“你可真行啊!程质!以后别来我的办公室了!”
程质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凑近了她:“哦?以后病人的事我也不能进吗?”,江芷兰手臂撑着桌面往后挪了挪,将脸撇开:“以后我在门上挂个牌子,程质不得入内。”
程质笑得邪魅,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盯着眼前早已疲惫得不成样的江芷兰:“我知道你舍不得~”
……
北京的夜晚裹携着些冷风,晚风徐徐吹拂至万家灯火,藏匿在城市的霓虹中。
余乐年看着窗外的夜景一时愁绪涌上心头,这所城市存在过她太多的回忆,从记事起她似乎就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
不过很可惜的是,明明已经归家了,却是不敢回自己真正的家。
她不敢回家,不敢回去见自己爷爷最后一面。老爷子离世的那天,她甚至于只敢站在自己爷爷灵堂外默默观望。
再过不久她便会踏上另外一次的缉毒行动,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这向上级申请的七天假只能住在酒店内。
她就这样立在酒店的玻璃窗前凝滞着一个表情,眼眸中众有再多千丝万缕的柔情,时瑶离开她了也是事实。
余乐年看着玻璃窗前映出的自己的这张脸,鼻梁高挺,下颌骨骨线完美,因为缉毒警察的这个身份她剪去了曾经的一头长发,而今留着一头齐肩半扎马尾的墨发。
自己的脸上再也不像曾经那般稚气,现在更多的是与毒贩拼命交战时留下的伤疤。
她微微偏了些头,看着左脸的那道浅浅的疤痕,虽然浅但却是终生留了下来。她用指腹轻轻触碰着,不由得想起这伤疤的由来。
那个烈日之下,一名毒贩打黑枪。她以为自己的命会交代在那时,却不曾想那子弹无意中的打偏,将她的左脸划了一道口子,她在那次的围剿行动中活了下来。
却是因此破了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相貌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但那双坚定的信念永远存在于余乐年的心中,此生必定清除“蓝色妖姬”
她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进了浴室,在室内白色蒸汽不断上升的时刻,她抬着手臂将身上的睡袍褪了下去。
温热的水浇灌她的全身,她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水渍,就在那低眸的一瞬,她睹见了自己右胸口上的手术刀疤。
长达五公分的一条外科缝合伤疤,似一条蜈蚣攀沿在她的皮肤之上。
余乐年冷冷一笑。她这才想起,要说这几年执行任务时最接近鬼门关的时刻还属留下这道伤疤的那年。
在缅甸热带雨林与毒贩交/火时,毒贩所持的一把A/K步/枪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那枚飞出来的子弹正中她的胸口。
正是因为那一年的那一刻,被同事紧急的送往医院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真正的活不了了,但脑海中想到曾经那故人的笑颜她好活耐活的挺了过来。
就连医生都以为她回天乏术了。送往医院的途中流了很多的血,不过万幸中的是,子弹只是伤到了她的肺部,并未伤到心脏,那次她也在医院住了很久一段时间。
为了能够尽快的回到支队,和同事并肩作战。她自发勤奋的进行练习肺部练习,每每练习呼吸不顺畅的时候,哪怕那窒息感让她痛苦不堪,哪怕因为那次她留下了一些肺部的后遗症,但…她想的永远是将自身奉献在缉毒的最前线。